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情绪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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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空有点头疼。

他试着让系统检索一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可是系统似乎是内部紊乱或者干脆中了病毒，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发「未知错误」的提示窗口，颜空觉得00这系统当真可以直接丢了。

颜空有点不死心地又找机会把两人拉上床试了第二次,结果依然是那个「未知错误」。

说来也是奇怪,原本系统、颜空都以为要让叶南行、叶桦两人一起是需要花费好些功夫的，事情的进展却有些出乎意料的顺利——虽然，“叶南行、叶桦两个人原本应当是同一个人”的事实虽然有些匪夷所思，在三人间也已经成为心照不宣的结论，但大概是病娇属性作祟的缘故，让叶桦这个叶南行的记忆碎片对叶南行很是排斥——反过来也是一样。

两个人明明很喜欢明争暗斗,居然在这种事情上轻轻松松地妥协了，怎么想都会觉得有些蹊跷。

颜空也在思索这个问题。

最直接明了、摆在明面上的答案好像就是两位病娇npc在美色前低了头，妥协了。可颜空总觉得有些说不过去。如果单纯归咎于情/欲上头并不可靠，叶南行并非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人,虽然颜空确实是那个能屡次打破他的底线，成为例外的人,但颜空这两次甚至还没来得及换一块美味的鱼饵呢,转眼间却已经发现鱼已经咬钩了——这种感觉大概就像，期末了准备好好复习,才刚刚看完第一页书，教授就说，看你这么认真,就给个满分吧。然后手一挥直接在成绩栏填上了100。

一时之间爽确实是爽,但顺利得太过头，回过味儿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了，隐隐约约好像就是有哪里不对。

颜空也怀疑过是不是叶南行跟叶桦私底下谈好了什么条件，联手算计他,可惜试探了好几次，套话的诱饵也只是石沉大海一般，甚至连半点波澜也未兴起。

融合不顺利，颜空少有地有些焦虑起来。

进度只是一方面，颜空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在他的掌握中了，这种感觉让控制欲稍微有些过度的颜空有些难以忍受。

再加上颜空实在很想令叶南行恢复记忆，哪怕只是一个关卡的也好。

床上怎么样累死累活倒是其次——其实，在关卡二里，叶南行叶大导演的人设是闪鳞蛇修炼成精，也因此，他的人形态也保留着些许蛇类特征，比如两根大宝剑。

颜空也就跟着在第二关卡里跟叶南行玩过不少次疯狂的play，单说生理方面对这种事并没多少难以适应。只是情感上，颜空更希望两人能够融合——用数据表明的话，在颜空的认知里，失忆的叶南行大概是70%的叶南行，而奥布斯古的那部分记忆大概是10%的叶南行，加在一起就更趋向于完整的老公。

睁眼看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儿呆，颜空翻了个身，面对着叶南行的睡脸。

大概冰冷的人睡着之后或多或少都会显得无害些，没有刻意绷着脸、抿直唇线，叶南行那张冷淡的脸变得温柔不少。颜空隔着层空气，用食指在空中描摹叶南行侧脸的轮廓，唇角轻轻扯了下。

叶南行睡眠很浅，直接上手摸会把他吵醒，因此颜空并没有触摸他的皮肤。

腰间疏忽一暖，叶桦从背后贴了上来，一边揽紧颜空细瘦的腰，一边拿额头在颜空颈窝蹭了蹭：“再睡会儿吧，宝贝。”

颜空懒洋洋地从鼻尖溢出一声伴随着轻微鼻音的“嗯”，闭上眼睛的下一秒，叶南行稍稍探过身子，亲了亲他的眼皮。

“醒了？”颜空没有再睁眼，只是黑着视线伸手往叶南行那边虚抓了抓，手指立刻被逮住，一根指节一根指节地细致亲吻。

身后的叶桦也收紧了箍在颜空腰间的手，在他脖颈后留下印记。

颜空没忍住很轻地皱了下眉。

“弄疼你了？”叶南行伸手摸了摸颜空的脸。

他正面对着颜空，自然没有错过颜空脸上细枝末节的变化。

“没有。”颜空懒声说，字尾的音调拖得有点长。

就是因为没有所以才显得奇怪。

叶南行、叶桦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配合默契了？搞得真跟和谐后宫了一样。

颜空想起白越带着丧尸群攻进隔离区，城际中学被二次入侵的那天，叶南行当时同意让叶桦随行，现在想来这个决定简直奇怪得异常。

颜空觉得叶南行怕不是给叶桦洗脑了。

叶桦这几天确实“乖”了不少，话都变少了，性格颇有向这个关卡中冷僻人设的叶南行靠近的趋势。

颜空想到这里，大脑都忍不住一缩。

突然跳出的那个想法让颜空体表都有些止不住地发寒。

等等，难道说……

不会是——颜空捕捉住脑海里那个一闪而逝的可怕猜测。

他再也没了睡意，而是猛地睁开眼睛。

叶南行果然没睡，只是以认真的视线死死盯紧颜空的脸，目光专注到甚至有些令人恐惧的程度。

颜空倒是习惯了在这么被叶南行以压迫性的视线打量下入睡。上个关卡里，早上睡醒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幅画面是叶南行因为整夜凝视而充血的眼珠，差不多已经成为颜空每天的固定节目。

颜空把手探出被窝，用食指轻轻往下按着叶南行两片薄薄的嘴唇，等叶南行的目光明显因为这柔情的动作柔和下来，颜空才轻轻开口问：“那天，你跟叶桦出去，是说好了什么事么？”

“感染丧尸病毒之后我似乎觉醒了新的异能，”叶南行的灰眸一动不动地黏在颜空脸上，“我想在他身上试验一下，他同意了。”

叶桦在正常情况下怎么会一口答应叶南行的要求？不使坏就算不错的了。颜空把眼睛睁开又闭上，最后却是从床上坐了起来。

下床的时候，颜空的腿有意无意地蹭过叶桦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