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夜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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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凌听说儿子会喊母后了，高兴得直接让李长去后面抱衍安过来，给自己的兄弟还有大臣们看。

“予泽，来父皇抱。”看着越来越像自己的小脸，玄凌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宠爱，抱着衍安逗弄着，让他喊“父皇”。

宜修既然教了“母后”又怎么会不教“父皇”，衍安歪着小脑袋看了看坐在下方的王宫大臣，又看了看抱着自己的男人，低头喊了一声“父皇”，逗得玄凌哈哈大笑。

“大皇子果然是天资聪颖，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岐山王玄洵年纪最大，笑着对玄凌说道。

这里面有什么事儿谁不知道，但是好话谁不会说？皇长子，本来应该是嫡子的，现在却生生变成了庶子，虽然皇上今儿个抱着，但还有这么多娘娘怀着孕呢，指不定以后会有什么血雨腥风呢。

“恩，予泽乖，李长，先把予泽带下去吧，交给娴贵妃。”玄凌面上没有变颜色但心中已经有了计较，玄洵的话他真的不爱听，一个皇子有大作为，什么叫大作为，不就是当皇帝吗？

岐山王这么做不就是想挑拨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吗？

朝中势力繁杂，他太知道了，岐山王玄洵，汝南王玄济，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但手中的势力可是不小，岐山王又占着一个先皇长子的名头，这几年一直都不服气。而玉厄夫人所出的汝南王，也不是好相与的。

但是这些都不足为虑，看着下首角落里坐着的清河王，九岁的王爷，算得上是世间罕有了吧，但谁让他是先帝临终前封的，到现在，宫中的镂开月云馆依然是他的住所，还有他的亲生母亲，先帝不顾众人劝阻，执意要立为贵妃的摆夷女子。

若不是当年母后技高一筹，今日坐在殿上为君的，便是这位清河王了吧。

玄清本在哄着玄汾，不经意抬头看到玄凌看着他，想了想，便很自然地举起酒杯，笑着行礼祝贺。

玄清的淡然倒让玄凌心中的火儿没处发了，尴尬地笑了笑，顺势举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宫宴很随意，此时岐山王正拉着汝阳王要不醉不归，而其他的王公大臣也都趁着中秋月圆之际把酒言欢，玄凌与玄清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十五，皇帝自是歇在皇后处的，因为玄清，玄凌多喝了几杯，到了凤仪宫的时候已经有些醉了。

“来人，快去准备醒酒汤。”柔则今日回宫后是做了打扮的，这个日子她怎么会忘记，而且她希望自己在玄凌心中的位置永远都不会变。

“菀菀，你可真美，朕娶了你不后悔。”玄凌扶着柔则的肩膀，斜靠在柔则的肩窝处，不断地重复着肉麻的情话。

皇位，真的是他的吗，是皇帝又怎么样，还不是得看这群王公大臣的脸色，只有皇后，只有菀菀是真正属于他的，是真正爱他的。

“四郎，你醉了，赶紧把醒酒汤喝下去。要不明儿个头该疼了。”柔则温柔地说道，并亲自拿起醒酒汤。

“先放下，一会儿再喝，你们都下去。”玄凌说道。

“是。”时间已经不早了，静秋帮柔则收拾好，带着一众宫女太监退下了。

“四郎，先把醒酒汤喝了，要不明儿个头该疼了。”人下去后，玄凌依然昏昏沉沉地，像是要睡觉，但却还小声地说着什么。

“不喝，菀菀，予泽会喊父皇了，你什么时候给朕生个儿子啊，给朕生个皇子吧，朕会立他做太子。”玄凌说着手上也不老实。

“四郎这是说的什么话，孩子，该来的时候总会来的。”玄凌的动作让把柔则羞得脸都红了，声音如蚊子般回道。

通红的烛火映着柔则红红的脸庞，玄凌只觉得喉中发干。

“定是咱们还不够努力，朕以后常来你这儿，肯定很快便能有孩子的。”眼前的是他的皇后，玄凌怎么会想要忍着，温柔地推倒柔则，又随手将帐子放下。

凤仪宫的夜还很长，而柔则也是终身难忘，这一次，比大婚的时候还要疼，酒精让玄凌失去的神智，只想拼命要眼前的人儿，只想快快让柔则怀上孩子。

一次又一次拼命地要，就算是再恩爱，柔则觉得受不了，往常的欢爱，在今日却变成了地狱般地折磨，她想昏过去，但意识却十分清醒，明知道玄凌是想让自己怀上孩子，但心中却十分不好受。

当玄凌最后一次释放睡过去的时候，柔则的眼睛已经呆滞，她一点儿都不舒服，身下空荡荡地，只随意搭了一条被子。眼角早已流出泪水。

这真的不是她想要的，欢爱中的那个四郎好陌生，好像要把她吃了一般，心中真的矛盾极了。想伸手搂住玄凌，但却不敢，生怕会带来又一场恶梦。

是的，真的是恶梦。脑海里不断闪过大婚之后两人举案齐眉的景象，洞房中的极尽温柔，还有婚后的举案齐眉，今日因为玄凌的粗暴，全都被柔则划上了问号，柔则第一次怀疑，进宫，嫁给玄凌。真的是幸福吗？

凤仪宫，同床异梦。昭阳殿，宜修尝到了让衍安自己动手用膳的苦处。

一个没留神，竟然让衍安喝到了菊花酿。

虽然进给后宫的美酒入口柔和，但衍安还是个奶娃娃。若是喝完睡了也就罢了，但杯底的那点儿菊花酿，却折腾了昭阳殿众人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