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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的相关机构为需要帮助的人,提供免费的心理咨询。
而苏映,因为在沈泽延上岸前,吸着鼻子泪流满面,表现得过于凄惨的关系,被热心的志愿者划入特别需要帮助的名单,所谓“特别需要帮助”即“强制性心理咨询”。
苏映也不知道这名单是怎么划分的。过她并不排斥心理咨询,不过想到明天和心理医生交流时,多半会出现语言不通的问题后,又有点闷闷不乐。
姑娘抬头,看了沈泽延一眼,小心翼翼道:“要不我们先吃晚饭吧,我有点饿了……”
苏映是真的饿了,她本来计划着先吃点零食填肚子,等晚些时候再去吃晚饭,结果哪想得到零食还没到嘴边,游轮就不幸触礁,开始下沉。
“苏映,我们得去酒店洗个澡,再麻烦服务生帮我们买几件衣服。”沈泽延顿了顿,往自己身上指了指,调侃着活跃气氛,“不然街边的流浪汉都比我要来得干净,餐厅会赶人的。”
和其他只有炸鱼薯条的英国小镇相比,南安普敦的餐饮资源并不算差,不过现在首要任务的确是找家酒店开房洗澡。而因为他们现在实在算不上干净,不方便乘巴士或出租车,询问路人后步行到附近的一家酒店。
快到大门前,沈泽延顿下脚步。
“带护照了吗?”他柔声问。
在异国他乡弄丢护照是一件很麻烦的事,而今天又出了这种情况,如果弄没了,这种情况下只能求助大使馆。苏映指了指自己胸前挂着的防水袋,“带……带了,就在这里。”
“紧张什么,”男人笑道,“我又不会吃了你。”
苏映没有马上回话,又上上下下将所有口袋摸了一遍,神情绝望。
“你带钱了吗,我手机落在邮轮上,口袋里只有一个硬币。”
说着,她把那枚硬币拿了出来,面值一美元,而这里,是英国。他们俩人和其他不少游客一样,因为走得太急,逃离时都忘了手机和钱包。于是这会儿站在酒店门口就尴尬了。
“先不急,我带卡了。”沈泽延道。
“那……防水吗?”苏映问了个很白痴的问题。
“当然,没消磁就能用。”他道。
于是,两人走进酒店大堂。
站在他们前面排队的两位女士,苏映看着眼熟,等她们办好手续,笑着过来打招呼时,她这才想起之前在游轮上吃下午茶时似乎见过。
苏映的英文口语不行,这会儿有沈泽延这个翻译官在,自己也就不需要再夸张地做着肢体语言,再英法混杂地和人交流……不过在酒店这种地方,自己说法语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正神游着,沈泽延忽然开口喊了声她的名字:“苏映。”
“嗯?”姑娘茫然抬眼。
“卡没消磁,我们可以入住,你想住什么房间?”他问。
戴上戒指后,两人就一直手拉手,苏映感受着他手心发烫的温度,红着脸道:“我们今天开标间吧。”
“苏映,这里有单人海景房,能一眼看到海港,风景应该很不错,我想你应该会喜欢的。怎么了……”男人垂下眼,他注意到姑娘正紧紧拽着自己的手指,力道和之前相比,只增不减。
“我……”苏映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经历了这么多,自己现在其实挺没安全感的。很怕一觉醒来,沈泽延人没了,或者又出了什么意外,要是自己找不到他了,那该怎么办?
