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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荫心里暗觉不妙,等上了马车,她心里暗想该不会是何伊人离开了鄞都,所以何秋人来找自己算账了吧?
但是也不对,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他要找麻烦不早就找了,何苦等到现在呢?
难不成是与何伊人有关的事情吗?花荫想到这里,心里一下紧张一下又开心,毕竟未来是未知的,所以究竟还是紧张占了大头。
下了车,进了宫殿,花荫就见到了与何伊人相似的那张脸,一张让她想恨也恨不起来的脸。
“民妇见过陛下。”花荫干脆跪了下去,她不想惹事,要是态度不好惹了何秋人她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何秋人看着跪在地上的花荫,扯出了一抹冷笑,“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什么吗?”
花荫皱眉,“回陛下,民妇不知。”
何秋人将笑容淡去,语气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情绪淡的过分,“何伊人死了。”
花荫听了何秋人的话,跪在地上整个人都僵了大概有半分钟,好像是没有了方才这一分钟的记忆似的,花荫愣在哪里也没有说话。
地上的瓷砖贴在她的腿下,透过层层的布料冰冷了她的肌肤,冷的她颤抖了起来。
“陛下不要开玩笑了,公主殿下为家国打仗,您可不能在这里咒她啊。”花荫颤着声音,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看向何秋人。
“皇姐兵败了,敌军突袭,两国联合起来攻的商军,皇姐不敌。在人数上就差了人家敌方两万军,商军死伤惨重,逃回来的也只有两千军。皇姐当时被乱刀砍死,敌寇有挖心吃人的习惯,有将士力保皇姐,结果只带了她的头盔出来。”
花荫不相信,摇了摇头,握拳的手心里流出了血液,是她抠的太紧了,但是疼痛还能让她勉强撑着些理智。
不然,她就要疯了。
“她百战不胜,从来没有何伊人打不赢的仗,你一定是骗人的!你就是看我不顺眼,所以才故意将我叫来说的这些好叫我伤心!”
花荫苦笑了两声,怎么可能呢?偏偏她们离幸福就差临门一脚了,偏这样不幸的事情会落到她们身上?这叫她怎么相信呢!
一定是何秋人耍她的,一定是的!
何秋人见到花荫如此,眼下有些信服了花荫之前所说的对何伊人的喜欢。
但始终无法理解,男子之间也有这些癖好,但大家明白都是玩笑,谁把谁当真呢?
难道女子之间有些秘事儿倒与男子不同了?玩这种下三滥的东西,也好说是真爱,也觉得是喜欢了?
在何秋人看来,花荫与何伊人相爱,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花荫心里觉得何秋人这个皇帝当得可悲,但何秋人也有一套自己的思想,所以觉得花荫的爱情看来叫人可悲。
他伸手拍了拍,外头就来了个宦官,那宦官手上拿着个托盘,上面赫然放着的便是何伊人的铠甲,那铠甲花荫记得,是当初她见过的。
像是任何一次看的一般,这铠甲泛着冰冷的银光。
它上面沾满了血渍,花荫跌跌撞撞走到哪铠甲边,也不知道那上面流的是何伊人的血,还是敌人的血。
花荫伸出了自己抠得流血的手,她拿手压着那铠甲,心里想着,这上面总该有一滴血是何伊人的吧?
“她走前曾以花为聘,说要娶我。”花荫颤抖着,极力遏制自己的悲痛,将话说的清楚些。
“商朝的江山,说句实话,怎么都有何伊人的功劳在。你若还当她是你姐姐,我在这儿就代她向陛下讨个旨意,为我们赐个婚吧。我不想做姬家的媳妇儿,我想死后能与她同穴。”
何伊人倘或还活着,就不会叫她有机会伤心的。
她多久没有因伤心而哭了?自从与何伊人确定关系之后,除了姬卿死的那一次,她就没有因为悲伤而再哭泣过。大多都是因为太幸福而哭的。
何秋人听了花荫的话,陷入了沉默中,因为花荫说的话,正是何伊人临行前对自己的请求。
“归来即与花荫成婚,请皇上恩准。”这是何伊人的原话。
“朕知道了,朕明日就拟了旨意。”半晌后,何秋人才答道。
外头宫人们也不知道何秋人与花荫在殿内聊了些什么,只知道花荫出来之后全身都在颤抖,魂不守舍的样子看着像是吓得不轻。
她手里还拿了一个大木匣子,里面也不知道装了什么,她一双带血的手像是供养菩萨一般地小心翼翼捧着那匣子。
何伊人战败的消息是提前先到的密报,如今只有皇上知道,或许还有几位重要的大臣知道,但那些外头伺候的宦官宫女们可不知道这个。
花荫出了宫,一路乘着马车回了姬府,抱着那匣子失了魂。
身边姬太太和她大嫂子都有来问话,毕竟被招进宫里去可不算小事儿,还是皇帝专门只叫了花荫过去的。
但姬府众人见到花荫这个样子,也都被吓了一跳,见花荫中邪了似的,知道问不出来,赶忙请了大夫过来要给花荫瞧。
谁想花荫先回了三房,只吩咐人说要洗漱,然后一番清洗过后,手上的伤也包好了,花荫又跟全好了似的,这变化的那么快,看着还蛮吓人的。
她只说一切都好,姬府没事儿,又说皇帝过去不过跟她讲了些公主的事情,原不是大事儿。
众人一听花荫说的,也都放了心,不过还是有人觉得花荫这话听着也怪,不像是真的。但到底花荫的回答让众人踏实了。
大家各自离去,花荫便说累了,要休息。
碧珠在一旁问花荫,“那这匣子要怎么处置?里面是什么东西?”
花荫笑笑,脸色有些苍白,“不是什么要紧,不过是皇上一些赏赐,你放在这里就好,一会儿我有用的。你去与我打盆水来。”
红玉皱眉,“要水做什么?”
花荫只说:“你不要管,只打好给我便是。”
红玉碧珠听了以为她又犯痴了自不理会,花荫睡觉向来也没有叫人伺候的习惯,吃过晚饭,大家各自散了。
花荫便将之前拿来的红色骑服穿上,点了根红蜡烛,在镜旁自己画了妆,然后将何伊人送她的糕点匣子,还有四时花朵都一齐放好在身边,然后怀抱着何伊人的头盔。
她身边没有刀的,只拿了惯用的剪刀,在手上划了两下,伤口不深,便又用力割了几下。
其实割腕并不多痛的,只是鲜血溢满手的时候,看着格外恐怖。
花荫将手搁在了方才叫红玉打的水里,血液一圈一圈漾开了,花荫嘴角抿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她将头靠在了自己另一只手上。
视觉渐渐模糊了,但是听说,割腕自杀的人,往往一次割不够,说不定还要再来一次,但是她觉得她割的够深了,应该没问题的。
花荫觉得自己的意识逐渐变得不清晰起来,她将眼睛轻轻合上,想着能快点儿到黄泉与何伊人同死的。
“你不要急着喝孟婆汤,我就来了。”
就在她快要完全失去意识的时候,似乎听到了远远传来了有人呼唤自己的声音。
“花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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