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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悫君又怀了一胎,却在第八个月时受到惊吓早产了,又碰到难产,千辛万苦几乎丢了性命才诞下四皇女,由于是早产女,孩子体弱多病,他只能提醒吊胆、战战兢兢地养着。这个四皇女便成了悫君唯一的希望和寄托,是他的命根子,好不容易小心翼翼地把四皇女养到满周岁,却撑不过第二年就夭折了。悫君因为连殇两名皇女,受到太大的打击身心巨创,引发了心悸之症,终日卧床不起,靠吃药将养着身体,足不出户。
虽然近年来宫里平安诞下五皇女、六皇女、七皇女、八皇女、十皇女,俪君自己又诞下九皇女,当年这些夭亡的皇嗣随着宫闱往事随风而逝,已慢慢遗忘在每一位君侍的心中,可是他从来就没有真正安心过,他总是隐隐觉得,二皇女、三皇女、四皇女的死绝非偶然,很可能是被他人谋害,而凶手肯定还藏在深宫某个阴暗角落里,他不敢被深宫中表面的平静而迷惑,因为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就是平静的。
这后宫是没有硝烟的战场,战争从来就没有结束。
自己的女儿不是普通的孩子,而是大秦的九皇女殿下,太优秀反而会成为众矢之的。
大秦立朝不过一百二十多年,天琊帝乃第五任皇帝。每任帝王皆以嫡长女身份继位。储位向来立嫡以长不以贤,更没有庶女出头的份,况且太女已立,虽然崔凤后和善大度,但人必须有自知之明,懂尊卑有别,皇女可以优秀,匡辅太女,但不能太优秀,越过太女。
宗政司遥将父君的话重复一遍:“闲散王殿……平淡过日子……父君,难道您不希望儿臣比所有皇姐妹们都优秀吗?”
俪君摸摸女儿的头,盯着她的脸,一字一句认真说道:“父君此生只有一个心愿,只要遥儿能开开心心度过每一天,平安顺利长大,父君便心满意足了。”
司遥身子不自在地动着,小声嘀咕道:“父君……不要摸儿臣的头。”她都六岁了,已经入校场习武,骑马射箭了。父君还要这样摸她的头,把她当做小孩子一般!
俪君看穿她的心思,好笑道:“傻孩子,在父君眼里,你永远都是个孩子。”
锦乐殿
宗政司霆跪在流云锦垫上,阵阵饭菜的浓香窜进了鼻翼。她忍不住努力嗅了嗅,她真的太饿了!随着饭菜的浓香越来越近,有脚步声向这边走了过来。看来,是有人给她送饭食来了!
司霆心中有着一丝欣喜,抬起眼皮,一双镶嵌着黄玉的锦靴进入了她的眼帘,然后是一抹华服袍角……
是令昭训身着浅红色流彩暗花宫装走了进来。
“父君!儿臣错了,儿臣真的知道错了,儿臣以后一定用功读书,儿臣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能不能用完膳再跪着背诗啊?”
见令昭训身后的奴才将膳食端到殿内的黄花梨木桌上,宗政司霆激动地连忙抓住令昭训的裙角,极力浮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可怜巴巴地求道。
令昭训睨了她一眼,不悦地说道:“现如今你这孽女越发胆大了,竟敢在上书房作淫诗?看来是为父最近疏忽了对你的管教。”
司霆一脸茫然,脱口道:“啊?作什么淫诗啊?没有啊,没有的事,是哪个奴才在父君的面前胡说八道,简直太可恶了!本殿吃饱饭就去教训他!”
说着便起身走向放在一旁桌子上的膳食,坐下就拿起象牙筷子夹块虾仁开始吃了起来。
太饿了,太饿了,吃饱再说。
见状,令昭训的怒火蹭蹭地往上冒,入宫多年,他从来不发脾气,对待下人也是亲切温和,后宫之人皆赞他端雅大方,温婉从容。只有这个女儿能将他气的失态,撒谎也就罢了,居然半点不把他这个父君放在眼里!
