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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老爷的书房里,那个曾经温和的跟花朝说话的人,这会儿满面的阴沉。
“你还有什么说的?”
四老爷面前跪着的赫然是魏玉珠身边的那位龚妈妈,头叩在地上,哑着嗓子说话。
“老爷,那个小丫头老奴已经安排好了。也请大夫看过了,腿是不行了,但命保住了。至于老奴的失职,还请老爷责罚。不过请老爷让老奴继续照顾姑娘。”
“你都打听清楚了,的确是孙家那两个联合起来做的?”
“是的,当时姑娘被两位吴家姑娘挤兑的有些急着,确实抬手想动作,老奴想拦着的,却没孙六姑娘快。可孙六姑娘假装要拦却是故意挤了姑娘一下,结果看起来便成了咱们姑娘推人。而孙七姑娘把看炭火盆的小丫鬟支走,又假装要劝吴四姑娘的贴上去,这才显得被踉跄的吴四姑娘的撞到。然后孙七姑娘就故意去撞炭火盆,人倒下去时其实已经避开了危险。”
闻言,四老爷眉头紧锁,咬牙切齿的说,“于是,她们受了伤成了苦主,我的女儿成了凶手,呵,呵呵……孙家,孙魏氏,他们也以为我们四房没甚本事,活该被当成冤大头是吗?”说罢,看看龚妈妈,深吸了口气,又道:“你起来吧,看你之前还算尽心,这次饶了你。日后要及时拦着姑娘,她性子直,容易被人利用。”
跪着的人显然松了口气,叩头道:“老爷放心,老奴舍了老命也不会让姑娘受伤。”
“那个丫头你安排好了,日后有用。还有,你寻个人送到孙可人身边,她今年有十五了吧。过几日,我那个好侄儿也该回来了,我二哥脸上的伤也差不多了吧……”
越说越像是喃喃自语,却阴冷冷。
转头到了腊月二十八,魏家沉静了许多天,又重新热闹起来,只因魏老夫人心心念念的嫡长孙魏贤终于要从书院回来了。魏老夫人的院子一大早就闹闹哄哄的,二夫人和王氏自然也忙前忙后的,可另花朝惊讶的,是她们这些请过安的姑娘们也要陪着等。魏老夫人还特意点了花朝,说什么他们表兄妹还没见过,花朝很想甩手走人,可似乎最近顶了魏老夫人好几次了,想想还是先忍了下来。
魏玉珠比以前沉默多了,远远的坐在末座,谁也不搭理。孙家两位忙着讨好魏老夫人,枯坐无聊,花朝也只能寻一旁的魏玉兰说话。
“听说前几日贺表弟也回来了,竟没碰上过。”
魏贺的姨娘难产去了,襁褓里就被抱到李氏屋里,李氏虽然对魏玉兰没什么情分,可也没阻着她跟大房唯一的男嗣亲近,所以说起庶弟,魏玉兰也很高兴的样子。
“母亲说弟弟今年8岁了,不能再随便往内院跑,连我都是每日请安时才见上一会儿。而且听说弟弟的老师布置的课业挺多,弟弟每日都要温书习作,说完不成回去会被老师打板子的。”
花朝暗自啧舌,真是不比不知道,一个八岁的男孩子不随便进内院,她们这满屋子女人却在等一个十六岁成了婚的男人。真是忍不住呵呵两声。
“贺表弟是在李氏家学的,竟然老师如此严厉啊!”
“嗯,就是因为严厉,母亲才送弟弟去的。弟弟说他的老师很好,他也喜欢在李氏家学。而且有大姐姐在,弟弟也有人照顾。”
魏家大姑娘魏玉珍是嫁回了舅家,大姑爷是如今李氏族长的嫡次子,听说已经有了秀才的功名。李氏给亲女儿找这个女婿,应该也是思量甚多了。而从魏玉兰的话里,花朝又得了个信息,李氏这个嫡母,想必是希望庶子成材的,而且似乎信不过魏家的。
“二姐姐也照顾人啊,我都听说了贺表弟穿的鞋袜都是二姐姐做的呢。”
魏玉兰闻言,先是满脸喜色,随即又忽然平添几分怅然若失,低声说:“我,我也就只会做这些,可谁家的少爷还缺了穿用啊。弟弟自小就是大姐姐帮着母亲带的,大姐姐出嫁时,弟弟格外不舍,真希望过一两年我……让妹妹笑话了。”
后面的话魏玉兰及时闭口没说下去,花朝也有点听不下去了。魏玉兰在她这里得了一次好处,真是想再来一次啊。
魏玉兰今年十六了,按理婚事也该定下来了,可花朝却没听说,想必她自己也着急。虽说如今时兴晚嫁,姑娘家都是及笄了才开始相看,十六岁备嫁,十七出门,再有心疼姑娘的人家,拖到十八的也有。可翻过年魏玉兰十七,再不相看起来就迟了,若是匆忙相看,怕也难寻到好的。魏玉兰这是暗戳戳的表示“不满”?又想借着花朝去让谁知道?
还有,明明李氏没拦着她跟魏贺亲近,魏玉兰还是不满足,觉得李氏母女跟魏贺更亲近。可她也不想想,不管魏贺是不是真的记在李氏名下,对嫡长姐的态度和对不同母的庶姐能一样吗?
没了聊下去的兴趣,倒也没让花朝干坐多久,等了一上午的人终于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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