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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普动作相当轻巧地从窗户外面翻了进来,看的芙莉妲眉毛直抽,心想你这个海军为什么翻别人窗户这么熟练,好好的门不走为什么偏要翻窗?
“也亏你能找到这里来。”雷利也不是很吃惊的样子,好像在场四个人里面只有芙莉妲真心实意为这件事情感到惊讶。
“我听到声音是你们,上来一看果然是你们,”卡普在自然不过地拉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下来,看着他们两个人围着芙莉妲又问,“怎么,芙莉妲受伤了?”
“是啊,”雷利露出了发愁的模样,“在地上坐太久起来绊了一跤,磕到膝盖了。”
卡普沉默了片刻,这才一脸严肃凝重的望着芙莉妲:“……你真的好弱啊芙莉妲。”
芙莉妲:“你们三个都给我出去。”
“但是放着不管没事吗?”雷利还是觉得这样放着不管不行:“果然还是用一下吧?”
他听起来像是在哄闹着脾气不肯打针的小孩一样。
“就是就是,”罗杰在一旁瞎起哄,“还是用吧。”
虽然觉得应该不至于到这种程度,但是看罗杰和雷利都表现出郑重的样子,也跟着瞎表态的卡普说:“不用担心,这个我有经验,我来——”
芙莉妲忍无可忍:“你们三个都给我出去!”
最后依旧维护住了自己身为普通人的尊严的芙莉妲把三个人全都轰出了自己的房间,看着自己腿上的淤青相当无语,觉得就这么一块甚至没有自己依旧酸痛的小腿存在感来的强烈。
雷利还了药酒之后转身就看到罗杰和卡普两个人相谈甚欢,甚至已经发展到勾肩搭背的程度了,一边想着还好没让罗杰现在把海贼旗的标志画上去,一边说:“既然你过来了那就顺便帮我们搭把手吧,卡普。我们这里还有不少东西要拿到船上去呢。”
“你们也要出海?”卡普饶有兴致地问:“要不要和我一起?你们要去哪里?顺路的话还能省不少麻烦呢。”
海军护送海贼出海,这事儿被人看到第二天就能上头条了,绝对会惹来大麻烦的。
雷利果断拒绝:“我们还要在岛上多留一段时间。”
“那就不行了,”卡普遗憾咂舌,“我还有任务呢,过完庆典就要走了。”
雷利和罗杰都对此表现的兴致缺缺的样子,卡普本来也只是来这边转悠一下而已,能够循着芙莉妲的声音找到他们两个纯粹是运气加成,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的环境之后才意识到这里似乎就是他的副官追查到的那个医院的附近。
“罗杰,”芙莉妲突然一瘸一拐地出现在了楼梯口探出脑袋朝下望去,“有没有这两天的报纸?”
她在船上也没有落下自己看报的习惯,上岸之后反倒因为接连不断的意外耽搁下来了,刚打算躺下就想到了这件事情,因此又艰难地爬了起来问。
显而易见罗杰会是会看看报纸的人,可能他看报纸最大的热情就是从上面看看有没有自己的通缉令,因此芙莉妲没有提到,他也早就把这件事情忘到脑后跟去了,现在听到芙莉妲这么问,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后脑勺朝卡普问:“你有没有带报纸啊卡普?”
卡普还真的带着。
“早上出门的时候我的副官给我塞的。”被揉成了一团的报纸就这么让卡普塞在自己的衣服口袋里面,但是卡普早就忘记自己副官塞给自己这份报纸到底是什么用意了。
“喂!芙莉妲!接着!”
卡普瞄准了芙莉妲的脑袋,挥舞着胳膊一用力就把手上的纸团扔了过去,芙莉妲还没来得及拒绝,顿时就手忙脚乱伸手去接朝自己面门砸过来的纸团。
“——你就不能换个方式吗?!”
索性卡普的力道和准头都相当的好,正正好好不轻不重的就让这张纸团落入了芙莉妲手中,也让她无话可说。
卡普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接到不就好了,你还要昨天的吗?等下我给你带一份回来就行了。”
“不麻烦的话帮我带一份好了,”芙莉妲急于了解这两天的新闻,听到卡普乐意代劳,也就毫不客气地说,“前天的我也要。”
卡普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芙莉妲就没有再管他们几个勾肩搭背的到底要去干嘛,又一瘸一拐地挪回了房间之中,一点点抚平这份被卡普揉的皱巴巴地报纸。
除去通缉令和海贼相关的咨询,芙莉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之中找到了一块关于墨洛温的新闻。
那并非是她意想之中关于墨洛温皇室更迭的消息,而是墨洛温皇室新王继位的消息。
上一任皇帝身患恶疾突然去世,皇后悲痛欲绝也跟着撒手人寰,小公主郁郁寡欢大病一场,因此上一任皇帝的长子就这么顺理成章的继承了皇位,甚至因为过于顺理成章,以至于报纸都懒得给这条新闻太多的版面来描述这件事。
芙莉妲的表情逐渐冷凝了下来,原本因为这几天的生活逐渐有了一点柔软气息的面孔又恢复成了一开始见到罗杰他们时候的冷硬。星河鎏金一般灿烂瑰丽的金色眼瞳像猫科动物眯起来的竖瞳,只能从宝石一般斑斓的色彩之中看到冰凉的冷意,像两颗圆溜溜的玻璃弹珠镶嵌在深邃的眼窝之中,在长而密的睫毛之下分割出明暗晦涩的交错光影。
作为其中本来应该郁郁寡欢缠绵病榻的那位公主,芙莉妲只是把这个短短的新闻几乎咬碎了揉烂了反反复复地咀嚼着,硬是从古井无波的单薄叙述之中看出了自己出生并且成长的那个国家如今浸润的血腥和阴影。
……哥哥还活着。
后知后觉涌上来的狂喜汹涌的就像海上的惊涛骇浪,一瞬间就轻巧地冲毁了芙莉妲所有理智堆砌的堤坝。
她感觉自己的视线好像模糊了一瞬,在反应过来之前就重新夺回了自己清晰的视野,眼泪已经一滴一滴落到了报纸上,浸湿了折痕未消的纸面。
她和父亲的性格几乎如出一辙温吞绵软的兄长这辈子做的最强硬的事情就是在叛军闯入皇宫的当晚把她推进了密道之中堵死了入口。
等到她满身狼狈地跑到山崖之下时,在无法停歇的浪潮声中回首,只能看见火光熊熊的皇宫。
那就是她启航的最初。
没有梦想,没有向往,只有在烈火之中扬起的灰烬和满腔滚烫的仇恨。
芙莉妲将这份报纸重新细致地折了起来,折成端端正正的小小的四方块,放入自己贴身衣物内置的暗袋之中。
这个报纸折成的小方块棱角并不尖锐,但是在触碰到的一刹那,芙莉妲依旧感觉仿佛自己的心被按在了铺满了鹅卵石的曲折小径上。她心中最后的一点关于冒险的犹豫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将被子重新拉到身上,端端正正平躺在床上,姿势板正的就像一具容姿端丽的人偶,被规规矩矩地安置在了床上。
她在罗杰他们回来之前再也没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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