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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怜捂着胸口,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一片,连昨夜青梅酒的味道都涌上来。她连忙把勺子放回瓷碗里,拿起炕桌上的茶碗连着喝了几大口水,这才压下呕意。
谢衍见她小脸煞白,眼里都蓄了泪花,心里一紧,他忙不迭地凑上前,扶住她肩膀,耐心问道,
“怎么好端端的吐了,是不是昨日吃坏东西了?”
苏怜咽下嘴里的茶水,捂着嘴摇摇头,垂眸又看见了桌子上那碗鱼汤,可怜兮兮地说道,
“那碗鱼汤太腥了,我闻着便想吐。”
鱼汤太腥?
谢衍蹙着眉,伸手拿过了盛着鱼汤的白瓷小碗,凑到鼻子边闻了闻。
味道鲜美,香而不腻,连顾岐那种嘴叼的人,也喝了整整两碗。
这是怎么回事?
他疑惑地将那碗鱼汤放回食盒里,又将花梨木的盖子阖紧,生怕苏怜再闻到一丝一毫的腥气。
“那便喝些清粥吧。”
说着,他将手边的粥碗推到苏怜面前,还帮她拿着勺子搅了搅,又吹散了些热气。
苏怜咽了咽嗓子,觉得一点儿胃口的没有,平日里闻着香甜的米香,现在只觉得腻人。
她咬着下唇,抬眸心虚地看了眼谢衍,小声嗫嚅,
“我吃不太下,能不能不吃啊?”
听她此话,谢衍神色一凛。
他心里想到,苏怜这些日子,身体上总是病痛不断,吃饭也是不按时按点吃,怕是将胃熬坏了。
现在才会这般,连早饭也吃不下去。
“罢了。”
他轻叹一声,将递过去的粥碗拿回来。
“不过一会让顾岐给你诊诊脉吧,不让他看过一次,我始终不安心。”
苏怜小猫般的低头应了声,伸手揉着帕子,心里有些不情愿。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以前在杏安巷的饭馆里劳心劳力,身子也没出过什么毛病。
现在又要劳烦顾岐诊脉,他少不得要开一些补气补脾的中药。
她最讨厌喝那些又酸又苦的药汤了,一想起来就舌尖发麻。
谢衍看她答应的不情不愿,心里来了气,一把捏住她嘟着的脸颊,装作凶狠地捏了捏,
“听话!不就是多喝两副药?若你乖乖喝了,我到时候带你去勃阳海子泛舟。”
听到海子泛舟,苏怜眼睛亮了亮,来了兴致。
她从来没见过大海,只在一些游记中看到过,据说是如苍穹般广阔无际,水天一色,有时还会在海上出现飘渺云雾,其中显现重檐飞阁、琼楼玉宇,名为海市蜃楼。
“那你可别诓我。”
苏怜瞪大眼睛仰头看着谢衍,此人惯会偷奸耍滑、偷换概念,一不留神就会被他绕进圈子里。
“自然不会骗你。”
谢衍无奈地叹了口气,看她似乎是应允了,便转身走出屋子,朝着八角亭的方向朗声喊去。
顾岐还在那里装作若无其事地喝着茶,实则眼珠子都快穿越层层梅枝,粘到不远处的几人身上。
一边定睛看着,一边拿着盘子上的芙蓉糕送到嘴里。
冷不丁听到谢衍叫他,一个哆嗦,把手里的糕点碾成了碎渣。
他抖了抖手腕,游刃有余地掸了掸袖口,旋即站起身,顺着小径朝着东厢的方向走去了。
也不知谢衍催命般的喊他是所为何事,不过八成又是为了苏怜。
顾岐在心里暗叹一声,只觉得情情爱爱直叫人性格大变,谢衍从前甚少求他,若是有事需要他帮忙,定是吞吞吐吐冷着脸开口。
现在,简直把他当成家里随叫随到的小厮。
顾岐腹诽了一路,最后觉得也就是自己心善,换成别人,早就讹他百两黄金作为报酬了。
他掀开门帘子进屋,一抬眼就看见了苏怜坐在软榻上,脸色苍白,眼底微黑,炕桌上的碗碟被推得老远。
看起来似乎是身体不适。
“何事?”
他靠在门边,抱胸问道。
谢衍语气放软,带着些罕见的真挚,他沉声道,
“还要麻烦你给苏怜诊一次脉,她今日闻道饭菜的味道便直犯恶心。”
顾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还以为是多大的病症,他若是昨夜吃酒吃多了,第二日也没胃口。
他大剌剌地走去过,随意点点头,示意苏怜将手腕伸出。
一边挽起袖口,将指尖搭在苏怜的手腕上,一边漫不经心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就是犯了回恶心,我估摸着就是喝酒喝多了伤胃,难不成还是害…喜…”
话说到一般,被他生生咽进了肚子里,他惊得长大了嘴巴,瞠目结舌。
又动动指尖,重新按下去仔细辨别。
良久,就在谢衍等得脸色越来越黑时,顾岐僵硬地转过头,目光呆滞地看着谢衍。
“谢淮之,你…你…你要当爹了…?”
这声结结巴巴的话,就如同一道惊雷,把屋子里的两个人劈得外焦里嫩,头脑发蒙。
苏怜半晌才缓过神儿来,指着自己的肚子磕磕绊绊道,
“你是说我…?”
她‘我’了半天,实在说不出口。
但顾岐眨眨眼,表示他懂了她的未尽之语,语气笃定,拍板定钉道,
“是的,确实如此。”
霎那间,谢衍直愣愣地站在那里,似乎都无法思考,一向条理分明的脑子里混沌一片。
他?要当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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