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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月光照在脸上,只见一道清浅泪痕。
***
谢衍走出柴房的时候,天已将明,雾气在朝霞中逐渐消散,只把刺目的金光染成天际的柔和光晕。
他裹紧了身上的披风,觉得漫长的一夜身心俱疲。
绕过雕刻着青竹的影壁,再穿过挂着枯萎的葡萄藤的垂花门,谢衍看向纸窗上的映出的侧影。
屋内的烛光忽明忽暗,女子的身影忽而清晰,忽而模糊。
谢衍的脚步顿了顿,他站在原地凝神看了半刻,最后轻叹一口气,还是掀开门帘子走了进去。
苏怜正坐在炕桌一侧,攥着衣角焦急地等着,听到推门的声音,猛地直起身子,回头望去。
“如何?你有问出什么吗?”
谢衍安抚地笑着,走上前,止住她起身的动作,伸手将红木炕桌上的白蜡的芯子剪短了些。
屋子里亮堂了不少,谢衍将苏怜脸上的憔悴瞧的真真切切。
他心中微痛,放软语气道,
“那方帕子确实是师父留下的,他一同留下的还有破解之法。谢九川老实交代了推演的阵法,我试过一遍后,发现师父在信里面,只提到了你。”
苏怜忪怔,她不解地蹙着眉尖,满眼的难以置信。
谢衍揉了揉她微红的眼角,哑声接着道,
“那首词阙里,经过几番推演,最后留下的——是你的名字…”
“我猜师父将这方帕子留下,就是希望将你托付给我,让我护你一世周全。”
苏怜眼泪簌簌地掉落下来,她带着哭腔问道,
“那…爹爹有没有在信中说他到底为何不辞而别,又受到了哪些危险…他都没有提及吗?”
谢衍伸出手指擦掉她挂在脸颊上的泪珠,慢慢摇了摇头。
他在进门的那一瞬间,已经做好了决定。
他不打算告诉苏怜师父逝世的真相。
什么溪阴阁,什么李徽明,那些都不是苏怜该担心的事。
谢衍或许明白了,为何当初师父将苏怜带到江南的小城里,又是为何不告诉苏怜他的真实姓名。
宛州偏远,那里的人对北疆的战事消息大多一问三不知,故而苏怜至今仍未得知她父亲战死的消息。
即便她听闻那个叫秦烈的将军惨死,她也很难瞬间将秦子灼与秦烈联系到一起。
那是父亲对女儿最后的保护。
他又怎能将苏怜拉入仇恨与惶恐的漩涡,
那些血海深仇,由他谢衍来背负便足够了。
***
正月初七,天气晴好。
荆州城内一扫阴霾,日光璀璨,晴空湛蓝。
苏怜正跪坐在铺满貂毛的竹榻上,细白的手指提着铜壶的手柄,将里面滚烫的沸水浇在汝窑白瓷的壶身上。
随后又指节翩翩,将冲泡好的茶汤分在面前的茶盏里。
谢衍行云流水地拾起面前茶盘上的瓷杯,轻饮一口,旋即就皱起了眉头。
这不是前些日子收的梅梢雪水吗,怎么品不出一丝一毫的清香,反而是有股淡淡的土味。
苏怜看见谢衍皱起眉头,以为是自己没冲泡好茶叶,连忙道,
“怎么了,是不好喝吗?”
谢衍面不改色,淡淡道,
“并非,是太烫了。”
他一边慢慢啜饮着,一边斜着眸子,瞟向候在窗外的谢六和谢七。
那两个人正战战兢兢地直冒冷汗,谢七狠狠地剜了眼谢六,心里恨不得赏他两脚。
上次就是他非要同自己整个高低,一个不小心,把那个罐子踹倒,苏姑娘辛辛苦苦收了两日的水撒了个彻底。
谢七本来是想认认真真地请个罪,但谢六这厮偏不同意。
他看着四下无人,抓了两把地上的雪,随便塞进了罐子里,随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封了坛子,储在了地窖中。
本以为那些雪化了都是一个味道,却没想到他家侯爷尝第一口就发现了端倪。
刚刚一个冷飕飕的眼风扫过来,谢七直接打了个寒颤。
他正思前想后,要不要悬崖勒马,麻溜地坦白从宽时,忽地看见赵小卿咧嘴笑着跑了过来,
“七哥,顾公子到了。”
也是,赵小卿最崇拜顾公子的阅女无数,一见到顾公子来了,笑得合不拢嘴。
谢七舟赏给他了一个脑瓜崩,转身朝着屋内禀告道,
“侯爷,顾岐公子到了。”
谢衍捏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旋即沉声吩咐道,
“嗯,快请他进来吧。”
话音未落,就听见一声风流倜傥的感叹,
“赏雪看梅,焚香煮茶,谢淮之你日子过得甚是惬意啊!”
苏怜闻声顺着窗口望过去。
看见顾岐依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冰天雪地里扇子依然不离手,装模作样地在扇着风。
她撑着膝盖站起身,刚想见礼,便瞧见他玄青色的大氅身后探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梳着一个干净利落的男子发髻,眼睛圆圆亮亮,咧嘴笑起来还有两个小虎牙。
是小满!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忽然觉得谢九也挺惨的…
不过,谁叫你是男配呢(摸摸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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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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