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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等了好一会儿发现谢蓟生没动静,她反应过来,“我是让你拉一下试试看!”
想什么呢。
她又不是傻子。
怎么可能让小谢同志试用呢。
男同志力气大,用来测试这棉线的承压能力再合适不过。
谢蓟生没想到她是这个意思,他为自己辩驳了句,“我只是觉得你这有些粗糙。”
打死不认错。
左手捏着那粗制版的棉条,右手用力拉扯了一下,卷成了条的纤维棉被他拽了出来。
“我太用力了。”谢蓟生怕阮文太伤心,又安慰了一句,“要不再重试下?”
“挺好的啊。”纤维面层被拽了出来,但棉线并没有撕破这一层纤维棉。
成功了啊。
这并不算是什么大发明,可的确成功了的。
阮文兴奋的跳到谢蓟生身上,后者猝不及防却又反应极快地抱住了她。
“小谢同志你可真是我的缪斯女神。”
阮文原本陷入了思维误区,她用了好一段时间才知道了合适的棉线,可就是没搞明白怎么安置这棉线。
谢蓟生的举动给了她启发。
他不是缪斯女神又是什么?
阮文狠狠亲了一口,这让堪堪来到实验室的陶永安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对不起打扰了。”他不是有意的。
谁知道谢蓟生这么一大早就来了,阮文还这么……
行吧,阮文搞出什么事情来都不奇怪。
阮文从谢蓟生身上跳下来,“你别墨迹,赶紧来帮忙。”
陶永安:“……”你谈恋爱不墨迹,我就说了句话就成了墨迹了?
阮文同学,讲点道理好吗?
不过陶永安还是任劳任怨的过来忙活。
之前阮文让他搞了个机器,功能倒也简单——压缩。
机器设计并不算复杂,经历了从无到有的卫生巾生产线的设计,陶永安的任督二脉已然被打通,他简单组装了一个小型设备用来做压缩。
操作着小型机器把无纺布紧紧裹在棉条上,阮文把这个精致版的棉条递了过去,“你再试试看。”
谢蓟生看着她前后忙碌,和刚过来时看到的苦大仇深不同,这会儿欢快的像是在花丛里采集花蜜的小蜜蜂。
他很是任劳任怨的做起了拉力器,在那里一个个的“试用”。
阮文习惯用控制变量的办法来做实验,这会儿为了确定棉线的最佳位置,她也一再的调整棉线的位置,尽管潜意识里,阮文知道靠近尽头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当纤维棉层卷起的时候,棉线也会跟着被卷到了棉条的中央位置,有着外力的层层挤压,棉线的位置越发的牢固。
尽管心里头有了判断,可阮文更喜欢用实验用数据说话。
谢蓟生一个个的试着,充当着人力拉力器。
阮文则是观察受力后的棉条又处于什么样的状态。
周末的上午,只有三个人的实验室里倒是安静的很。
等到阮文再度改变变量,更换了纤维棉层后,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实验。
“什么意思?”
“生理期间月经量有大有小啊,所以要用不同吸收量的棉条。”尺寸的改变源于纤维棉用料的多少。
阮文把弄好的棉条丢到装了水的量杯中,棉线挂在杯壁上,“十分钟后记录一下数据。”
这是为了衡量吸收能力。
选择用多厚的纤维棉层,在吸水后棉条是否经得起拉拽,这些都需要再做实验得到结果。
陶永安看着阮文忙得不亦乐乎,他忍不住打击人,“咱们美国市场还没渗透进去,你要做自家品牌的这玩意儿,人家大概率也不认啊。”
“先弄出来再说嘛。”
想要跟人抢占市场,首先你得有产品,阮文又不打算把目光瞄向高端市场,“欧美也有很多拿救济金的人,她们也会想办法省钱,咱们的目标客户是她们。”
陶永安瞧着她花蝴蝶似的在实验台这边忙活,恨不得三头六臂能把所有的数据都记录下来,他没办法只能帮着阮文打下手。
实验室里的操作环境不够,阮文目前只能用水来做实验,等着工厂的研发室建好,到时候有了无菌无尘实验室,她就可以把研制指推式棉条做人体实验了。
目前国际市场上的棉条可以简单的区分为有无导管两种形态,相较于丹碧丝主打的导管式卫生棉条,强生则是无导管棉条。
这两种棉条都是由医生发明出来的,两人在设计上有着很大的区别,大概是针管和纱布给了他们不同的制作灵感。
这也体现到两种产品上来。
导管和无纺布拉绳。
阮文用棉线取代无纺布,更为隐蔽、方便以及节约生产成本。
凭什么去跟霸占市场的巨无霸竞争呢?当然是依托性价比。
阮文研究消费者,她本身又是消费者,最是有立场说些什么。
这个周末,阮文在实验室里忙忙碌碌,以至于谢蓟生悄无声息的来,又静悄悄的走了,搞的陶永安都看不下去。
“人大老远的来,你也给个眼神好吗?”
中午吃饭的时候也一直聊实验,仿佛实验是她的情人。
阮文在那里记录着数据。
这一批是浸水两个小时,其实在三十分钟时,吸水性几乎达到最大,六十分钟,九十分钟和一百二十分钟时,量杯里的水下降十分有限。
因为正巧赶在这个时间点上,阮文没有去送谢蓟生。
她把数据都记录了下来,“生理期是一个持续的过程,失血也是一个持续的过程,不过大部分女性的失血量不会超过一百毫升,咱们现在这个应对生理期绰绰有余。”
阮文把那报废了的棉条丢到实验台上,动手拆开这才丢进垃圾桶里。
“我下周去天津看他,正好给你放个假怎么样?”
她今天太过于兴奋,的确是忽略了小谢同志。
阮文打算亲自上门赔罪。
“那可真是感谢您嘞。”陶永安说这话时还特意鞠了个躬,都快九十度了。
阮文忙活着,顺带着关心了句,“你不是有心爱的姑娘吗?打算什么时候表白啊?”
“你急什么,反正又跑不了。”陶永安瞪了一眼,“对了,你最近有没有去研究所,涂所长给你搞来计算机了没?”
“没去,不是忙书的事情了吗?”
陶永安八卦心起,“涂所长还在生他闺女的气?”他可是听说了,涂宝珍回家结果发现家里门锁都换了,只能灰溜溜地回宿舍,“这出戏,涂所长打算唱多久啊。”
阮文想了想,“顶多到宝珍过生日呗。”
涂安国那么心疼女儿,也不可能一直这么演下去,到涂宝珍的生日时,差不多就能就坡下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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