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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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一边说鼬活着，一边还提供了准确的位置，怎么看都像是想把谁引诱过来的样子。

“已经快到第二天了，”鼬微微蹙起眉，“不能继续在这里耗费时间了，必须尽快让消息散播到每个人都知道才行。”

水月沉默着，伸出手想要触碰瞳的脸颊，却僵硬的停在了半空中，然后快速收回手站起身：“走吧。”

“……”鼬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也跟着转身向外面走去。

凌晨的时候，他们三人还没有回来，窗外还是黑漆漆的一片，一个黑影快速的从森林中掠过，然后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越过窗户进了房间，脚步在原地停滞了几秒后，缓缓的走到了瞳的身旁。

现在的瞳已经说不清是在睡觉还是陷入昏迷，双眼闭的死紧，脸色也无比苍白，黑影站在她身边沉默的看着她，直到窗外一声清脆的鸟啼响起，天空的尽头已经渐渐开始浮现光亮了。

“你大概已经不想见我了吧，”黑影盘腿坐在她身边，垂着头静静的看着他，“但是……怎么办，我还想见你。”

“……抱歉。”

“要道歉的话，还是等瞳醒来了再说比较好吧，”房间的灯突然啪的一声亮了，站在门口的鼬看向他，“你终于来了，佐助。”

“……是你啊，你果然还活着。”佐助头也不回，黑色的眼睛中一丝光亮也没有，甚至连语气都是淡淡的，看起来毫不惊讶。

“比起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似乎又沉稳了不少，”鼬慢慢走到他身侧，“不追问我为什么要瞒着你吗？”

“现在说那一切都没有意义了，”佐助似乎完全不想看他，固执的不肯抬头，“毕竟你还活着。”

“……”鼬沉默着没有说话，他觉得现在的佐助似乎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他疑惑的打量着佐助的侧脸，视线落在佐助黯淡无光的眼眸上，“难道说……你已经失去光明了吗？”

“……”佐助的表情一僵，然后嘲讽的勾起了嘴角，“啊，看不见了。”

房间内顿时陷入短暂的寂静中，兄弟两人都沉默不语，头顶的灯突然闪了几下，然后就这么熄灭了，窗外的太阳渐渐升起，阳光透过窗户照耀着房间内，温暖的感觉开始渐渐蔓延开来。

“好久没有了呢，能够这么和平的和你聊天，”鼬的眼中浮现淡淡的笑意，“我还以为不会有这一天了。”

“……”佐助没有回答，放在腿上的手却渐渐握紧了。

“说起来……有人拜托我一定要教训你一顿呢。”鼬有些怅然的看向远处。

佐助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语气平静的说：“除了瞳的事，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团藏本来就该死。”

“遗憾的是，她指的就是瞳的事，”鼬低低的叹了口气，“至于团藏……”

鼬把剩下的话又咽了回去，没有继续往下说，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想法，佐助的脸色僵了僵，闭上眼说：“我承认我对不起瞳，你要教训我的话……随意吧。”

“有点意外呢，你还有为了别人妥协的那一天，”鼬微微勾起嘴角，“你喜欢她？”

佐助白皙的脸上渐渐染上一丝绯红，他踌躇了许久，才从喉咙中低低的挤出一个音节：“恩。”

“是吗……”鼬叹了口气，“既然喜欢，就不要再做出伤害她的事了。”

“不会了，”佐助像是在对鼬说，又像是自言自语，“以后都不会了。”

一直处于昏迷中的瞳皱了皱眉，微微睁开了眼，然后过于刺眼的光线却又让她猛地闭上了眼，她隐约感觉到身边似乎坐着人，有些虚弱的开口问道：“水月？”

鼬刚想开口说明，就被佐助一把按住了手，余光瞥见他紧绷着脸摇了摇头，鼬沉默了一会开口：“是我，还有……水月。”

“水月，瞳……想喝口水。”瞳似乎还在努力适应过于刺眼的光线，模糊的视野中看到一个身影起身去给她倒水，背影怎么看都有点像佐助。

是她太过于想念，以至于都出现幻觉了吗？

一杯水被递到她嘴边，瞳下意识的张开嘴慢慢喝着，却总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等她终于能完全睁开眼的时候，水杯在鼬的手里，却没有看到水月的身影。

“啊咧，水月呢？”瞳眨了眨眼疑惑的问。

“……”鼬移开视线，“可能……又出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