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第一百二十二章 行商占城（1）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雅之靠在船舷的栏杆上,看着万顷碧波，神思不属。

江二走出船舱，见雅之呆立在那里,不禁暗自叹气，这些天来,雅之一直闷闷不乐，不知何时才能振作起来。

立在雅之身边的梁锋见江二看着雅之,便道,“江二公子。”

江二含笑道，“梁侍卫好！”

然后趋步上前,叹道,“逝者如斯夫！剩下来的人还是需要继续活下去的。”她抬头看着雅之，“这次出来,我们早就料到有生死之别，不是吗？当初出海的愿望,大人还可曾记得？”

雅之抓着栏杆的手紧了一紧，半晌才道,“我以为离别不会来的那么容易,谁知一旦来了，竟是这样痛苦……”

“所以，”江二提高了声音，“您必须要为活着的人着想。大人,江二也跟随大人许久了……”她凝视着他憔悴的脸,目光滑过他饱满的额头、悲伤的眼睛,“今日，江二想对大人说一番肺腑之言。”

“你说。”雅之看着她，她目光坚毅,神情肃穆。

“一直以来，大人聪颖绝顶，在他人之上。行商也好，办事也好，总是出人一筹。但，大人太过心软，性情也不坚毅。凡成大事者，必须……”

雅之的心猛地一颤，别过头，“谢谢。我知道了。”

“大人，莫怪江二逾越。但船上还有那么多人，他们充满希望的跟着您出海，您必须要对他们有交代啊。”江二殷殷的道。

雅之仰起头，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了，你先回舱吧，通知各个管事、总兵、传教士开会。我马上就回。”

江二心中一喜，连道，“是，江二这就去。”

自上船之前，雅之就在上船的各个行业中选出了正副两名管事，正管事负责上传下达，而副管事就负责底下人的吃住安排。

江二去管事房一一通知不提。当他们都坐在议事室后，雅之来了。

“见过大人。”管事等人都站了起来，行礼道。

雅之挥手让他们坐下，“这些日子，辛苦大家了。今日找大家来，是想商议一下去占城国行商的事宜。大家有什么好主意都可以说。”

雅之意在采用头脑风暴法，这经商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而且他对占城国也不熟，这些管事中有不少是历经风浪的，说不定想出来的法子比他还要好。

“大人。”罗明坚站了起来，“我曾经到过占城国，那里的人笃信印度教，对我们的上帝一点也没有兴趣。而且又不爱行商，视行商者为下等人。不然，我们补给一点淡水就走！早些动身去葡萄牙、意大利吧！相信在那里，大人的货物会很受欢迎的。”

利玛窦拉拉罗明坚的袖子，“罗明坚神父，让杨大人做主吧！”

防御船上来的毛方毛总兵横了罗明坚一眼，站起身道，“大人，卑职对占城略有所知。他们虽然鄙视行商者，但我们从大明而来，他们万万不敢轻视我们。”

“毛总兵，先别激动。请说说占城的风土人情。”雅之微微一笑。

“是。在秦汉之时，占城是属于秦汉的领土，被称作象林县。从东汉时独立，到如今就成为占城了。他们信奉印度教。水稻相当有名。卑职所知的就是这些了。”毛方不好意思的说。

雅之心中一动，印度教？“很好。还有人要补充的吗？”雅之鼓励的看着那些管事们。

“大人，在下知道一些。”负责匠人的李尚德管事站了起来，“占城与大明的风土人情完全不一。他们所乘为大象，他们的路边遍植棕榈树。他们有特产珈蓝香，这是鼎鼎有名的香料，天下所出最多者也只有占城了，还有犀牛角、柏木、花梨木、玳瑁等等特产。”

“大人，在下也知道。”负责大夫的管事林双站了起来，“在下曾经游历至占城，对印度教略知一二。”

“哦？快说来听听。”雅之心中一念百转，紫砂壶自来是与佛教、禅法、道学都有牵扯的，如果占城人民笃信教派，那紫砂壶就有销路了，一般而言，教派都是崇尚修身养性的，这印度教应该也会如此吧。

林双将占城国人信教的一些事情娓娓道来，这里就不一一足述了。

会议结束时，他们修订了几个行商方案。这次和郑和下西洋有所不同，郑和当初是有政治目的的，而雅之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利益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