姑娘纠结了会儿,开口道:“还是标准间吧,我想和你住一个房间。”
这样说,应该不会显得不矜持吧……他都给自己戴上戒指了,那怎么说他们现在的关系,也算订婚吧。都已经订婚了,那么提议两个人睡一间标准间,是、是很正常的事吧。
沈泽延也没再坚持,不过开口时和酒店经理询问的是套房。
酒店经理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一脸歉意地看向他:“抱歉,您也知道今天情况特殊,酒店的套房都被订满了。”
“那,不带客厅的双人标间呢?”沈泽延又问。
酒店经理再次抱歉地摇头:“前面两位女士订走了最后一间标间,两位的话,可以一人一间单人房,当然,如果是情侣的话,我们这还空了很多大床房。”
“那海景房呢?”沈泽延指了指手册上写着适合双人入住的o-viewroom。
经理答:“里面不是两个小床,king-size-bed(双人大床)。”
“好,我问问未婚妻的意见。”
苏映没怎么听,只从两人的对话中隐约捕捉到几个能听懂的关键词:“king-size-bed”,“queen-size-bed”……不对,这两个怎么都是双人床,双人标间呢,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
等等……前面她是不是称自己为fiancée。
原来自己已经是拿到名分的未婚妻了……
沈泽延说的的确是英语,但fiancée这个单词为外来词,来自法语。
苏映听得懂,也正是如此,才瞬间红透耳根。
就在这时沈泽延回过头,给她简单复述情况。
“苏映,现在情况是这样的,酒店的所有套房都已经被订满,最后一间标间也被前面那两位女士订走。所以……我们现在都选择不多,单人房、大床房、海景房,你想怎么选。”
苏映轻轻“啊?”了声,悄然间红透耳根。
“没套房和标间了,你确定还想和我住一间?”男人柔声问。
姑娘用小拇指勾了勾他的手心,小声道:”你前面不是称我为fiancée吗?”
沈泽延愣了下,不过也没太意外,问道:“你听得懂?”
“嗯哼?”苏映故作悬疑地顿了顿,心情大好地科普道,“你不会不知道fiancée这个单词来自法语吧?”
“是吗,前面没注意。”他低低地笑着,直接让酒店经理给他们开了间海景房。
苏映是在电梯上拿到房卡的。
当时她自动默认,沈泽延这么绅士,不管最后选了什么房肯定都是一人一间。
电梯在相应的楼层停下后,苏映循着这卡上的号码找到所在房间。
一回头发现沈泽延,就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从表情看似乎还有隐隐带着点无奈与委屈。
“你……你怎么一直跟着我?”苏映一时语塞。
“不然呢?”沈泽延微微侧身,半笑不笑地看着她,有理有据地说,“我们都未婚夫、未婚妻了,哪有分房睡的道理。”
*****
虽然是配备全的海景房,不过里边只有一间浴室。
两人都不是很急,苏映问“我们谁先洗”的时候,沈泽延说了个“ladyfirst”,随后又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他又找服务生,多要了两条浴巾,先在外边把身上的海水擦干净。
这间海景房的设计做的是带点清新的海洋风,苏映抱着浴巾走进浴室后才发现,浴室四周都没有墙体,是用磨砂玻璃和房间隔开的,她伸手摸了摸,嗯,是很结实的玻璃。
可结实有什么用?玻璃终究是玻璃啊。
虽然身体不会被看光,但轮廓之类岂不是毫无保留了?
沈泽延坐在外边的凳子上,拿着浴巾将头发上的海水大致擦干,却良久没听到浴室中的水声。回过头看到磨砂玻璃后,还怀抱浴巾愣在原地的姑娘,干咳了下,轻声问:“怎么了,如果要是停水的话,我喊工作人员上来维修。”
苏映随便拧开一个水龙头,哗啦啦的流水声便传到外头。
呃……这……是不是真有点尴尬?
两人都没再说话,就这么微微僵持了几秒,忽然间首先想到了什么,他转过身闭了闭眼。
“你先洗吧,我看会儿电视。”
苏映想到电视背对自己的这个方向,这才松了口气。
很快,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因为沈泽延有静音看新闻的习惯,这会儿浴室里的那点声音便格外明显。他本是不在意这些的,可半分钟后他却拿起遥控,将电视音量不断调大。
怕她尴尬,也怕自己会控住不住地全神贯注。
洗完澡,放好衣服后两人去酒店楼下的餐厅用餐,苏映是真的饿到不行,吃自助餐拿了不少东西。
“你觉得,我都能直播当大胃王了。”姑娘自我打趣。
沈泽延默默打量了眼苏映的盘子:“没那么夸张,成年人的普通食量罢了。”
“是吗?可我觉得这很多哎。”姑娘看了眼他盘子里东西的份量,好像比自己还多点。
男人笑道:“那可能是你平常吃得太少了。”
他们隔壁桌坐着一家三口,混血小女孩捧着平板电脑,屏幕上播放youtube的少儿频道的内容,但似乎对视频内容不太兴趣,于是拿着平板一阵乱戳,苏映端着两份西瓜汁回来时,那小女孩的平板上正播放着一则新闻视频。
小女孩的母亲对他们抱歉地笑笑,将平板的声音调到最小,又从包中拿出耳机线递给女儿。
苏映微笑地摆摆手,用英语简单地说了个“没关系”。
小女孩的平板屏幕上正播放着坐轮船沉海的视频。
苏映愣了一下,才惊觉沉船是件大事,各国媒体争报道。
母亲是驻外记者,对于这样的社会新闻敏感度极高。她这半年都呆在法国,也知道自己就在这时候游轮上,没联系上自己,没准正坐着飞机往这边赶。
姑娘懊悔地挠了挠头:“那个失陪了,我可能需要给亲人们先报个平安,再回来吃饭。”
“好,去吧。”男人道。
苏映拿着新买的的电话与手机卡给母亲挂了个电话,很快那头接通。“没事就好,妈已经下飞机了。现在还需要去现场一趟,晚点再来看你。你可以给爸爸和哥哥也报个平安。”
苏映乖乖“嗯”了声,小声道:“妈,你知道哥的电话吗?”
