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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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燕宜真的不好了,晕迷中醒来,又吐了鲜血。映月去了半日,回来将予沵托付给诗韵,夜里要去玉照宫守着。
哄睡了和睦,我静静的看着摇曳的烛火,怔怔的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喜儿轻轻推门进来道:“主子,端妃娘娘来了。”我醒过神,理了理鬓角,站起身出门迎接。
端妃裹着一件纯白色的鹤羽大氅,扶着吉祥的手漫步而来。我迎上去道:“年节将至,宫里大小事务都要姐姐操劳,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端妃轻柔的笑道:“忙碌了整日,身体困乏的很,精神竟很好的睡不着。就起身随意走走,却走到夫人的宫前。”
我握住她的手,道:“很该来串串门子,咱们的长杨宫和瑶华宫毗陵而座,咱们俩却很少来往,委实不该。”牵了她的手进殿围着火盆坐下,她烤暖了手,慢慢道:“我今日也去了玉照宫,”她眉目低垂,脸上有一丝不忍,“徐婕妤怕真的要不行了。”
身边的熟悉的老人渐渐的减少,我也升起一些感伤:“慧极必伤,情深不寿。燕宜本是个及聪慧的姑娘,奈何她心思太过细腻又托付了皇上一腔痴心。”端妃神情木然,呢喃道:“痴心错付。”她曾经也像徐燕宜这样傻,但她醒悟的早,那一碗红花,夺走的不仅是她做母亲的能力,也是她少女时代的那一点痴念。
我动了动唇,想到招了滟贵人在仪元殿东室侍驾的玄凌,有一种身为后宫女人的无奈和悲哀。
“四皇子八个月早产,民间有七活八不活的说法1,予沛虽不像民间说的那样,也确实体弱多病。燕宜拖着难产耗损的身子,日夜照顾着,不能静心调养,早已伤了身体底子。但也不至于到今日这种状况,我听说燕宜是出去了一趟回来发作的?”
端妃应了一声道:“你说她聪慧,她确实是满腹诗书,但她里子里却是个不开窍的。胡蕴蓉能存什么好心思?偏她真以为胡蕴蓉是真的关心予沛。巴巴去去锦宫探视,凭白引得一腔痴情抑郁。”
去锦宫同锦冷宫一样,都是被帝王厌弃的嫔妃居所。地处偏僻,人迹罕至,甚是荒凉。胡蕴蓉这样的天之骄女,被掼下云端之后的剧烈反差,玄凌百般爱怜和眨眼间的翻脸无情,每一样都能引发徐燕宜的多愁善感。兼之她之前被余容娘子和胡蕴蓉搅合的心情抑郁,以她虚亏的身子,能支撑到现在已是不容易。
静默了一阵,我叹息道:“燕宜忒多思了,她也该为予沛想想,这样去了,予沛襁褓幼儿怎么办?”端妃怜惜的道:“总有太后皇上为他做主,择一养母。”我带着护甲套的小指和无名指磕在一起,发出细小的声音,似自语般道:“燕宜是婕妤位份,将来予沛的养母总在贵嫔位以上。我有宝哥儿和和睦,肚子里也还有一个。诗韵也有一子一女,眉庄即将生产,映月有了予沵。唯有姐姐和敬妃了。”
端妃眼眸幽冷,嘴角嘲讽的弯起:“我和敬妃都是被绝育了的,能抱养帝姬安抚孤寂,却未必能抱养一位皇子。”我凝眉,太后和玄凌对世家大族的忌惮,我曾猜到些许,不甘的道:“难道只能交予中宫?”
端妃睨着我笑:“夫人怎么忘了欣昭容?”我摇头,道:“欣昭容已有一位帝姬,又恩宠平平,恐怕皇上想不起来她。”端妃不以为意的道:“皇上想不起来,咱们可以使他想起来。”我问:“姐姐有什么打算?”端妃道:“只要皇上不愿意将予沛交予中宫,为了平衡后宫势力,他自然会想起欣昭容。”
玄凌不愿意?我蹙眉沉思:“可是中宫一向奸狡,丝毫痕迹不留,恐怕很难令皇上起疑。”端妃思量很久,终无奈道:“流言猛于虎,或者会有些作用。”使用流言有许多技巧,与端妃商讨许久,才拟出一个可行方案。
几日之后,宫中悄然流传着一条流言:“皇后娘娘贤良淑德,她照顾的每一位妃子都平安产子,如湘仪夫人的二殿下,菀贵嫔的胧月帝姬,明淑仪的六殿下都得了皇后娘娘的照顾。”这条流言在端妃和敬妃的刻意纵容下,散播的很快。翠婕妤曾引着这条流言在玄凌面前夸赞皇后。妻贤妾美,玄凌颇有些得意。
我和端妃默契的相视,错开的眼睛里都带着笑意。新年的前一天,皇后的声势达到最顶峰,太后也有些满意,特意让竹息带着许多的赏赐一路招摇的去了昭明殿。
乾元二十二年的春节,办的格外盛大。整个二十一年,玄凌增添了三位皇子一位帝姬,宫里仍有两位孕妇。在他三十六岁将近不惑的年纪,终于彻底的告别了子嗣单薄。皇帝子嗣丰裕,意味着他的社稷后继有人,江山愈加稳固。是以,二十二年的春节,玄凌大开太庙,拜祭祖先,以告先祖在天之灵。
斋戒、沐浴,宰杀祭品,焚香祷告,文武百官朝贺,紫奥城高楼上京畿百姓朝拜。予漓和宝哥儿和予沵三个能走能跳的皇子,也被玄凌提溜着在祖先们的排位面前展示了一把,参与了祭祀的整个过程。
宝哥儿回来之后,寒风中冻的通红脸上,那双乌黑的瞳孔闪耀着熠熠光芒。他略显急躁的撵走了菊清和喜儿等人,小小的手掌拉着我的大手,在空无一人的景春殿内,郑重而渴望的宣示:“终有一天,儿子要大周的文武百官在儿子脚下臣服;终有一天,儿子会站在紫奥城的高墙上接受黎明百姓的欢呼拥戴;终有一天,儿子要这天,这地,这青史,记住儿子的姓名,万事不灭!”
我呆滞的看着说着大逆不道言论的我的儿子,忽然看清楚他眼中闪耀着的,不是兴奋,不是意气风发。那是发自灵魂的渴望,是踌躇满志的野心。我忽然明白这小小的孩童,已不是我映像里的稚儿,他已经确立了他的目标,并准备为之奋斗。
我蹲下身,微微仰视着他,承诺道:“你的愿望,我助你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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