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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被直接打懵,瘫坐地上,一张脸全肿了,气得挽起袖子想冲上来和舒姝撕打。
“好人做不得了啊,”她嚎着嗓子,“我好心想给她找一个人家,免得受苦,这话没说几句,先把人给杀了?”
舒姝一听,哪里不明白?姜氏这是把大嫂骗来让人欺负?再也不管什么该不该的,眼看那姜氏冲了过来,一副凶神恶煞。她身子灵活,轻一伸脚便把人给绊倒。
姜氏狠狠摔在地上,当前的两颗门牙也被磕了下来,霎时满口血,吓得浑身失了魂儿。
“天啊!”她坐在地上号丧,结果血流的更多,“有没有王法了?跑到人家里杀人作恶,天杀的!”
舒姝看着撒泼的姜氏,几步上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你敢打我嫂嫂的主意?给我清醒一点!”
说着,她捞起桌上的茶壶,将那早已经凉透的茶汤,顺着姜氏的头浇了下去。
“你……唔”姜氏狼狈的在地上爬着躲开,结果一头撞上墙壁,白眼一翻,再没了气力。
“啪”,茶壶落在姜氏脚边,碎成一片。
舒姝双眼冰凉,扫了眼还在痛苦哼唧的男人,满室的狼藉,地砖上的斑斑血迹……
“嫂嫂,我带你回家。”她扶起失魂落魄的姜晴娘,用着半边麻木的身子撑着她。也许这次教训之后,这个嫂嫂不会再幻想什么亲情了吧?
本来就是,世间无有那样多的真情,大多时候都是尔虞我诈,勾心算计……
两人相互扶着,到了敞开的大门处,正好看见念巧跑了过来。
“姑娘,少夫人?”她赶紧上来,弯腰背上摇摇晃晃的姜晴娘,“这是怎么了?”
“先回家吧。”舒姝虚弱的身子靠着门框,轻轻喘息着,方才她也用尽了力气。
“我去前街找遍了,一个官差也没有。”念巧嘟囔了声,“平时没有事的时候,总能看见,真想用人却找不到。”
舒姝身子一僵,这才记起现在的时辰……算了,今晚是不可能去献王府了。家里出事,难道还要她笑着去讨好薛鉴?
知道今晚这件事不会这样简单就过去,姜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她也不想放过这个歹毒妇人。
。。。
献王府,捧月楼依旧灯火璀璨,角落中摆放着名贵兰花,紫色花儿绽放。
薛鉴看着空荡荡厅堂,嘴角勾了下。手指摸着茶碗,茶汤已经凉透,连着圆桌正中的那盘烤鹿肉都没了鲜亮油色。
两个婢子头垂得很低,连大气儿都不敢出,生怕惹怒了这位主子。
“殿下,廖侯爷来访。”廷安站在门外。
良久,薛鉴从捧月楼走出来:“他来做什么?”
“说是有要事。”廷安回道,“看样子是为雪患之事而来。”
“这倒有意思了,一场天灾,倒是出现了一大群想为本王分忧解难的人?”薛鉴笑了声,“这份忠诚真让人感动,感动得想把他们全送过去守边城。”
廷安知道,这是主子心情不好了。想想也是,一个人等了一晚上……
“廷安。”薛鉴踱步往前走着。
“是,殿下。”
“明日起,把宁安巷的人都撤了。”
廷安看着前面的背影,以为自己听错了:“宁安巷?”
“本王就是很想看看。”薛鉴冷笑一声,随后身影消失在拐角。
。。。
回到家,念巧带着舒询去了厢屋,哄着孩子睡了。
正屋,许嬷嬷一边帮姜晴娘整理一边掉泪,嘴里不停的数落着:“都这种境地了,谁会真把咱当亲戚看?”
舒姝身上很疼,骨头几乎被坚硬的门板撞断,估计接下来的两天都不会好受。
“你看看,都吓成什么样了?”许嬷嬷摇着头,端着水盆去了正间。
姜晴娘眼睛发直,倚着床一句话不说,魂魄好像被人给抽走了一样。
舒姝很担忧,她冲进那房间的时候,嫂嫂衣衫乱着,真怕她被人给欺辱了去。
“嫂嫂,你别怕,没有事的。”
“咳咳……呜呜。”姜晴娘一串咳嗽,继而又引出了一串眼泪。
“我帮你打回来了,”舒姝安抚着人,伸出自己发肿的手儿,“嫂嫂你看,我的手都打肿了。”
姜晴娘好歹有了反应,看着舒姝的手,眼泪掉得更凶:“我……我……他们会来抓我。”
“不会,”舒姝摇头,“你好好睡一觉,没事的。”
“别骗我……”姜晴娘哽咽着,“我杀了人,要偿命的。”
舒姝也知道这件事情棘手,若是那男人死了,真就麻烦了。可这件事说起来,到底是怎样的?她不敢问姜晴娘,怕人再受刺激。
“姝姝,帮我照顾好询哥儿。”姜晴娘抬起袖子擦干眼泪,但是根本擦不迭,“别跟他说我杀过人……”
“嫂嫂,你先别乱说,什么杀人?”姝姝道,“事情会查清楚的。”
“不会的,他们衙门中有人,咱们根本不行。”姜晴娘崩溃的摇头,“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同是姜家的姑娘……”
“姜氏不是好人,嫂嫂现在认清了也好。”姝姝只希望这次可以让姜晴娘记住教训,世上本就没有几个好心人。
姜晴娘温婉的脸上难得出现了恨意,指甲狠狠地扎进手心肉中:“她太坏了,居然骗我。”
“到底怎么回事?”舒姝问,现在能问出事情最好,接下来的事也好顺着解决,免得姜氏那边占得先机。
姜晴娘抽抽搭搭的,简单说着过晌的事。
原是她从于家出来,正好碰到来找她的姜氏。姜氏惯会说道,拉着姜晴娘讲话神秘,说是认识一人,能够帮着舒沉发送路上少受些罪。也正巧,那人是吴家的亲戚,正在家中喝茶。
“她就这样说的,我觉得平日里都是你忙里忙外,也想帮着你做点什么。”姜晴娘脸上全是颓败,身子现在还在发抖,“我就跟着去了……”
“就是屋里的那人?”舒姝问。
姜晴娘点头:“一开始说话也挺好,他满口答应会帮忙,也不要咱什么好处。”
听到这儿,舒姝心中叹息,这种话说出来还不是糊弄人?
