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好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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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注意到自己电脑上跳出来的奇怪东西，莫名其妙地看了余宸一眼：“我不是把门锁了？你怎么在这里？”

余宸斜瞟了一下电脑屏幕，眼神乱飘：“嗯……就是那个，你，半天不给我开门，消息也不回，我担心你出什么事情，就自己拿钥匙开门进来了。”

吴铭千脸上多了不悦神色，眸色微微沉了下来：“我能出什么事情？不就是洗澡稍微久了点么？”

“哈哈哈，”余宸干巴巴地笑着，眼神飞快往下瞥了一眼，“那个，你挺持久的。”

吴铭千：“……”

神他妈持久。他听懂了余宸想表达什么意思，一边擦着滴水的头发一边走过来，眼皮稍微压了一下眯起眼睛：“你还关心这个？怎么，作为家教老师，打算教我点其他的么？”

余宸指了一下那边的电脑，不解说：“你不是找了老师教你？要不是因为这个，你会钻到厕所里自己解决？”

吴铭千扭头，顺着余宸的目光看了过去，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余宸还在问：“你比较欣赏哪位老师？或许我们可以探讨一下……”

“闭嘴。”吴铭千忍不住稍微拔高了音量，他本来还处在变声期的末尾阶段，说话声里还带点沙哑的尾音，但还是有种说不出来感觉的好听。

他扭头急着冲过去把电脑上那个页面关掉，结果不知道又碰到哪里，网站瞬间如同中了病毒一般开始画面乱跳，界面闪了一下，跳出两个男人抱在一起的动作片，令人尴尬的暧昧喘息声从耳机里流泻出来。

吴铭千：“……”

余宸盯着电脑：“……”

“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余宸有点懵，“哈、哈，好吧，不好意思，这个我不能和你交流了。”

吴铭千深吸一口气，伸手拔掉电脑背后的电线，转头盯着余宸：“这不是我开的。”

他想了下又补充道：“我本来是在找学习资料。”

余宸心里了然，露出古怪的笑容：“啊，学习资料，我知道的。但我还是想说，一般出现这种开头的都是盗版视频，如果我对你有什么误解……”

吴铭千仿佛在忍耐怒气：“……你本来就对我有很大的误解。”

余宸说：“我的意思是，我对你产生了误解，如果你本来想看的不是gay片，而是正常的片儿，或许我可以给你分享正版。”

说完后他又补充了一句：“盗版画质不好，还老跳广告出来。”

“我……”吴铭千有点无奈地扶住额头，“我只是想找一个学习资源，谁知道会跳到这种……这种，嗯，这种网站？”

余宸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嗯嗯啊啊，显然没把吴铭千的话听进去：“嗯，学习资源，你不用一直解释了，我也相信你，应该喜欢的还是娇软妹子。”

吴铭千忍不住去揉额头上凸起的青筋，忍了半天还是忍无可忍，低吼道：“学习资料！高三化学学习资料！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视频！”

余宸有点被他吼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啊？化学资料……真的不是那什么？”

“你脑子里装的到底都是些什么？”吴铭千看起来像是快要被他气疯了，“……给我滚出去！”

余宸警惕地盯着他往后退了半步：“我是来给你上课的，不可能你说让我滚出去，我就要出去。而且你真的很开不起玩笑诶，这么几句话你就要赶我出去……”

“哦，余老师。”吴铭千说，“我感觉作为我的家教老师，你总是想教我点其他的什么东西，生理课？哲学课？你是不是还想以身作则？”

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朝余宸走过来，脸色忽然云销雨霁，像是笑了起来：“余老师，听你分享资源的话张口即来，想必经验丰富？如果有你亲身传授，恐怕会比我自己看更有效果吧？”

补课这么久，余宸连听他叫自己名字都没几次，乍一听“余老师”这个称呼还十分不习惯，感觉浑身都不自在。更为雪上加霜的是这小子还往他这边凑，有越靠越近的趋势，距离几乎已经近到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余宸无奈了：“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教你这种事情？”

话音刚落，吴铭千忽然伸手，绕到他脑后勾住了后颈。

余宸被他手掌的温度轻轻刺了一下，差点没忍住跳起来把人推开，在吴铭千眼中露出了某种类似于惊慌失措的反应。

皮肤似乎很好的样子。

吴铭千忍不住又摩挲了一下掌下的皮肤，心底忽然生出一点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是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让他感到十分陌生的，带着一点炽热的温度，仿佛春日里投下的第一缕阳光，照耀了深土之下的种子。

男孩子摸上去是这样的？吴铭千心里产生了某种怀疑，余宸实在是不像他之前的那些朋友，也不像他从前认识的任何一个人，总让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一边又觉得这个人十分地可气，一边又不知道为什么要气。

在这样矛盾的心理之下，他忽然好像嗅到了余宸身上的什么气息，十分淡，不香也不臭，但在被余宸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盯着的刹那，他的心底冒出了一点渴望，想要靠近一点闻闻那是什么气息。

“你要干什么？”余宸感觉吴铭千的眼神不对，该不会是想打他吧，立即朝着旁边挣动了一下，用警惕的眼神注视着面前的少年。

他这双眼睛，在注视人的时候，真的会给人一种含情的错觉，吴铭千差点就被勾走了心神，听到余宸话音才勉强回过神来，像是被火灼了猛地缩回手，眼睛里露出心有余悸，后退一步。

空气气氛忽然变得有点古怪，余宸茫然地望着吴铭千，对面少年也望着他。

片刻后，吴铭千转身当着余宸的面，也不避讳他的一声不吭开始换衣服。

“开始上课？”余宸试探着问。

“上毛线上，”吴铭千似乎还是有点气闷，“你不走算了，我走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澳门首家线上赌场上线了”就是那个很有名的梗，盗版a片片头的广告语，据说其实并没有这样那样的美女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