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一更总有人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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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合地狱,狐狸的女婿。
“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时候地狱还被叫做黄泉,靠近彼世之门的地方有一条河流,因为其颜色为极其罕见的绿色而因此得名为‘绿川’,河水迅猛湍急,这条河附近的村子常年饱受水涝灾害的折磨。”
“那河水发源自三途川自然无穷无尽,无论做多少排涝工作都是徒劳的。”鬼灯大人看了眼在角落里喝着闷汁的我,眼中一片深沉,而后看向认真的香奈惠,继续说道,“其中就有一个叫做旱喜喜村的,在第三任村长上任以后就有了水祭的习俗。所谓水祭,即将活人献祭以祈求变化无常的神明庇佑。村子每年都会挑选两至三名的13岁的童贞女孩作为祭品投入水中。”
“小的时候确实有听说过类似的怪谈,但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听到这,香奈惠掩嘴惊呼,“那么做真的有用吗?”
“有个屁用。”我喝道,一个没控制好力道,手里的杯子给捏碎了,我的突然激动让全场突然安静下来,纷纷扭头看向了我。
意识到自己在上司面前失态的我有些窘迫,求生欲使得我赶紧压低声音改了口,“我是说没点卵用……不,呃,总之他们就是迷信,高天原那些家伙才不会搭理这些什么鬼祭品,再说了地狱的事情他们也管不着。”
鬼灯大人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手帕递给了我,一面对香奈惠解释道,“水绿小姐偶尔会这样,还请多多担待。”
香奈惠笑着点点头,一双眼在帮忙给我擦手擦裙子的鬼灯和一面推脱不得只能乖乖坐着任人摆布的我身上转来转去的,我没有发现,她的笑容有些暧/昧。
收拾完我后,鬼灯大人又坐了回去,继续自己的表演,“那些被投水而亡的少女因为尸体的缘故全部都被困在了绿川里,哪里也去不了,积怨已久的亡魂诅咒着村子。这也是每一年村子投入妙龄少女后仍无法平息水涝的原因,其中有个积怨最深的少女,凭借诅咒之力将整个村子都摧毁了。”
“不仅如此,怨恨还让周围所有的村子都受到了波及。”说到这,鬼灯大人悠悠地看了我一眼,接触到目光,我把头扭开,有种自己的中二历史被人剖析的尴尬。
“那便是扑哧扑哧绿川的鬼女小姐的由来,听闻绿川出身的女鬼们将来都成了一方鬼神。”
“说起来,我很好奇那个‘扑哧’的是怎么回事?”香奈惠忽然问道。
“哦,那个,有两个说法,一是因为那些祭品入水时发出的声音,二是之后遭报应那些人入水的声音。”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废话,还一本正经地用男中音还原起了入水声音,“扑哧扑哧扑哧……”
我拉过香奈惠远离了他,一边凑到她耳边小声解释道,“你别管他,他偶尔也这样抽风的,为老不尊讲的就是这个。”
听到这,香奈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而这时鬼灯大人坐直身子指着她颇为严肃地说道,“就是这种声音!”
香奈惠脸上有着掩不住的笑意,我知道,扒我老底这事是停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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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所后,我去换了身和服,不死川送的那件已经弄脏了,只能在地狱洗了晒干等下次回来再带走了,顺道我还补充了些拷问道具方便下次工作。
出发前,我让香奈惠先去找糸瓜先生,因为我还有些事情得和鬼灯大人再交代一些事情,顺便商量一下如何安排錆兔他们之后去处。
出了女澡堂后,我便直接去了阎魔厅主殿鬼灯大人办公的地方,一去,他果然在那里。吃饭时间就算是再忙,阎魔大人也会乖乖去吃饭,但这个社畜的世界仿佛只有工作。
看到我来,他放下了手中的笔,一双狭长的眸子一点温度也无,是我熟悉的他了。
“我觉得水绿小姐今天的形象改变还挺不错的。公事了千余年,偶尔有些变化确实很容易让人眼前一亮,刚刚那副打扮很适合你。”
“您是说那件绿色的浴衣和布花发饰吗?”我看了看身上穿的旧浴衣,再摸了摸因为洗了头发披下的头发,不由感慨,“连您也这么说,看来那家伙的眼光确实不错。”
“那家伙?”鬼灯大人眯了眯眼,手也微微收拢了些,“这么说是有人有意送你衣服饰品了?我记得这是不合规定的,我建议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水绿小姐。”
“我登记过了,回来的时候就去登记了,所以是绝对合法的!另外,我没偷没抢,是人家弄坏了我的衣服赔偿我的。”我赶紧解释,怕他误会我违规。
阎魔殿成立之后,这此岸彼岸就有了严格的界限,彼此不能互相影响,因此登记就显得很有必要了,和出入境一个道理。
“弄坏了你的衣服?”他的腔调听着让人有些压迫。
“只是不小心而已,我也第一时间让他赔了……”我越说越没底气,虽然说的是事实,但在他面前我真的硬气不起来,尤其是那个眼神,让我每次都能联想到他扛着狼牙棒守在我家门口的场面……直接给我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了。
“我很难相信这样的你会因为区区的人类受到损失,噗呲噗呲绿川的鬼女小姐。”
我不明白他怎么就能抓着我的痛脚不放呢!他今天也太刁钻了些,以前我就是不小心把亡者给打得差点没法恢复他也没这么在意的,还是说他这是忙工作憋坏了?
他一直看着我,我的沉默使得他的气场骤然变得很是微妙,这让我想起了当初不经意撞见他刚起床的样子,那个低气压我发誓这辈子不会再想看到第二遍。
同时我也忍不住担心,这将来他要娶老婆了,估计新婚第二天早上新娘子要被吓跑,之后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会被抓回来,就是不知道有谁这么倒霉被他看上了。
他从位置上起身,然后走到我面前来,冷着一张脸看着我,我心里咯噔了下。虽然看了千余年的面瘫脸,但每一次都让人亚历山大。
同样是面瘫,他和富冈的怎么就那么不一样呢?
“可是之前你所说的那个‘愚蠢的人类’送你的?”他凑近了些,故意咬重了那几个字眼,“我记得,是叫做富冈……”
“不是他!”我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有点激动,赶紧站开了些,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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