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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突然把燕妫问了个茫然。
他自嘲轻笑,很有些无奈味道:“孤也苦恼,总是这副儒弱模样。”
哦,原来是在自嘲胸膛单薄。燕妫看见了,方才却只想到,他劳累太过苦了身子骨,该好好养养才行。经他这一提,想起那些年还是质子的歧王蛰伏在京城里,从未获准西郊狩猎,因而骑射工夫便耽搁下来,越发与习武无缘,想必他对此十分介怀。身子骨看着的确是瘦弱了些,不过……
“王上的心胸浩瀚无边,志向高远,肩扛千钧一国,乃是智者,是勇者,而非莽夫,哪里儒弱了。”
闻人弈却哼笑了声,没有接话。
这会儿竟反过来,轮到燕妫来安慰他:“智勇双全者万中难有一人。所谓上兵伐谋,王上正是善谋之人,何必与武夫较量。”
“智勇双全者……”他笑笑,“不就是说的王后自己么。”
燕妫哭笑不得:“论功夫,虽一年不曾好好练过已退步许多,但臣妾不自谦一回,自认算是个中翘楚。但说到计谋,臣妾不过是略微肯动脑子罢了,不及王上万分之一。”
闻人弈皮笑肉不笑,不信:“话倒是说得漂亮,那为何又不抱了。”
因为……因为被别的事打岔了,又不是一根筋,她很快就能把自己从伤心里抽出来,难不成要哭哭啼啼一整夜。
歧王对不会武十分介怀,莫不是以为自己见多了习武之人精壮的身子骨,嫌弃他了么?燕妫失笑:“王上只是瘦了些,待辛苦过这几年,好好将养就会壮起来的。臣妾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心情已经缓过来,觉得自己刚才落泪,实在丢脸。”
闻人弈:“哦,既然缓过来了,孤还是回去批折子得了。”说着就坐起身。
燕妫连忙跟着他坐起来:“王上出尔反尔么。”
“王后既不怕雷,也不伤心了,那还要孤留下做什么。”
“我反正——”她是缓过来了,可……她伸手拽住他衣角,“不想一个人。”
一个梦能把她吓唬成这样?闻人弈不信,满眼狐疑地睇了睇那只拽着他不肯放行的手,忽勾起唇角笑道:“怎么了,王后突然想通,愿意接受孤了?”
燕妫没点头,也没否认,只说:“王上今晚不要走,明日也把折子带到瑰燕宫来吧,臣妾帮着出出力。”
屋外又是一道惊雷,闻人弈没有马上回答他。他静静地呆在那里,像在思考,忽而脸上出现表情,随着一声闷笑,他说:“简单的一句话,你非要说得复杂。你单说舍不得孤,孤就一定不会走。”
燕妫心房一颤,把头扭开:“王上,给臣妾留点脸面吧。”
“那不行,孤没那工夫猜来猜去,该直说的话就该直说。”
燕妫:“……”觉得心跳有些快。
闻人弈晓得她在这种事上脸皮薄,若真要是个大胆的,当初岂会和付之涯两两错过。也就没有当真逼她,这厚脸皮他一个人做就是了,只说道:“那孤有个问题,你可要好好答。答对了,孤就留下。”
“什么问题?”
他将脸贴近几分:“你可是终于想通了,愿与孤做对真夫妻?”
燕妫咬咬唇。
这个问题,对于她来说回答起来很不容易,尽管只需要点点头或者摇摇头。明确的答案她心头是有的,但并不想现在就答,因为梦境令人迷茫,惊雷让人惴惴,而他的冒雨归来又叫人容易因感动而冲动,她不希望自己的回答显得轻率。
所以她摇头:“我明早再回答,王上若是想听,那就留到明早。”顿了顿,补上一句,“过时不候。”
闻人弈双眉一耸,当即失笑:“竟被反将一军?!王后可真是把孤拿捏得死死。行吧,就入了你的圈套,孤明天再听答案。”说完就拉她一起倒回床上,真不走了,“早睡早起,孤明天睁眼就要听答案。”
燕妫甫一沾床就背过身去,一手捂上眼睛……真真的窘死了!
“那现在可还要抱。”
“不……”
她分明说的是不,背后却有一只讨厌的手搭上身,那男人像个赖皮一样贴上来:“这个不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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