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因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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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再不想承认,事实也证明艾伦·伯德在面对伊莎贝尔公主的时候……

怂了。

别看艾伦长得像有很多爱慕者一样，但他还真的是第一次遇到伊莎贝尔这种一言不合就壁咚的存在,所以在同伊莎贝尔之间的距离近到呼吸可闻之前,艾伦先一步撕开卷轴传送走也是能够理解的一件事了。

随机传送出教学楼，一个清洁咒散掉伊莎贝尔留在他身上的味道,艾伦将滑落的兜帽再次戴好，这才抬起眼帘关注自己传送到了什么地方。

哦,校长室附近。

轻歪了下头,拉低兜帽的艾伦脚步一转,干脆走进办公楼朝校长室走去。

悠长的走廊里只有他的脚步声,将脸大部分藏在兜帽里面的艾伦脚下生风的走到最角落的校长室,一声“苹果”的口令，脸还没完全从门上浮现的门就自动打开了。

踏进去，艾伦就看到了靠在办公桌后的躺椅打瞌睡的莱因哈特。

“莱因哈特。”

艾伦骤然沉下了脸,“你要脸吗？”

躺在躺椅上的莱因哈特睁开眼，一边坐起来一边掩嘴打哈欠的他就连声音都显得有些慵懒，“怎么了？”

莱因哈特眨了眨眼，在艾伦的注视下将滑落在背后的兜帽戴上。

金发碧眼的莱因哈特真实的长相属于邪魅狂狷那一款，但当他穿得跟艾伦一模一样就差兜帽上别几个徽章并拿着法杖的时候,从别人身上看出自己平时打扮是何模样的艾伦，完全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

“你真不要脸。”

直接做下总结，艾伦随手拖过一张凳子在莱因哈特面前坐下。

眸底没有半点睡意的莱茵哈特眨了眨眼，还以为对方是生气于自己这身打扮的他轻歪了下头，紧接着从善如流的道歉,“艾伦，别这样，我马上就换掉身上这套衣服。”

“我不是说这个。”

“嗯？”

“安排给我的课表和班级，你是故意的。”艾伦看向莱因哈特，一针见血的指出，“莱因哈特，你究竟想做什么？”

薄纱窗帘无法完全隔绝掉阳光，细碎的阳光透进来，带得空气中的浮尘上下翻飞。

这每天都打扫得纤尘不染的校长室，哪有什么绝对干净的地方？

莱因哈特伸手捻了捻空气中看不见的浮尘，因为艾伦的质问而突然沉默的他睫羽微颤，脸上笑意骤然消失。

他重复了遍艾伦的问题，“我想做什么？”

“不应该是——”

“你们想做什么吗？”

身子往后一靠，靠回躺椅上的莱茵哈特任由兜帽滑落，“坠落的流星带来诸神黄昏，来到时空尽头的狮鹫张开翅膀将光辉洒向大地，白骨里开出绚烂的花朵，诞生于黑夜的君王重回人间……”

莱因哈特朝坐在对面的艾伦冷笑出声，“你们，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艾伦满脸茫然，“啥？”

“我以为你会拒绝我的邀请，但是既然你来了——”

莱因哈特直起身子，指节扣了扣桌面，他盯着艾伦继续说道，“被誉为‘离神最近’的咒术师做出的预言，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我还真不知道。”第一次听说这个预言，艾伦总觉得自己前往深渊海峡的时候错过了很多东西，“狮鹫指的是亚特兰蒂斯学院吗？”如果他没记错，亚特兰蒂斯学院的校徽就是狮鹫。

莱因哈特陷入沉默，他的视线扫过桌面上的狮鹫摆件。

从艾伦的表情变化中意识到对方是真的不知情，莱因哈特先就自己刚刚不太好的说话语气向艾伦道了歉，紧接着才进一步解释，“狮鹫早就绝迹，预言中的‘狮鹫’也就只剩下我们亚特兰斯蒂了。”

“奥斯曼帝国、诺兰王国、郁金香联盟国、圣廷、血族……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靠回到躺椅，想到最近这些让他连首曲子都没时间谱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哪怕是和邪魅长相不一样向来八面玲珑的莱因哈特也觉得有点心累，他扶额低叹了一声，“最近的亚特兰蒂斯真是热闹。”

莱因哈特的眼底的疲惫，毫无遮掩的暴露在艾伦眼前。

然而，艾伦完全不为所动。

“这就是你故意针对我的原因？”艾伦对着莱因哈特冷笑一声，再次问道，“你要脸吗？”

没能让艾伦生出同情心的莱因哈特收起故意表露的疲惫，他无辜的朝艾伦眨了眨眼，“我提醒过你了。”

“什么时候？”

莱因哈特微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顺着莱因哈特的话头开始思考，艾伦回忆起对方那让人难以形容的审美风格之余，也终于想起前不久伊莎贝尔公主话中提及到的艾丽莎是谁。

艾丽莎，就是那个坑得他前往深渊海峡找寻解除诅咒办法的女巫。

“你这是提醒吗？”

“不是吗？”歪靠在躺椅上的莱因哈特反问回来，“我觉得我的提示已经很明显了。”

“在你拒绝她以后，艾丽莎就离开了奥斯曼帝国。中途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最后诺兰王国的三公主成为了艾丽莎的弟子。”

歪头梳理着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莱因哈特感觉自己已经能遇见到亚特兰蒂斯未来热闹的日子，尤其十大魔法学院共同举办的联赛将要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