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恶人自有恶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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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好话，可听到这些个客人耳中便觉得有些膈应。
方婆子四下看了看，说得更起劲儿了，更让她们难以接受的，还没说呢！
“这绢花原先在城东就买的好，二百文一只，大媳妇小姑娘们都抢着要呢！”
“来了这城南，生意看起来更好了！”
“就是这季掌柜不仁义，百文成本卖二百文一只已经是赚大发了，没想到，这黑心烂肠的，竟然卖上五两银子，这，这……老婆子一向是吃素信佛的，怎么忍心看她这样欺骗各位贵人小姐啊！”
……
一时间，客人们都惊呆了，她们是不差钱，可也不意味着她们乐意被当成傻子糊弄。
百文钱的成本，自己买来要花五两银子，这翻了几十倍啊！更何况，这些绢花是被城南那些引车卖浆的乡巴佬婆子做的，听说这些人都不讲究，拾柴烧火，用手抓饭，下地还施土肥……她们的脏手不定抓过什么污糟东西呢！
“你还说，还说!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
季云不过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涉世不深，先前想着假请官差，狐假虎威吓唬走这个□□烦，没想到，反而逼得方奶妈狗急跳墙。
她又气又急，慌了神，也顾不得摆大小姐的仪态，扑过去冲着着老虔婆的褶子脸就挠。
方奶妈一时没反应过来，脸上顿时就是两股血印子。
她疼得一激灵，回过神来，开始反击。俩人是半点体面都没有了，薅头发的薅头发，上牙咬的上牙咬，又扒衣服又撕咬，在地上滚做一团。
这翻做派，反证实了这婆子所言非虚，戳到了这锦花坊新东家的软肋骨上，叫她恼羞成怒，发作起来。
大家本就对其不满，此时也没人愿意上前阻拦，乐得叉腰看好戏呢！
可怜这季云，毕竟是娇养长大的小姐，哪有惯做农活的方婆子有力气，挠了几下后，边被那婆子坐在身上压着打。
等她老父亲拉开两人时，她如花似玉一张脸都不能看了，被打得鼻青脸肿眼眶乌黑。
这方奶妈拍了拍在地上沾上灰尘的衣服，呸的一声，唾沫就直直飙到了地上正掩面哭泣的季云衣裙上。
“什么玩意儿！”
“人家吉祥坊也就卖一两银子，你个偷师学艺的贼婆娘，敢卖五两银子骗钱，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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