“后面堂……姜氏就说让我去西厢房写封信,那人可以捎进天牢去给公公。”姜晴娘揉着眼眶子,“我也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就跟进去了……”
舒姝心中气急,姜氏这是将嫂嫂拐了去?
就听姜晴娘继续道:“结果他坐下来就说些奇怪的话,说是公公在天牢病了,又说什么我孤儿寡母的可怜,还说照拂……”
“嫂嫂,你别哭,说出来。”舒姝拍着人的后背。
“我当时就想,这事不行,也看出那人不安好心,委婉与他说了,”姜晴娘看看舒姝,眼中满是歉意,“谁知他说,还可以帮忙照顾你,咱们一家子……我才知道人又是来打你的主意。”
“嫂嫂?”
“我当时就怒斥与他,叫他别妄想,谁知他……上来就抓我……”姜晴娘浑身抖得更厉害。
舒姝将人抱住,想要帮人分走一些恐惧。
“我抓起一把剪刀就刺到他身上……他就倒了。”
“嫂嫂做得没错,咱不能让人欺负。”
姜晴娘好容易止住泪水,颤抖的手攥上舒姝的:“嫂嫂很没用,什么也帮不到你,我就想不能让他打你的主意……”
“嗯,嫂嫂没错。”舒姝伸手为姜晴娘理着头发,大嫂也终于开始改变了。
“姝姝,我知道这次的事很麻烦,对方不会罢休。”姜晴娘深深吸了口气,“你们就不要管我了,家里经不起折腾,千万别把银两浪费在我身上。”
舒姝此刻也平静了些,看着姜晴娘脸上的愧疚,轻声道:“嫂嫂为什么觉得是自己错了呢?”
“可是……我们现在这样,谁会给我们公道?”姜晴娘问。
“没有人给,就咱们自己挣啊。想想询哥儿,嫂嫂甘心?”舒姝反问。
这次的事情是姜晴娘伤了人,且不知道那人现在是死是活,可真的揪扯起来,谁对谁错还不好说。
这个夜晚注定无眠,想着明日肯定又是一番风雨。
“嫂嫂,你不要想别的,先把自己养好了。”舒姝站起来,叮嘱着,“明日里肯定来人,至于是不是衙门的,还不敢说。”
她还有一个惦记,那就是刚才姜晴娘说过,那人说父亲在天牢中病了,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黑夜里,天上的星星亮着,没有夏日夜空的热闹,街上传来打经的声音,已经过了子时。
舒姝坐在灯下,她已经翻了三本书,依旧找不出什么有用的来。女子平时只学些字而已,朝廷的刑法典率她根本不懂。
将书合上,她靠在床边,看着跳跃的烛火。要说熟悉法典的,那就莫过于齐仲安了,可是她见不到他,就算送信去,来回也费时间,更不说齐仲安身体不行,被家里人看着。
想来想去,原是没有人能帮得上。舒姝想到了薛鉴,随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既然想着逃离他,以后遇到事情注定需要自己解决。
那么……她看着投在墙壁上自己的影子,随着烛火而变化着。对,一墙之隔,不是有个举子先生吗?
好容易熬到天亮,家中除了舒询,没有一个人能睡着。
舒姝去了正屋,能感受到姜晴娘的担忧,但是人不再哭哭啼啼,而是静静的守着自己的孩子。
“姑娘,”许嬷嬷拉着舒姝到了正间,小声问道,“昨晚你没过去,会不会有事?”
知道许嬷嬷说的是薛鉴,舒姝只是道了句无事。家里成这样,她还能跑过去找他?他生气便让他生吧,现在还真没有心思去哄他。
终于熬到日头出来,舒姝赶紧去了隔壁于家,只说是想请教于德铭大楚律法一类。
可是这事情简单一两句又说不清楚,男女又要避嫌,所以只好拉上念巧和于德胜,四人一起到茶坊中商议。
茶坊,念巧烧了水冲进茶壶中,她知道自己嘴笨,也不敢多说话:“姑娘,我去街上买点花生过来。”
舒姝点头,她的手指揉着两侧脑穴。
过了一会儿,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于德铭从外面进来。
“有劳于公子了。”舒姝起身相迎,看去人的身后,“于家大哥呢?”
“他去伙计家了,商议几天后行船的事,”于德铭手里握着两册书,“舒姑娘想问律法之事?”
舒姝点头,既然是想要人帮忙,那就得把事情说出来。她知道的少,但是眼前的于家二郎知道的肯定很多。
“说起来是家里遇到事了,只能来请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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