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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三,上巳节。
花朝一早先去兴王府,同温宁一道去曲水亭。
再去曲水亭,路上被温宁打趣,可别又什么成名。不过说起上次的事情,倒是从温宁口中得知那位钟姑娘的后续。
钟姑娘的亲事说定了,是个寒门举人。说是钟姑娘陪母亲上香,路上钟夫人忽犯疾病,这位举人恰巧路过,便施以援手,钟姑娘感其救母之恩,决定嫁给那个举人为妻。那举人原是怕配不上钟姑娘,后来却又被钟姑娘真诚感动。反正,最终是个所谓的欢喜大团圆结局。
这种画本子里的故事,听的花朝恶寒阵阵。可不得不说,钟家此举看似挽回了之前因为“南北”之说而坠下的名声。钟姑娘即得了孝名,又得了义名。只不知这段婚事是不是真的为钟姑娘所愿,日后又是不是真的如同画本子般,幸福美满。
“我爹说钟家自阁老退了后,就渐渐的走下坡路了,那钟姑娘原本一心想做皇长子妃,她又是嫡女,听说在家中时对其他姊妹很是高高在上,不料最终得了这样一门亲事。”
温宁也是唏嘘,钟家牺牲一个嫡女,保住钟家的声名。而许多世家望族,几乎都是这样。别说嫡女,有时候便是嫡子,说舍也舍了。有时候觉着,世家望族享着平民百姓没有的富贵,却更加的冷漠自私。
“姐姐,你说若我当初……”
“打住,你最近是表叔来了,反而多愁善感起来吗?今上从来没有为那日之事对钟家如何,钟家自己断尾求生。与你何干?再说,不明真相的人觉得钟家得了好名声,可明白的,哪个不更觉得钟家不行。这才多大的事就这般,若真遇到大事,可还得了。我娘说,那钟公子原本好多人家在打听,这一下就少了大半。”
也许真的因为她爹进京,花朝日子过的舒坦,想事情都不如温宁了。不过好在花朝是个知错就改的,立刻笑着说:“姐姐教训的是,我这又犯小孩儿脾气了。几日不见,姐姐越发有长姊的样子了吗?可是因为董公子……”
温宁假装拧了拧花朝的脸,瞪了她一眼,却是脸上有点起了红云,道:“你这丫头,真是一点亏都不吃。说你两句,嘴上都要饶回来。别瞎说,我跟他,哪跟哪儿啊。”
要说从花朝搬离兴王府后,还有件大事,那就是温宁跟董家公子的婚事,两家已经私下里通过气了。不过据说是因为这会儿朝上为了和亲的事情正吵闹着,兴王府觉得忽一下说了订婚,倒像是跟今上对着干似的,对外便也没吱声呢。
“说真的,我也没想到这么快,你不在,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温宁话露忐忑,花朝心中领会。抓着她的手,轻声道:“姐姐是觉得,董家也是因为这时候特殊才找上你?”
见温宁点头,花朝想了想道:“姐姐,其实你心里觉着董公子不错对不对?就说上元那日,他原本带着妹妹都离开了,听说走水了又回来,可见心中是仁义的。他救了你,若换了心思不正之人,大可宣扬的到处都是。若那般,即便表叔表婶不会逼你嫁过去,姐姐也知道所谓流言可杀的道理。他家或许还有别的想法,可说白了,姐姐家里未尝不是同一个原因。这么说起来,姐姐与董公子其实就是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这是天作之合啊,姐姐胡思乱想什么?”
