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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春立马掏出两张数学试卷递给他,满脸期待:“空白的没写的是我不会的,你能不能教教我?”
许乔接过她卷子,扫了几眼,动作顿了顿。
这空白的地方也太多了。
与其看她什么地方没写,倒不如反过来看写了什么。
一旁吹洞箫的小唐凑过来看了一眼,问道:“小春你上次月考有几门不及格啊?”
小春听了,小声道:“你应该问我有几门及格了。”
小唐更加欢快了:“那你有几门及格了?”
“一门也没有。”
“?”应文林听到对话,看着自己这侄女,轻哼一声:“许乔你就告诉她解题思路,别帮她写哈,这丫头懒得很。”
许乔也不知道小春现在教材学的什么,不过扫了扫卷子,大概明白了她们课程的主要考点。
担心打扰到别人,许乔声音放低了:“这张卷子考察的主要是集合与对应、分类讨论和数形结合思想。”
小春听着这几个耳熟的词,拼命点了点头。
“这一题,证明不等式,不等号两边都是指数式,就可以用作商比较,目的是约分化简……”
小唐在旁忍不住感叹:“学霸教学渣,造孽啊。”
乐团其他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等登机时间到了,大家收拾收拾东西,一上飞机就躺下了。
到了奥地利首都维也纳,众人都忍不住陶醉了片刻。
这里是世界音乐之都,无数著名的音乐大师都曾在这里生活过。
贝多芬、斯特劳斯、莫扎特、海顿……都曾在这里创作,留下无数经典名曲。
这个国家简直就像是音乐铸就的,连地图都像一把小提琴。
他们虽然是搞民乐的,也不妨碍他们对这些大师的敬仰。
还是应文林催促先去酒店把东西放好,大家才加快步伐,往事先定好的酒店赶。
到了后,可以看到酒店大厅里来来回回都是背着乐器的人,各个国家各色皮肤的都有,显然都是冲着这次交流会来的。
奥地利这边官方语言是德国,酒店为了方便沟通,前台人员都是会英语的。
办理入住手续时,看小唐磕磕巴巴用英语跟人家沟通,应文林翻了个白眼:“你不是还跟小春炫耀自己英语过了六级,还这次出国翻译你全包,就这水平?”
小唐忍不住委屈:“那考试能跟真的交流一样吗?”
应文林不屑:“就是菜。”
小唐:“行吧。”
应文林拍拍许乔肩膀:“你帮帮小唐吧。”他没忘了许乔在《求生》里头那一口正宗的英语。
这边小唐面对前台美丽的奥地利小姐姐微笑耐心的表情,越发有点脑门冒汗,看到许乔过来松了口气。
应文林在旁边等着,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这不是应老师吗?”
众人回头看了一眼,就见电梯里下来一群人。
为首的约莫四十多岁,留着两撇小胡子,刚刚的声音就是他发出的。
他身后是一群平均年龄不算大的演奏家。
按理来说在异乡见到跟自己肤色发色一样的人,是应该有种亲切感的,但这会儿大家脸色都不太好看。
许乔先前没在乐团里,不了解乐团之间的关系,还是小唐拉了拉他衣角,小声解释道:“这是南城管弦乐团的艺术总监和首席指挥孙泰清,特讨厌,傲的不得了。”
孙泰清一身正装,脸上笑容莫名:“应老师,好巧啊,没想到咱们在一家酒店。”
南城管弦乐团组建时间不长,但这几年发展十分强势,招揽了不少有名气的演奏家,还专门请来了英国有名的作曲家谱曲作曲。
和努力交响化与国际接轨的民乐团不同,他们是正儿八经的管弦乐团。
应文林瞥他一眼:“是挺巧的。”
孙泰清见人正办着入住手续,笑容越发浓厚:“应老师这刚过来啊,我们两个月前就到了。比不上民乐团能直接保送到最后三轮,我们都是一轮一轮过的,孩子们都累坏了。”
这话明面上一副羡慕的语气,分明是暗指民乐团吃老本,只能靠着以前老辈们留下的底子和文化|部的背景才能来到最后三轮。
今年民乐团要是再拿不出成绩,像五年前一样黯然退场,下次可没好运气能进保送乐团了。
那会被人质疑交流会的公平性。
哪像他们南城管弦乐团,靠着自个儿实力,实打实挤进了最后四十支队伍。
整个国内,除了保送的民乐团,放眼望去,也就他们这一支获得了这样的殊荣。
这能不骄傲吗。
排除名不副实的民乐团,可不就是国内第一。
应文林深吸口气,皮笑肉不笑:“累坏了?那你们可得好好休息休息,别到了关键时刻就不行了。”
孙泰清笑容淡了不少:“民乐团不是一直在探索民乐交响化的路子?应老师你要是实在探索不明白,不耻下问倒是可以问问我,我肯定是不会藏私的。”
应文林扯了扯嘴角,心想问你?把民乐往西方交响的路子上越带越歪?想得倒美。
“不过啊,就算是我,也没办法给出什么好建议呢,你看革胡二胡高胡,在某些乐段都没办法构成和弦,难搞哦。”他转身就要离开,笑着说道,“哪像我们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这才叫一个完美的体系。”
看他话里话外瞧不起民乐,应文林气炸了,差点就要上去跟他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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