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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胡东发都被南玉大逆不道的厥词镇住了,心想这丫头别不是啥都不会,这样比下来简直是场闹剧啊。
干脆不兜什么圈子,直接一道符把他们打发走了事。
他笑呵呵的对南玉说:“香客们常求的都是些保平安转运气的符,厉不厉害也不能当下见分晓,咱们画请灵符好不好?”
南玉看了钟灵焰一眼,见他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朝自己点了点头,于是只好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院子里传来窃窃私语,很多同行都伸长脖子观望,请灵符和平时常见的护身符,镇宅符不同,后者毕竟不要求立竿见影,就算不灵也可以归咎为心不诚,或是受到了其他什么冲撞,可请灵符却是要立竿见影的,请的来请不来当下就见分晓。
胡东发一上来就挑这么难的符,看来是和小姑娘较真了。
“在场哪位想和逝去的亲人对话,就写上生卒日期时辰交给我们,别写过世太久的,托生了就请不来了。”
胡东发朝众人发话。
不一会儿就有弟子拿来一摞小纸条,南玉和胡东发各从里面抽了一条出来,胡东发看了看纸条上的姓名和生卒年月,二话不说提笔沾上朱砂在黄符纸上就是一通龙飞凤舞。
写完才发现南玉一笔没动,正伸长脖子看他画。
胡东发:“……你怎么不画?”
南玉:“……我不急……你先。”
说完又争分夺秒端详胡东发画好的请灵符,默默在脑子里疯狂勾画起来。
胡东发愈发觉得这姑娘狗屁不通,他冷哼一声,挥笔在黄符纸上写下亡者的生卒日期,符成之后立刻点燃,嘴里念念有词,袅袅灰烬散去之后,众人只觉院子里的温度好像骤然间降了下来,只见胡东发伸出手指沾了点朱砂抹在自己眉心,突然对着前面的空气问道:“你是赵贺竹?”
围观的人群里突然传来一声抽噎,一个面容有几分憔悴的女人冲了出来,激动的问道:“他来了吗?在哪?他在哪?”
南玉正准备依葫芦画瓢,眼角余光瞥见胡东发对面突然冒出来个全身是血,头只剩下一半的鬼魂,吓得一声尖叫,连忙转过头不去看胡东发那边。
在场所有人:“……”
还没见过打擂台这么不遗余力配合对方舞台效果的。
胡东发额角抽了抽,无语的看了很给他涨面子的南玉,回头看向面前血葫芦似的鬼魂时,又忍不住抽了抽额角。
“你出了什么事?”
胡东发问道。
扑在她面前的女人也抓狂似的叫道:“真的是你吗?你到底去哪了?为什么不回家?这么多年你到底去哪了?”
胡东发沉默盯着眼前的空气好一会儿才开口对女人说道:“你报警吧,出了城沿着106国道往东一直走,快到王家村时有一个干了的小水塘,去水塘下面挖吧,他说跟他一起跑车的刘力是凶手。”
女人呜咽一声,晃了晃晕了过去,被众人七手八脚的抬走了。
胡东发一眼都不想再看眼前的鬼魂,挥手让他走了。
他揉了揉发痛的眼睛,转过头看着惊魂未定的南玉,笑呵呵的问:“姑娘有阴阳眼?”
南玉点点头。
胡东发脸色稍稍变了变,看来对方也不是什么都不行,至少在通灵这件事上就比他要有优势,不用临时开天眼,眼睛也不会像他这样用完要疼好几天。
“那你请吧。”
他做了个有请的手势,指了指一旁的黄符纸。
南玉登时一个头变成两个大,刚才她差不多已经把胡东发画的请灵符背下来了,可突然被鬼魂那么一吓,脑子里连个毛线都没剩下,她尴尬的轻咳一声,硬着头皮跟胡东发商量。
“要不你再画一遍?”
“为什么?”
胡东发一头雾水的问。
南玉:“我记下来的请灵符被刚才那个鬼魂吓忘了。”
现场众人再次哗然。
“什……什么?”