温宁不是不懂,就是总免不了患得患失,听花朝说罢,却是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妹妹可真会说话。什么对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也不知妹妹哪里看到的。不过,妹妹这么说,倒是安慰我了。谢谢你。”
见温宁并不是钻了牛角尖,花朝也是替她高兴。此时想来,果真是事情变化有时候就是快的让人猝不及防。过年的时候,他们看赐幡使,当时温宁还说一个都看不上,可这才过去两个月。而她自己不也一样,当初信誓旦旦不会跟平王世子有什么关系,岂料还有个“婚约”在。
“我爹说的,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才最幸福。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都是不会有结果的。”
温宁慢慢琢磨了两遍花朝的话,笑道:“怪不得我爹总说,表叔与众不同。”
今日是顾寅送温宁和花朝来的,难得顾寅最近比较清闲,之前几乎都遇不到他,当值的时候在宫里,不当值的时候在军部帮忙提训。曲水亭边还圈了一块地方,是少年公子们玩骑射和打马球的地方。顾寅约了董淦,即便同为赐幡使,平时接触也不多,做认识的人自然跟做妹婿是不一样的。
而到了曲水亭边,花朝和温宁自去找董湘,董湘还约了另外几位,有董湘这个中间人,之前彼此也算熟悉了的。
董湘自然也瞧见顾寅来了,笑着打了招呼,然后默默的替自家哥哥掬一把同情的泪。亲热的挽着温宁的胳膊,小声说:“我娘最近可嫌弃我哥哥了,觉得他呆头呆脑的,一点不知道讨嫂嫂欢心。之前我娘不提醒我哥,我哥都不知道准备礼物的。”
董湘说的声音小,花朝在一旁却还是听到了,捂着嘴偷笑,温宁也悄悄的捏了董湘一把,气愤的说:“再乱说话,我就跟董夫人告状。”
“噗”,花朝忍不住了,帮腔道:“姐姐这是还没嫁过去就跟未来婆婆关系这么好呢。”说罢还跟董湘挤了挤眼,董湘也是直点头,一副我好怕怕的模样。
“你们两个过分啊?湘儿我不说,朝儿你自己呢?好意思说我。”
闻言,花朝急忙闭嘴,倒是董湘笑着说道:“之前听我娘说温宜县主不在善郡王选妃的名单上,我还奇怪来着。后来才听说缘由,县主也的确是瞒得真好。”
战火烧到自己身上,花朝一阵尴尬,只得实话说:“我也是我爹进京后才知道的。而且还不作准呢。董妹妹可别学我姐姐。”
“县主说的是,不过话说回来,比起县主不在名单上,大家可都更奇怪魏家二姑娘为什么在呢。今儿说不定还能遇上呢,听说刚才有人看见了,魏家二姑娘跟着灵月县主他们一起呢。”
“魏玉兰?你说她在名单上?”
这消息还真没听说,花朝颇为惊讶。不只是因为魏玉兰身份不够,而是,她不是已经订了婚事嘛。之前李氏都说在绣嫁妆的啊。
董湘见花朝全然不知的模样,也是没想到。
“县主不知道吗?不过说起来,最后的名单也是前日大家才晓得的。当时我娘就说,魏家这不知走了哪里的门路,竟然能把魏二姑娘列上去。刚才遇到其他几位姐妹,她们知道我跟县主熟悉,都似真似假的来跟我打探呢。”
这话其实是在提醒花朝,当心今天有人拿这个做文章。花朝却不在这个,魏家现在可不敢攀扯她了。其他人更是不用在意。只是的确想不通因由,遂摇了摇头,道:“魏玉兰的身份够不上啊。就算不冲着正妻去,除非……”
“除非她记到魏家大夫人名下。想不到魏家还挺有野心嘛。妹妹,当初咱们就说这魏玉兰必然不会甘心的,看来魏大夫人还是棋差一招,被个庶女这样翻身了。”
温宁听的抿着嘴呵呵,不屑的很。其实说魏玉兰翻身还有些早,不过这么做的确很打嫡母的脸。温宁说完,转头又想起一声,对董湘说:“哎呀,湘儿呢?最后名单上可有你?”
董湘轻笑,假装不满意的说:“这会儿才想起我来,可真是伤心。我娘说了就我这性子,还是别想什么高门了。往宫中报了我有喘症,自然不在名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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