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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扶苏的声音不易察觉地沉了沉,就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扶苏带着内侍出了寝殿,往着章台宫走了过去。这一待便是整整一夜。待到第二日,扶苏浑身疲累地站起身来,这才打道往寝殿回去。
扶苏进门便问:“公子可走了?”
宫人们齐齐摇头。
“还没起?”扶苏皱眉。
宫人们齐齐点头。
扶苏面色微沉地朝内走去,这瞧上去方才有了几分兄长的威严。
床榻边上挂着的帷幔微动,一只白嫩嫩的手拽着帷幔边缘,似是借力艰难地爬了起来,那帷幔晃了两下,看上去摇摇欲坠,像是随时都会被那只手扯下来似的。想也知道,如果帷幔被扯下来,那个借力的人肯定也就会跟着重重地跌落下去……
扶苏原本还微沉的面色顿时换上了另一种神色,他快步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然后一把抓住了那只手的腕部。另一只手则是掀开了右手边的帷幔。
“胡亥,要起身便好好地起……”
跟前的胡亥抬起手揉了揉眼眶,看上去模样分外的无辜。而且这人揉眼眶的时候还用力了些,白嫩的眼眶立刻就泛起了一圈儿红,眼角还渗出了点儿泪水……扶苏到了嘴边的话都不得不咽了回去。
胡亥懒懒地打了个呵欠。
这个动作若是换做旁人来做,应该显得是分外失礼的,但唯独胡亥做来没半点不妥的地方。
胡亥是实在没睡醒,他抱着来人的胳膊蹭了两下:“……那我接着睡吧。”说着便慢吞吞地将自己往下放,还真是要继续往下睡的架势。
扶苏被噎得登时说不出话来。
不过胡亥这会儿摸到了手臂上薄薄的却极为有力的肌肉,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这不是他那个哥哥的手臂。
胡亥睁开眼,正对上扶苏神色复杂的面庞。
果然,是另一个世界的哥哥啊。
胡亥与他到底没那样亲近,这会儿还赖在人的床上,似乎有些不大好了。胡亥往下坠的身体立刻该为了向上坐起来。扶苏看他坐得艰难,就伸手将他往上扒拉了两下,这才让胡亥坐好了。
“昨日扶苏哥哥没有回来歇息吗?”胡亥往外瞥了一眼,天光都已然大亮了。
难道始皇与扶苏这对父子,都是喜好一夜批上百奏章的人吗?
“你占着床。”扶苏不得不提醒他。
胡亥这会儿倒也不甚在意了,既然了解到扶苏与胡亥本就如此亲密,那也没甚关系。他指了指一旁宽阔的部分:“此处可容纳。”
扶苏张了张嘴。
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觉得躺不下去了。
明明从前他常与胡亥这样睡在一处,胡亥冬日取暖的时候还喜欢钻到他的怀中去。大约是因为彼此都长大了吧?扶苏觉得正是如此无误了。
胡亥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脱衣裳。
扶苏看得瞠目结舌:“你这是做什么?”
“出了些薄汗,脱了洗个澡……”说着胡亥身上的衣裳已经脱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了里头薄薄的里衣。少年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他的确是出了些汗。所以里衣都贴住了背。背脊的曲线被清晰地勾勒了出来……
扶苏注意到自己的目光似乎偏了些。
扶苏忙纠回了目光,低声道:“下次不得如此。”
话音落下,却见内侍已经抬着浴桶进来了,里头温水已然放好了。听得一阵水声哗啦,扶苏不自觉地朝前看去,胡亥已经脱了上衣坐进浴桶中去了。原来是他还未进殿来,胡亥便已经早早吩咐过内侍准备水了。这姿态倒是半点没变过……
不过扶苏再定睛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皱了皱眉。
胡亥个子虽然不算高,但那浴桶却也不高,因而胡亥坐进去,还是露出了一截光洁的背,往上是脖颈,圆润的耳垂……这时候胡亥抬手散开了发,黑发垂落下来,将背部遮挡了个严实。
扶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再一看,胡亥四周还围着几个宫女,宫女手中握着澡巾,竟像是要动手给胡亥擦身一般……就胡亥那一身的细皮嫩肉,经得起搓吗?