他罚她、管教她,都是为了她能成器,女儿是父亲身上掉下来的肉,打在她身,痛在他心。女儿一回宫,他便生气不准她用膳,叫她罚跪背诗。待气消了,他又后悔了,怕孩子饿着,毕竟她现在正在长身体,担心她会饿坏身子,便特意叫人做了平日里女儿最爱吃的膳食,带过来让她食用,顺便瞧瞧孩子的背诗背的怎么样了。
谁知道,他刚来就发生这样的事!他公孙宥的女儿,竟这般朽木不可雕!
令昭训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大声怒喝道:“来人哪!把这些膳食撤下去!只许给她水喝,不许给她饭吃!让她好好在这里反省反省,什么时候将诗背完,什么时候让她用膳!”话毕,他狠狠甩袖离去。
当公孙宥走到转角处琉璃屏风旁,眼中流露出的忧伤一闪而过,不易捉摸。
她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何尝想这般严厉地罚她?只是玉不琢不成器。
即刻有人走了进来,抢过宗政司霆手中的食物,开始收拾起桌上的碗筷。
“额,别啊父君……”司霆急忙阻止,却一只脚没站稳,往后趔趄了几步。
眼睁睁地看着宫侍们将桌上的黄金虾仁、咸鼓芥末羊肚盘、五味蒸鸡、元汁羊骨头、糊辣醋腰子、蒸鲜鱼、太极发财燕、奶汁角、金丝酥雀、山珍刺龙芽、绣球乾贝、奶汁鱼片一盘一盘收进餐盒里,头也不回地带离了她的视线。
“你,你们……”别这样啊……她愕然的张大了嘴,不知道该如何。
父君怎么可以对她如此残忍??怎么可以?她从用完午膳,直至现在都没吃东西啊,今天还被罚站、罚整理书籍,回宫的路上就已经饥肠辘辘了……现在的她,宁愿父君拿藤条将她狠狠抽一顿,也不愿意在这里忍饥挨饿。
在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宗政司霆失落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早知如此,她就跟着九皇姐一起去仪元殿俪君上那里用晚膳了,也不知此时此刻九皇姐在吃什么好吃的,有没有藕丝羹、沙舟踏翠、芥末鸭膀、翡翠鱼丁、桂花鱼条、玉盏龙眼呢?
不知过了多久,宗政司霆似乎是认命了,也似乎是饿的实在受不了,她站直身体端起黄花梨木桌上没被宫侍收走的青花瓷茶壶倒了一杯水,几口便喝下肚。膳食被收走,她只能饮水充饥。
干瘪的肚子“咕咕”的向她抗议,她轻轻抚摸几下肚皮,将那壶茶水带到方才跪的流云锦垫旁的地上,一边跪着,一边继续背诵着她平时最讨厌的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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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银月如勾。
宗政司霆还是正在跪在地上,低着头认真努力地奋战着。
令昭训身边的贴身宫侍琥珀带着食盒推门进来见了这般一幕,不禁有些心疼,原来从君上甩袖离开那刻起,十殿下便一直在殿内用功学习。可是他不明白殿下怎么就不知道哄哄君上呢?君上性格这般温和,对奴才都不忍心发火,更何况是唯一的女儿。君上都生气了,殿下还偏偏看不见,横冲直闯往枪口上撞,非把君上气的火冒三丈。
看来他得想办法多多在主子面前说一说十殿下的好话,其实殿下也并非是主子心中那般不堪。
他走过去将宗政司霆扶起来,温和地笑道:“殿下快别看书了,奴才带来好些膳食,殿下快用些,仔细真饿坏了身子。”
司霆一听“膳食”两字,立刻飞速站起来,迫不及待打开食盒,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结果没用两口便噎住了。
琥珀见状,忙拍了拍小主子的背,给她倒了杯水:“殿下吃慢点,都是您的,没人跟您抢。”
宗政司霆不以为然,她的嘴巴包满食物,口齿不清地说:“让…父君看…到我在…偷吃,又该…发脾…气了。嗝~”
琥珀无奈地笑了笑,小殿下哪里知道,这些膳食便是君上让他送来的,令昭训表面给她严厉的惩罚,不准殿下用膳,仅仅为了小惩大诫吓吓她啊,十殿下年幼,如今正在长身体,真的饿坏了,伤了身子可怎生是好?君上只有这么一个皇女,若不是真被气坏了,也不会这么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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