胡东发不敢确定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他忽然想起南玉刚才自己不着急动手,伸着脖子看他画符的奇怪举动,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是现学现画?”
南玉点点头,不知道胡东发眼珠子为什么突然要掉出来了似的,外公留下来的那本符篆书她也是现学现画的,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哈……哈哈……”
胡东发干笑两声,觉得自己听到了这辈子最荒诞的笑话。
“姑娘,这是请灵符。”
看着这一对二杆子俊男美女,胡东发破天荒的发了善心,“这个符就算天资再高的人,少说也得三五年才勤学苦练才能成符,你不要开玩笑了,如果不行就别浪费我时间了,我也不难为你们,小八留下,你们两个可以走了。”
南玉:“小八我今天肯定是要带走的。”
她转向钟灵焰,无奈的说:“还是你来吧。”
“慢着。”
胡东发还没见过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又不知好歹的小姑娘,气得眼皮子直跳,“我画给你看,你如果能画出请灵符,我胡东发拜你为师。”
南玉笑眯眯的摆摆手:“拜师就不用了,你把小八身上的符解了就行。”
胡东发憋着一口闷气,提笔蘸好朱砂,一气呵成画了个请灵符,啪的一声拍在了南玉面前。
“画,你画。”
胡东发的胖手都给拍出了青筋。
南玉朝他说声谢谢,起笔依葫芦画瓢,不一会儿一符栩栩如生的请灵符便跃然纸上。
胡东发冷哼一声:“复印机也有这功能,成符与否不在形而在神……”
他话还没说完,南玉已经挥笔写就纸条上的姓名和生卒年月,点燃符纸抛了出去。
火光翩然,符纸在一阵小风中蜷缩成灰烬。
一个穿校服的小男孩抱着足球,突然出现在南玉面前,脸虽然苍白得很,但是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并不怎么吓人。
南玉蹲下来问他:“你是李航小朋友吗?”
小孩点点头,怯生生的问:“姐姐,你找我干什么?”
南玉指指已经挤出人群朝她们这边踉跄扑过来的女人,对小鬼说:“是妈妈找你。”
女人已经扑到南玉面前,小男孩回头看向女人,下意识的把足球藏在了身后。
“妈妈……”
小男孩有点紧张的叫道。
女人听不到,但已经是泣不成声,她抓着南玉歇斯底里的问:“他在哪?他说什么了?”
南玉问小男孩:“你有什么要对妈妈说的吗?”
小男孩想了想,慢慢开口说:“对不起,我那天放学没有去补课,是去和同学踢球了……”
南玉把小男孩的话转述给女人,女人哭着说:“都是妈妈不好,是妈妈不好,妈妈不该逼你那么紧……”
南玉和母子二人又说了些什么,胡东发一句也没听到,他只觉得小八身上的引雷符好像移到了自己身上,头顶天雷滚滚,把他劈了个外焦里嫩。
送走抱足球的小鬼,南玉起身对胡东发说:“胡大师你刚才都看到了吧,小八身上的符可以解了吗?”
胡东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铁青着一张脸画了张符扔给小八,转身就往堂屋里走。
南玉连忙笑眯眯地喊住了他:“拜师的事就算了,你乐意拜,我还不乐意收,只是有句话想提醒你一下,对张奶奶和李树峰做的事以后别再干了,损阴德。”
说完撂下瞠目结舌的胡东发,扶着小八小九两根小拐棍,身后跟着个除了好看一无是处的祖师爷,一蹦一蹦的扬长而去。
晚上给小八压惊,也庆祝小九回来,南玉做了大家最爱吃的火锅,还让家里唯一没挂彩的钟灵焰去超市搬了箱啤酒回来。
红油辣子锅沸腾的香气飘满小院,几个人热热闹闹吃到半夜。
钟灵焰默默打开第五罐啤酒,慢条斯理喝了一口,无语的看着对面三个一杯倒的怂货大着舌头瞎白话。
小八:“姐……我怎么不知道你画符这么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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