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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下,但是院子里的迎春花已经开了,屋檐下的青石板缝中不知何时生了两株蒲公英,金黄色的小花开的比迎春花还鲜艳,五六朵小花散发出来的芬芳,却是一整个春天的气息。
庭前石榴树也长出了新叶,从嫩绿到碧绿不过几天的时间。
不过二月中旬,天地间已是浓绿遍野,园中的桃花开的秾艳之极,庭前新竹已长至屋檐齐平,亦不过是几天的光景。
吉祥跪坐在青岚身前捣茶,青岚斜倚在榻边看信,信是大公子从郢州发回来的。
“……廿九日抵郢……叔父叔母及堂弟侄儿皆安……途中所购一船咸菜,所费银钱三千余两,成为贻笑大方之事。彩哥儿多唤我菜伯伯,灵精古怪之极。叔父喜甚灯笼果儿腌过的莱芜(贩者言曰萝卜,吾闻之觉有趣。),每餐必食。贩者搭送二十余种果蔬子,我皆不认识,只认得灯笼果儿一种,给叔父留了若干,余者都随信件物品等一并送回府中,交由三妹妹处置。
……二弟甚是聪慧,我只教他三遍,他己能煅出精铁……六弟有巧思,用锻铁房之热力通了暖管,屋里甚是温暖……新下了一场雪,铺天盖地,蔚为壮观,北地风光,尤是壮阔……
……往新安府去一趟,泰安伯夫人行事颇偏,年前送了两个美姬于妹婿。我与二弟去后,亦送了两姬于伯爷,来而不往,非礼也……叔父调派妹婿往陇北去,不日,待河凌化开,我与之一并前往。
……诸多事务不便言于纸页,皆代由长风转诉……孙青松敬上……”
这是其中一封不甚重要的信件,多写些日常杂事,所以老侯爷拿出来给她们看,有些重要的信件,并未示人。
不过这些就足够了。
有些事,只要从字里行间露出一点儿端倪,她就能推测出个大概。
比如泰安伯府肯定不妥当,若是一般的不妥当,二伯不会让他放着好好的伯世子不当,反而去陇北。
唯一的可能就是,泰安伯府踏上了别家船,而那船却不稳当,快沉了。
他要赶在那艘船沉之前,把侄女一家子捞出来,不让她们被拉扯着一道儿下水。
青松还得去陇北,肯定不是只身去,必是带着辎重粮草和兵器的。这些物资也必定是二伯准备的,为的就是让四伯收拢兵权。
参将属五品武职,大约可统领两千人,但是,因为军中自来有吃空饷的定例,所以,在某些名录中,他麾下实名登记兵丁的人数为五千人。
青松走过这一趟,四伯麾下的五千人应该会变成实数。
另一个,青娴的公爹就是陇北的节度副使,他麾下少说也有三万人马,若是他有心与明家合作,只怕也会帮着四伯升职。
武将的官阶除了恩荫的虚职外,全是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打拼出来的,四伯要升职,估计会选择去防守戎原边境。
这种事情,利弊皆有。利者,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可操作的余地大;弊者,若是真遇到戎人大规模的犯边,极大可能会令他损兵折将。
这个,就看当事人如何取舍了。
若是青松没到陇北,四伯可能会持保守状态,原因么,就是为了保存实力。可是青松到了之后,他一定会选择去守城的,所恃者,无非就是神兵利器罢了。
且这个时机也正好,再过一两个月,戎原正是青黄不接之时,戎人肯定会犯边过来打谷草的。
这也正是四伯极需要的。
想到这些,青岚不免有些意兴阑珊,这些争权夺利的戏码,还真是挺没意思的。
还不如一碗酸臭的螺蛳粉来的爽快。
既然,灯笼果已经运回来了,那么水煮鱼就该走起了。
铁门槛在前头,土馒头在后面,世人不需堪破,她亦不需堪破,走着就是了。
……
“壬五,给明五姑娘的物什拾掇好了没?”癸二匆匆出来,他刚给主子送进去了一封信,这封几经周折才到了这里,大约很重要,不过,不该他知道的,他不必知道。
这一趟回来的急,大概一两天又该走了,这次要回盛京,所以,要带的东西肯定不少。
“好了。”壬五还是惯常的寡言。
癸二也不在意,他走到大车旁,看到多一半的物件都被青油布包着,就知道这些东西特别要紧,不能损坏。
主子确是把五姑娘放在心上了。
当然,五姑娘也值得。
他们风里雨里的花了近半年时间才从崔家口中夺了三县,这就要说到五姑娘送主子的百宝箱了,若是没有这个百宝箱,他们这会儿说不准还在深山老林里窝着。
澧水下游的咽喉要道都已经控制在主子手里了,崔家即使心有不甘,也只得忍着。年前来过多少拔人都记不清了,反正就是两三天一拨,两三天一拨,来多少留多少。所以今年,城外野桃林的桃花开的如此旺盛。
年后又来了几拨人,正巧涉县采出了矿,这才留下他们一条命,然后全都投进了矿洞,当了矿奴。
如此几番,崔家已是黔驴技穷,再舍不得出动人手了,他们才安定下来。
人一旦安定了,想的就多了,比如主子写的那厚厚一匣子的书信,以前因为各种原因没寄出去,这一回,一股脑的全让他带上了。
虽然说他也挺佩服五姑娘的,可是,她毕竟才十一岁,主子这一腔热忱……还真不好说。
和一个黄毛丫头谈论情意,主子这兴趣……还真是挺……别致了。
在癸二心里,女人,就该是夭红那样,该清纯时清纯。该妩媚时妩媚,千种风情,万般惹人爱怜。可惜哟,她一心一意都扑在主子身上,主子却一心一意都扑在五姑娘身上。
啧,孽缘呐!
才说她呢,她就出现了,娇娇柔柔似这三春河畔的柳枝,轻轻袅袅,又似被一阵微风拂过的摇曳生姿。
美人儿当如是,主子怎么就看不上呢?
“癸二哥哥,奴这里也有一封信想央着癸二哥哥稍一稍,给五姑娘的,奴该给五姑娘请个安。”人美,声音也美,乳燕初啼般悦耳婉转。
这要是寻常人,指不定头脑一热就答应了。
但是癸二——
“夭红妹子,不是哥哥不帮你,你应该知道,凡要送到五姑娘手中的东西,都得主子亲自过目。你进去给主子通报一声,只要主子点了头,哥哥就帮你。”
夭红轻轻咬了一下唇,红唇立刻染上了一抹艳色,她愈是可怜的央道:“癸二哥哥,就……不能帮着夭红一次么?主子已经十七岁了,可五姑娘尚小,他身边得有个伺候的人。奴……是想在五姑娘那儿,过个明路。求求你了,癸二哥哥,你就帮着奴这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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