易珩川是大忙人,电话也经常换,那些电话她平日里都存在手机里,也没想过要去背。
电话那头朱颖指尖微顿,用同样不好意思的语气开口:“妈最近刚换的新手机,其实你哥和我联系得也不多,我又忘了将电话备份……这样吧,我帮你和爸爸报一声平安,你想个办法联系上哥哥。”
“爸爸那有哥哥的电话吗?”苏映试着问。
母亲道:“爸爸从不存易家人的电话。”
社交软件都绑定着之前的手机,苏映这会儿又登不上去,于是只能很不争气地用google搜索“易珩川的电话”,电话没找到,倒是搜出了一个中文论坛里的帖子,名字就叫做“如何要到易珩川的电话”。
一楼:[如题。]
二楼:[这是什么青天白日梦。]
三楼:[打易氏集团的客户热线,说怀了易珩川的孩子需要联系孩子他爸。]
四楼:[哈哈哈哈哈,楼上的姐妹怎么这么聪明。]
五楼:[这方法有人试过,你们放弃吧,之前玩真心话大冒险时就有姐妹就打过电话,才刚说完“孩子”两个字,秘书就会说,既然如此只能建议报警,并郑重提醒,造谣是要负责的。]
贴子还是给苏映开拓了思路,用搜索引擎搜出客户热线后,几经周转才联系上易珩川……的助理。
还好在苏映自报家门后,那个助理就在易珩川身边,也对她有印象。
易珩川正在主持会议,听苏映说完后才知道游轮下沉的事,他沉默了几秒:“你现在在南安普敦?前面跳船时没带手机和钱包……还有记得你的英语口语水平也不太好。这样吧,你说一下坐标,站在原地别动,我想办法派个人过来接你。”
说着易珩川便放下电话,打算让助理帮安排。
等他再次拿起电话时,姑娘赶紧解释:“你不用派人过来接我。我有朋友在身边,手机已经弄好了,这个号码就是刚刚办理的。银行卡的话,明早去补办就好。”
“行,哥还在开会,有什么事你直接给这个助理打电话。当然如果碰上特别要紧的事,可以直接打我私人号码。”
苏映“嗯”了声,没好意思和他说,自己其实没记住那个私人电话。”
易珩川在电话那头又交代几句,便匆匆挂断电话。
苏映将电话收进包中,转过身,发现沈泽延就站着身后不远的几步外。
“你也要出来打电话吗?”姑娘问。
沈泽延答:“我已经和亲友报过平安了。”
“这样啊……”苏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走廊的窗户不知何时都被人推开,暖呼呼的海风吹过,卷起发梢,也是惬意。
“刚刚在和父亲通电话?”沈泽延随口问。
苏映摇摇头:“是我哥,怎么了?忽然问这些。”
男人低低地笑了声,在晦暗不清的夜色中带来的是一种难以言表感受。
“你刚刚说,‘朋友在身边’。”他低声提醒。
苏映还没反应过来,不解地问:“有哪里不对吗?”
沈泽延垂下眼,用两指轻轻捏了捏她手上的戒指,“你说呢?我是你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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