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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月反复琢磨晁晨的脸色,而后很是泄气地将他手翻转过来,把从燕才手里接来的钱放在他掌心,连问话的心情亦没有,干瘪瘪道:“代国远去中原,并无铸币,多以物易物,除了金玉彩宝,寻常时粟帛可替钱财。”

那姓燕的公子不像富户,以那风铎的市价,即便再感谢,也不可能拿宝玉来换,更不可能随身带着粮食布匹,晁晨便将那钱币仔细瞧了又看,恍然大悟:“这……这是曹魏时候的旧钱。”

曹魏距今也该有两百年。

“早个一二十年,旧钱混用在代国还很风行,后来苻坚发兵云中,历经离乱、劫掠、充公,这种钱不说贵比金子,但绝对稀有,是用一个少一个,如今能手持的,绝非富这么简单,何况这贯钱的绳子是绳子么?”公羊月把串联的钱币提起来甩了甩,碰得当啷响,“这是搓捻后的羊尾毛,这附近爱这么干的,据我所知只有贺兰部的人。他们在贺兰山附近逐草而居,那里麻桑少产。”

晁晨蹙眉:“但我瞧他俩不像牧民。”

“他们是外来的。”

“外来?”晁晨惊疑,他虽没去过游牧部落,但也听说这些地方的人守旧得很,若说北方几国朝廷还算接纳汉民汉官,这些地方则恰恰相反,是大棒子轰撵,不少都很排外。但他也不傻,很快联想到其中深刻关联,委婉地问:“你的意思是说,来自国都?”

公羊月没有直接答话,而是故作深沉地推测道:“这俩人一定因某一缘故去过贺兰部,但他们不知为何,却脱离大队单独行进,那位姓燕的公子打模样气度来看,世家子弟没得跑,这类人出行多带仆从,随身一般没个闲钱,所以走时要了些碎钱。他腰缠软剑十分隐蔽,带着散钱不便,所以取了羊毛串成串,而这一串个数非整,说明是随性而为。”

“听说贺兰部乃当今代国之君的母族,他们回程脱队而行,只怕大有文章。”晁晨也沉下脸来,还顺手在公羊月胳膊上推搡一把,而今他们别的不怕,就怕卷入他国内政,惹上荤腥,因而再看这钱币,只觉得是烫手山芋,“你说得对,既是点头之交,则该点头为止,方才燕公子追来时,我便不该回头。”

看他还自我检讨上,公羊月满意一笑:“这还差不多。”

“嗯?”

“……我是说你小心些,那么好骗。”钱是真,但羊尾毛是假,塞上牧草丰茂的地方,都可能用羊毛搓捻成绳,即便没有,狗尾巴芦苇叶子还是能找着的,拿细茎打个结,可比羊毛好找,可见是真好骗。

被他埋汰不是一日两日,晁晨懒得争,顺顺当当被糊弄过去,等回到古渡头和双鲤三人碰头后,随即乘船过黄河,继续向东。

又走了一日,走到一处牧民聚集的部落。

部落沿河而居,水草丰茂,因族类复杂,反倒热情好客,五人便在此落脚。到晚间,太阳落山后,村落里的人往西高地上搭篝火架子,围着一棵高大的桦树祈福。

晁晨以为是什么特有风俗,想大开眼界,可一问才知,只是部落习惯。原是这些人本都居无定所,机缘巧合到此共同生活,但牧民向来秋走春归,于是,不知哪一年开始,祖辈便约定每年冬迁,入夏后必归来树下,数十年,年年一户不少,大家都因树结缘,以树为路途标志,因而奉树为神灵。

“信女双鲤,在此许愿,愿树灵庇佑,我五人永不分开!”双鲤跟在结队而行的男女之后,学着他们伸展双臂,跪地呼求。

虽听不懂他们的唱祝,但亦虔心跟着调子哼哼。

看身后的男人纹丝不动,遇着好事趣事从不落了身边人的双鲤立即招手示意,叫上四个大老爷们一道。

崔叹凤回绝,作为救死扶伤的大夫,见过太多生离死别,向来不信神佛,只说没什么愿望;乔岷则是婉拒,思前想后表示愿望太多,贪念太盛,不敢玷污。

只有晁晨一个人捧场。

“晁哥哥,你许了什么愿?”双鲤在旁巴望,哪是拉人许愿,分明是心有好奇,变着法子套问谈资。

晁晨笑而不语。

双鲤撒娇,偷偷向公羊月递上眼色。放在从前,公羊月才不会放任她胡闹,而今他也有些想知,竟不自觉随她附和。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草原生豪气,儿女多放言,憋在心里,神树可是听不见的。”

晁晨想了想,虔诚道:“一愿四海升平。”

公羊月咋舌:“啧,像你会许的愿。”

“二愿诸君安康。”

“那是自然。”

“三愿,”晁晨偏头,深深看了公羊月一眼,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三愿此去云中,公羊月能顺利找到想要之真相,且了无遗憾。”

看戏的公羊月忽地没声。

倒是一旁驻足偷看他们几个外来客的姑娘,远远插了句嘴:“还不够!我们这儿还有一种说法,树灵聚风,要依托风将愿望上达苍天,所以还需要一样东西——”说着,她们指了指树上挂着的风铎。

五双眼睛齐齐转向,朝她们手中看去,另一热情的姑娘摆动手中的木铎,用鲜卑话回道:“这不能借,要早早备妥。”

晁晨听不懂,只能询问公羊月:“她说什么?”

“她说……”

晁晨倒也机敏,忽然意会,激动地抢白他的话:“我们也去打一只吧!”

公羊月没动,神色复杂地望着被他握住的手腕。

晁晨意识到失态,立即松开手,频频四望后,指着部落外围架着炉子打马蹄钉的铁匠解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那日在贺兰山下错失机缘,如今时机当好,为何不去打一只风铎,打一只你记忆中的占风铎?”

“记忆中的……风铎?”公羊月呢喃。

那群漂亮的女孩子正围在树下,热议着如何才能将风铎挂在最高的枝桠上,诚挚的欢声笑语随风飘来,公羊月似被感染,也觉得心情大好。

“挂高点!”

“歪了歪了!”

“把它挂在那儿,那儿,就能听见风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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