扶苏脑子里还未想明白,脚下倒是已经先动了。
他走到了木桶前。
胡亥抬起头来看他:“也要洗么?”
扶苏的目光落到他的胸膛上。似乎和过去不一样了,这个他瞧着长大的孩子,身量渐渐也分明了起来。扶苏的目光移了移。
水是温热的,但殿中却是森冷的。胡亥未泡在热水里的部分更显得白皙,还有胸前挺立的……咳,他的目光瞧到哪里去了?扶苏忙及时打住了。
“洗快些,莫要着凉了。”扶苏冷声道。
胡亥对他的语气倒是并不大在意,毕竟种种迹象已经说明扶苏对他的幼弟着实不错,此时口吻冷淡,应当只是提醒他莫要着凉罢了。
胡亥点了头,他身后的宫女紧跟着就上了前。
宫女捏着澡巾便要往上擦洗,扶苏又皱了皱眉,忍不住抬手夺了过来:“你们且退下。”
胡亥疑惑地抬头看他。难道这兄弟情谊深厚到,扶苏还亲自下手给幼弟洗澡?
“你幼时有次由宫女给你擦背,没一会儿的功夫你就哭了。”扶苏淡淡说道,一边飞快地替胡亥擦起了背。这话说完之后,扶苏便不再开口了,殿中一时间静寂极了。胡亥倒也不好开口说话,只能生生忍住了。
等到胡亥沐浴完,扶苏一身却也湿了个透。
胡亥想了想,觉得这会儿是不是也该表现一番兄弟情谊,于是他问:“可要我给你擦洗?”
扶苏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不必了……”
胡亥本也不是真的想替扶苏擦背。他这样享受惯了的人,哪里做得来伺候人的事呢?
胡亥转头就去穿衣裳去了。
扶苏看了看一地的狼藉,再看了看胡亥光.裸的背影。心底一股极其强烈的无力感又涌了上来。他是否应该让胡亥莫要回来才是?
胡亥不大会穿这秦时的衣裳,他便将宫女又叫了进来。扶苏忍不住又转身看着宫女给他穿衣,心底那股不大舒服的感觉变得愈加的强烈了。难不成是他从前常常照顾胡亥,如今将此事交予别人,他便又心中不适应了?扶苏捏了捏手指,按捺下了再转头去看胡亥的冲动。
胡亥实在折磨人得很,也没什么好瞧的。
扶苏闭上了眼,这才让内侍伺候自己沐浴。
这厢胡亥穿好了衣裳,便抛下了扶苏要往外走。扶苏听见脚步声,还是忍不住睁开了眼,见胡亥朝殿外去了,扶苏几乎是立刻就道:“你们跟上去,莫让胡亥公子出了事。”
他们也知道这个出事,是提防着莫再让人跑了,几个内侍忙跟了出去。
扶苏洗了个囫囵澡便起了身。
这个时辰,胡亥定然饿了。
扶苏寻了出去,就见胡亥站在石阶上正在与身边的宫女说话。
胡亥很好地继承了胡姬美丽的相貌,所以当那宫女与他说话的时候,竟是不住地红了红脸。
扶苏加快了步伐:“胡亥,你可饿了?”
胡亥立刻抛下了宫女:“饿了。”
扶苏温柔地牵住他的手:“走罢,我带你去吃食物。”
在陪着起床、洗澡、穿衣之后,扶苏又陪着胡亥用了饭,然后他才离开。
胡亥都有些好奇,扶苏怎的这样有空了。胡亥不由得转头问一旁的宫人:“我兄长可娶亲了?”
“公子,不曾的。”
“姬妾也没有吗?”
“公子,没有的。”
原来如此。他就道扶苏这样忙碌的人物,怎么还有这样多的耐性付诸在他的身上。
不过这样一想,若他每日去霸占扶苏那床,倒也没什么关系了?左右扶苏连半个姬妾也没有,他也就不必担忧不慎给兄长戴上绿帽子的意外出现了。
胡亥有些想念那张床了。
扶苏此时还在与大臣商讨事宜,全然不知胡亥又惦记上他的床榻了。若是知晓在胡亥心中,此时床榻更为重要,扶苏怕是鼻子都要生生气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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