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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晨正打算问常安方才去了何处,正面撞见,抽了口冷气心凉去一半,赶紧去搜巾子,给他递过去擦脸。
“是人,是人!好好的大活人!”崔叹凤赶紧过去掐脉,这才说服众人。
冯公拄着拐杖,七窍生烟:“达观,怎么回事!”
“我……”常安急着找娘,半天囫囵不出一句话,好在晁晨急中生智,替他说了:“你不是被狼咬死了么?噢,我知道了,定是你运气好逃过一劫,想来你那日必是买了肉食,以此引开狼群,是与不是?”
常安连连答是,赶紧找台阶下,五安后知后觉,就说那肉闻着膻臭,不像是人,还以为是狼牙有毒,烂成了那味。
眼下也不是追究的时候,乡里乡亲的七嘴八舌上赶着问:“达观,你娘会去哪里?”
几个叔婶家没有,田埂子上也没人,附近城镇更是没有半个好友,要说是无地可去才是。越是逼问,常安越是答不出,他发现自己并不了解母亲,除了一肚子怨气和回忆的不堪,再不剩什么。
“我哪里知道!”就差哭天抢地。
就在苦于无知时,公羊月和双鲤赶了回来,一听出了这档子事,赶紧领着人往常三家去,纵使这唯一的亲戚一问三不知,好歹指望能从那家当里翻出些蛛丝马迹,何况,常达观没死,他们搬东西也就成了明抢,要回也是应该。
一群人撵过去,草场上亮起火把,远望去逶迤蜿蜒,很是壮观。
晁晨往公羊月身边靠,怯怯道:“达观的穴是你点的?”
公羊月挑眉:“是又怎样?”
“那孙氏……”
“这可跟我没关系,”公羊月一脸不快,哼哼唧唧道,“我只是以为你俩背着我……咳咳,给他个教训而已,顺便看你着急不着急,”只见那两眼珠子眶里来回转,“你是不知道,你当时脸都白了,呵,早晓得再多给他点两个时辰。”
晁晨奇了怪:“先是燕才,而后是常达观,你和他俩有仇?”
“我……”公羊月别过脸,默了一瞬,才咬牙切齿道:“我跟他俩才没有仇,倒是某些人,真是冤家!”说着,他停了下来,终于有机会能看晁晨的笑话,“你说你作弄这么些事出来,有什么用?”
“冤家,人命关天!”
晁晨去拉公羊月的手,想拽他快走,偏这人犯浑劲儿,跟个石头墩子一样挪不动,故意道:“你不说我就不走。”
“你还记得我之前同你说,对于同一件事,每个人出发点各不相同么?燕才惯着,那是治标不治本,我只是想帮常达观来着。”眼看离了队,晁晨只得如实道。
“还有呢?”
“还有什么?”晁晨拂袖。
公羊月眯着眼,反正丢的又不是他娘,人找不回来他才不伤心,但若是出了事,晁晨弄巧成拙心里铁定不好受。
果然,拖不住。
“好,我说,”晁晨脸皮薄,又羞愤又紧张,“我本来想,如果常达观和他母亲都能够化解恩怨,也许可以试着用同样的法子,缓和你与公主之间的关系,”越说,他把头埋得越低,恨不得摘下那帻帽巾子,把脸给围一圈,“……让你知道,也许就没那么有效了。”
公羊月微微动容,笑骂了一声“傻瓜”,而后把手伸出去:“嗯。”
“作甚?”
“给你牵。”看晁晨不开窍,公羊月嘴角一牵,主动上去握住他的手,拉着人奔驰在夜风徐徐的草原上,“你不说再晚就来不急么!”
常三这个老泼皮,四十好几还是光棍一条,跟着狐朋狗友混,嘴巴臭得不行,双鲤拿臭汗巾子和他家翻出的亵裤一并塞嘴里,常安跑进院的时候,人还给五花大绑挂在老枣树上吊着。
崔叹凤捡起石子援手一砸,人落地将好砸在一马当先的常安脚边。
“鬼啊!”常三舌头顶出嘴里的布,抬头眼睛都看直了,忙跪地磕头讨饶,“大侄子,你别怪叔,你人都死了,拿钱有什么用,我也是欠了外债,再不还赌场就该来人剁手,你等着,等叔挣了钱,给你多烧点,来年清明三牲备足!”
常安打断他的话:“我娘的东西呢?”
“你娘?”常三哆嗦着,指了指房子,“都卸在屋里头呢,一点没动,那小姑娘太厉害,说俺敢动,就给俺阉了。”
常安点了灯,冲进屋子,常三吐出晦气,正要掸土爬起身,紧随而来的双鲤一个蹦子跳进来,踩在他的手掌上,顿时五指肿得跟个猪大肠一样。
“哎哟,俺的姑奶奶!”
常三欲哭无泪,双鲤“咦”了一声,回头纠正:“姑奶奶喊着太老气,不晓得的还以为我八十高寿,要叫小姑奶奶,听到没有!”
五安狠狠剜了常三一眼,也挤进屋中,从一众大木箱子里头,找出那只孙氏想留下的小木盒。
“快开了看看。“五安捧过去。
常安没钥匙,将锁头对准柜子尖角一撞,弹片叩开,推盖看去,不过是些发黄还带着股子霉味的旧物。
双鲤支出个脑袋:“纸?上面写的什么?”
怕就怕是什么遗书,常安赶紧抖开来一瞧,惊呆了眼——这分明是他学过永字八法后,提笔书就的第一个字。他又接着去开抖另一张,不出所料,乃是他画过的第一幅画,诸如此类,那一沓纸中还有许多,甚至还有家里穷,拿泥塑着笔的作品,都给孙氏拓了下来。
这就是孙氏的宝贝?
常三扒着窗户往里看,一见是这么些个不值钱的破落玩意,当即啐了一口,指头向下,悄悄比划了个瞧不起人的手势。
公羊月剑鞘递过去,把他手腕拖住。
常三艰难地扭头,待看清来人,抱着头臊眉耷眼,自觉蹲到墙角,两眼一翻,嘴里骂骂咧咧。
公羊月浅笑:“听说你给赌场欠了债?”
“怎地还兴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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