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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玄之道长?”晁晨望了公羊月一眼,快步跨过荒草去解人。公羊月面无表情抬手,正准备劈开山石将人放下,那具尸体却自己砸落,正好坠在晁晨脚边。

双鲤唤了一声“老凤凰”,躲在崔叹凤身后不敢看第二眼,而崔叹凤护住小姑娘,没有着急向前,作为大夫的他,几乎只要一眼,便能确认已是回天乏术:“至少已死了半炷香的时辰。”

“玄之道长!”季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方婧呆呆地盯着尸首:“和山下的那些人一样……”

晁晨先将尸体摆正,摸了一把,发现身上一件像样的东西也没有,包括那封信,而后起身在洞口附近检查,不见包袱,也并未发现任何凶器,甚至连打斗的痕迹也无。他转头冲还守在尸体旁的公羊月示意,随后喃喃自语:“奇怪,为什么没有剑?”

方婧接口:“那还用问,自是被凶手带走。”

“可是没有剑,他是如何被钉在洞口的?”晁晨反问。

方婧一噎,倒是季慈哆嗦插嘴:“会不会是那柄来去自飞的鬼剑?”方婧瞪去一眼,迎头骂道:“别瞎说话!”说着,握着兵刃,起身往洞子里钻,其他人也帮着在附近搜看。

那洞口虽大,但石窟却并不深,很快到底,里头有些杂乱的碎石和干草,像是兽窝,别说剑,便是人的足印也没有,显然玄之道长并未步入。

“真的没有……”季慈惊恐,慌张退出来,脚后跟不甚踢到尸体的手臂,吓得他跌坐在地,呜呜咽咽合掌拜服:“道长,若真是鬼剑杀人,你若化灵,可不要放过他!”

公羊月瞥了他一眼,开口道:“你鞋子怎么湿了?”

“啊?”季慈还陷在恐惧中,以为踩到人血,吓得蜷缩一团,哆嗦着伸手去探。摸了一把却不见红,放到鼻翼下轻嗅,除了黄泥和着草根的味道,再无其他,“怎么是……是水?”

水?

公羊月眼前霍然一亮,立即叫住所有人:“不用再找。”

方婧听他发号施令就浑身别扭:“呵,又有何高见?别就是你装神弄鬼!”

“你是视近怯远,还是无明瞽瞎?我们可是一起来的,不信问你那个小跟班!”双鲤急声反驳。

“绵竹城外,可是你们先行,”越是解释,方婧越是不听,反而狞笑道,“再说,道长武功高强,有这个本事的,除了某些人,别的怕是做不到。剑谷之地,总不会是我门人,你说……”

晁晨下意识帮腔,一脸板正严肃:“姑娘,无凭无据,话可不要乱说!”

“哼,蛇鼠一窝!谁知道……”

晁晨厉声打断:“我说不是就不是!”

公羊月一行人中,也就那个牙尖嘴利的丫头和医庐打扮的大夫值得方婧多看一眼,旁人从来视若无睹,那夜在酒栈撞见这个叫晁晨的文弱先生忙进忙出,只以为是给捉来当杂役使唤的,而今一脸板正严肃,说起话来掷地有声,自气势上力压一头,反将她给唬了一跳。

不止方婧,连双鲤也瞪着一双眸子滚圆。

方婧脸上无光,动了动唇,还想补一句“你算个什么东西”,但被公羊月冰冷的眼神吓退,最后还是憋了回去。

……那红衣剑客向来脸皮厚,骂他不痛不痒,但若是攻击这青衣先生,也许后果要严重许多。方婧不由地发疑:这俩人到底什么关系?

公羊月走到晁晨身边,把手轻轻落在他肩上,一双眸子看去比天上的弓月还明:“是冰。如今天寒,持冰不解,可作利器。人死后身体不会立刻冷硬,余温化冰,所以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方婧竖着耳朵,听那一番言论,忽地想起先前在林中所见,顿时豁然尸体上的并非碎剑,只是破碎冰晶,因为入夜昏惑,火把光照有限,人又钉在树上,这才叫人疑为鬼怪作乱。

想到这儿,她很是不服,却又不得不服,只能暂且避走,装做努力搜寻线索的样子。

听完他的话,晁晨则陷入深思:方婧有一句没说错,玄之道长的武功如何有目共睹,杀他绝非易事,然而,周围一点打斗痕迹也无,只能说明要么是功夫远胜于他,但这需卵石之别,要么就是偷袭。

若是后者,要一击夺命,只能是熟人,且武功不弱,出手快准狠。

晁晨唤了公羊月一声,想将推论说与他听。

公羊月却摆手:“我明白。”而后俯身将季慈拽起,随口问道:“刚才听你唤玄之道长,你认识?”

“认识,”季慈挠头憨笑,是有问必答,“玄之道长从前来云深台论道过,私下里和裴老交好。他为人虽是严苛,但却生得副真性情,我们这些小弟子虽然又敬又畏,却也很爱与其讨教。”

“裴塞?”

“嗯,”季慈点头,满心哀恸,“哎,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明明来的路上还好好的,我们还见过一面。”

公羊月蹙眉:“在成都?”

“就是去都安堰酒栈的那日上午,他还给了我们一封信。”季慈老实答话。

“闭嘴!”方婧在旁不耐烦,“你和他说这么多做甚?”

公羊月瞥去一眼,而后继续追问:“信呢?”

季慈夹在中间难办,频频朝方婧探望,直到对方对他不抱希望,并翻了个大白眼后,他才压低声音给公羊月透露:“送……送回剑谷了。”

公羊月掐指盘算。

四人余三,周青岑不在,想必带着东西先行一步,算算日子,若是轻车简从马不停歇,这会子都该到剑阁喽,追是追不上。而方才季慈又说玄之与七老之五的裴塞交好,只怕东西最后会落到此人手中。

当然,前提是一切顺利,若是半路出了岔子,只怕那姑娘这辈子都回不了剑谷。

晁晨更在意那不知所踪的包袱:“还有别的交代吗?”

“没有。”季慈摇头。

几人悬起的心登时如坠冰渊,不需多想也知,必是给人顺走,又或者杀人凶手,就是冲着此物而来。

只迟了一步。

季慈还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月师兄,有什么问题么?”

“你,还有她,速速离开绵竹,那个叫周什么的也一并带上,你最好祈祷,他妹妹确已平安入谷,”公羊月扔下话,叫上自己人往山下去,头也没回,“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那不容置喙的语气伤透方婧的自尊,她嘴上强硬:“剑谷地盘出了事,自然有剑谷的人来接手,什么时候轮到外人多事!”

“师姐,月师兄他毕竟……“

公羊月冷冷一笑:“你要找死,不要带累旁人。”

等人彻底远去,方婧才握着剑,发脾气把脚边的杂草灌木砍了个七零八落泄愤,不住叨念着:“若是夏侯师兄还在,绝不会这般说话。”思及故人,她悲从中来没了锐气,回头多看了一眼放倒在地上的死尸,心中戚戚难安,摸着手腕上的鸡皮疙瘩,喊上季慈下山。

可喊了两声,背后无人来应,回头瞧时,那少年正盯着身旁一棵老树出神,后知后觉哼哼两声:“那里,好像有什么声音。”

方婧一凛,竖着耳朵听:“什么声音,起夜风而已!”

“不是啊,真的!”季慈紧张地摇头,“剑谷品考,我的耳力可是上佳,是真的有声音,悉窣悉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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