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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总管待人群壮大了,朗声将歧王令宣读,声如洪钟,字字清晰。那歧王令中竟有一句,“晏氏有女,端赖柔嘉,今册为后,三日后行大婚之礼”。
这句始一出来,引起演武场沸反盈天的喧吵声。
且不说这“册”字王爵可否使用,单说这个“后”字,用在这里便是大逆不道。“后”,乃天子正妻。若往古时追溯,诸侯王妻也称为“后”。
“歧王妃”突然变成了“歧王后”,歧王这是想效仿周天子之时,自封为一方诸侯王吗?!若真有此意,他将掌重兵,收赋税,不受天子约束,只需每年朝贡上国以示臣服。
消息传到褚中天耳朵里,吓得他丢下饭碗就直奔王府而去,脚下一步不停赶到歧王书房。他急得满头大汗,进屋时,歧王却正拨弄古琴,调试琴音,闲适安逸得很。
“殿下!”
闻人弈抬抬眼皮,瞄他一眼,又唇角带笑埋头弄琴:“舅父来得正好,快看看本王拟定的官制章程。”
他身旁放着一叠纸,褚中天急忙拾起。上面竟是已经拟好的歧国官制,官位职能都已严格划分,足有百余个官职需填补人才。余下几张纸又写着如何收取赋税,如何请上国官员离境,歧王府如何扩建如何布兵。
一字字看得褚中天汗流浃背。
“殿下糊涂啊!这不是明着反么,女皇帝那好战的一旦得知,必将大军压境,我歧地危矣!”
歧王:“舅父难道以为,我等乖乖呆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她就会放过我们?”
褚中天:“那、那也不能这时候。”
歧王:“那依舅父之见,什么时候最合适?”
褚中天犹豫片刻:“待我歧地再富强几年方可起事啊。”
歧王放下古琴,郑重摇头:“待过几年,女帝除去五皇子余党,收服世家门阀,皇帝做得最得心应手的时候吗?”
褚中天:“……”
歧王:“舅父未在京中久居,不知京中有翻涌不断的暗潮,有永无休止的内斗,并非铁板一块。本王看得很清楚,但若光靠嘴说,未必能让舅父信服。之所以未先与舅父商议,这正是原因之一。原因之二嘛——”他拱手向褚中天行了一礼,“舅父已天命之年,处事求稳,本王深恐遭舅父反对,只好先斩后奏,还望舅父原谅外甥的任性所为。”
褚中天无可奈何,挑眉一笑,丢下那叠纸,悻悻道出一句:“是舅父老了啊,比不得当年之魄力,真担心以后给殿下拖后腿。”
歧王又重新拾起,双手奉到褚中天面前,满脸惭愧之貌:“本王敢如此任性而为,还不是因为有舅父这座大山在。还请舅父帮本王收拾这烂摊子,若不然可就真的是引火烧身了。”
这话听得舒服。褚中天见他态度谦卑,又敬重之意斐然,这心里头才稍稍顺气:“也罢,殿下想让舅父做什么?”
“朝廷初设,这百余官职需要人才填补。除张贴布告考纳官员外,其余的还得靠舅父举荐。您老久居本地,哪里有人才您是最清楚不过的。”歧王说着,将那几张罗列有官职的纸张选出,“还请舅父将可用之人罗列一份给本王,来日本王分授官职便了从中挑人。”
这不就等同于将新设的朝堂,送到他手里把持么。褚中天这脸上的笑险些没忍住,凝紧了眉头接过他递来的纸张:“也罢,既然殿下执意为之,舅父担心也是枉然,也只有勉力一试了。”
歧王躬身深深一揖,拜谢之:“辛苦舅父为我筹谋,来日这宰相之位非舅父莫属。”
褚中天喜上眉梢,自是不会拒绝,道了几句“折煞老朽了”之类的话,下跪谢恩,高呼“王上福泽万年”!
“舅父快起!不过……”歧王虚扶他起身,无奈貌,“表姐那里,舅父可否……”
褚中茫然片刻,转眼懂了,占了这天大的便宜别的也不好再争,立刻一口应下:“王上放心,开导鹰儿的事就交给舅父了。”
却说那褚鹰儿,她和褚中天前后脚得知歧王要立“王后”的消息。起先还担忧又诧异,琢磨了半晌利弊得失,突然间想起当中某件要紧事,顿时怒火中烧,气得直奔她父亲书房,誓要讨要个说法。
这“王妃”与“王后”虽说只一字之差,却大为不同。王妃与侧妃,即使尊卑有别,却与寻常人家的妻妾之分没有太大不同。可王后与妃子的地位却是天渊之别,王后一国之内只在一人之下,有宫规律法倚仗,便是打杀了哪个妃子也不过是名声不好听罢了。
虽说她身后有父亲这座靠山,可以后遇见晏华浓她不仅抬不起头,更甚至于要下跪磕头。若再有个王后金印,凡事以金印为凭证,她哪里还争得到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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