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清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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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叶桦处理完麻烦事，像是奖励自己一样，低头亲了亲还窝在自己怀里的颜空的耳朵，语气柔得能滴出水来，“清理完成了。”

颜空：“……”

虽然颜空已经非常幸运地两次遇到低级丧尸，但大多数人的生活似乎并没有受到打扰，至少颜空被送到学校时，只觉得来来往往的学生跟平日里并无异样。

叶桦也跟着下了车，见颜空看过来，完美无缺地微笑道：“我找校长有点事。”

颜空耸了耸肩。叶桦想要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也不是不可以。

他从不介意自家老公的过度粘人。

就是……颜空走在楼梯间，有些头疼。

他要怎么在已经跟老公亲亲热热的同时，再去攻略另一个老公——虽然这两位实际上是同一个人？

不知道叶桦到底是什么情况，现在他连承认自己是奥布斯古都不愿意，更别说回答颜空的问题。

其实，就算知道答案也毫无意义。以叶南行的病娇倾向，即使知道叶桦就是自己的一部分，唯一的可能也只是一边说“我只需要一个”一边砍人。

哦，不对，叶南行已经觉醒了。现在的他可能会直接让叶桦原/地/爆/炸。

叶桦一路把颜空送到了教室，又在门口跟他黏黏糊糊地道了别，才被颜空推着离开了。

昨天是叶南行，今天是叶桦，同学们已经麻木了，看着颜空的目光只剩下深不可测。

颜空倒是没在意。

他的视线只放在叶南行身上。

叶南行沉沉地盯着颜空，其中的情绪太过浓重和复杂，一时之间竟然让人很难明确到底是喜爱多一些还是厌憎多一些。

颜空犹豫着走到叶南行桌前，正想说话。

叶南行突然站起来，颜空下意识顺着他起身的动作抬起了脑袋。

叶南行也低头看了颜空一眼。

目光意味不明，但非常专注，几乎让颜空被他凝视的那片皮肤产生出被灼烧的错觉。

叶南行沉默无语地看了颜空几秒，然后一侧肩膀，从过道走了出去。

……

“停一下。”

叶南行迈着急步，很快便追上了悠然自得走在走廊上的人。

叶桦被他拦截，半点不吃惊，只是笑眯眯地回头：“有事找我吗？——儿子。”说到最后的两字称谓时，语气带上了点促狭的笑意。

叶南行没被他气到，只是轻轻扯了扯唇角，像是不屑。

“你不是叶桦。”

叶桦没有要死撑着辩解的意思，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我能感觉到，你跟我的联系感……”叶南行灰色的眼眸紧盯着叶桦的脸，在此之前，他只是有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好像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叶桦”虽然并不是自己真正的生父，但依旧跟自己有些密不可分的联系。

比骨肉血脉更密切的联系。

异能觉醒之后，叶南行发现自己的第六感似乎也被同时增强了。

此刻站在叶桦身边，竟有一种诡异的同步感，好像……他们生于同源。

“你似乎跟我很相像。甚至，本身就是一体。”叶南行不知道眼前的“叶桦”究竟是谁，为什么会跟自己有着如此强烈的关联感。

那不重要。

那并不是他想了解的。

“——不过，我也并不关心。”

叶南行是个极端冷漠的人，甚至就连发生在自己身上，跟自己密切关心的事情也懒得关心。

他懒得探究，事实到底是如何。

是什么都无所谓。

反正，碍事的，他一个都不会留下。

就算是父亲也好，就算是自己也好。

全都无所谓。

只要拦在面前……他都会一一地将之清除掉。

“我只需要知道，”叶南行看着叶桦，冷漠道，“我不需要第二个‘我’，来分享我的恋人。”

话音刚落，叶桦的身子便像是凭空被泼上了什么腐蚀性的液体一般，迅速地发黑、软化，最终干净地被融为一滩血水。

整个过程快得可怕，叶桦甚至没能来得及发出一声痛呼。

叶南行看着地上那滩血水。

叶桦被腐蚀得干净，连半块骨头都没留下。

一向冷淡的灰色眼眸，像是突然被点燃了一把火，燃烧着足以被称作疯狂的快意。

“……清理结束了。”

叶南行低语道。

从来平板无波的语调，终于难以克制地溢出了狂热的满足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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