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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晨回屋看书时,公羊月正带着变装后的拓跋香在盛乐城中胡吃海喝,以前碍着身份不能去的,而今都晃荡一圈,不论赌场还是歌舞坊,酒家巷子还是曲艺杂耍楼,再买上一堆零嘴,边走边吃。
动心忍性廿二载的拓跋香,终于找回点年轻时候的无拘无束,同她那乖儿子往集会上买了两把做给小孩玩乐的木制“兵器”,一路乱舞拆招,入夜方才归府。
外头起了喧嚣,晁晨读不下去,扔下书往前院去,刚过拐角,就见着公羊月打外间来,脚步一转,又扭了回去。
奈何廊道铺地的黑石经年累月磨得光滑如镜,他没扶住,左摇右扭差点跌跤。
公羊月眼尖,一眼将那青色的影子给捉住,调侃道:“晁晨,这还没入冬呢,你怎就开始冰嬉喽?”
晁晨不得躲藏,只能走了出来。
今日公羊月心情大好,上去就勾住他的肩,把人往正堂带:“走,请你吃鸭。”正把街边摊贩手里买来的卤味交托婢女往后厨装盘的拓跋香闻声,也跟着帮腔,“小晁,来,一块尝尝去,没那俗规矩,不必拘礼。”
晁晨莫名奇妙上了团垫。
刚坐下来,公羊月一脚把食案踢开,两条并成一张。拓跋香往左首一落座,晁晨当即要起,却被公羊月强行摁了回去,后者也不讲主客座次,贴着他右手坐下来,离得略有些近,几乎是膝盖碰膝盖,搅弄得他是如坐针毡。
好在公羊月只是吃酒,在母亲面前没什么怪动作,晁晨松了口气,这才举杯去接拓跋香的问话,渐渐冷静下来。
公羊月眯着眼看,果然,陪侍酒席,客座闲谈这种事,还是晁晨比较拿手。今日就出门这一阵,拓跋香刨根问底,他都快把这一年的话讲完。
一时间,屋中是灯烛摇曳人情满,拓跋香不由感叹一声:“这样才像一家人。”
公羊月支着下巴,醉眼迷离中望向晁晨的背影,嘴上也化开笑意绵绵,轻哼着应道:“是,一家人。”
双鲤约莫生了只狗鼻子,嗅着味儿过来,乍一眼只看见公羊月,因而忿忿不平地喊上:“老月,好啊!有好吃的不叫上我!”
待看清拓跋香亦在座,她舌头打了个结,赶紧闭口。
拓跋香招她贴身来,公羊月被扰了雅兴,与她呛道:“你睡得跟个死猪样,”看小丫头挤眉弄眼垮脸色,他又将备在空盘里的鸭肉推了过去,“这里,给你留的。”
“这还差不多。”双鲤嘟囔一声,上手抓来咬。
“老凤凰呢?”
“跟塞外一个赤脚大夫研学土方子呢,说什么医术无国界。”双鲤似想起正事,放下鸭腿,把油嘴一抹,对着拓跋香也学人拱手施礼:“老……崔大夫叫我同公主殿下致谢。”
拓跋香笑起来,又给她碗里夹了许多菜。
这时,门房来报,说是府外有人求见,还请公主移步。见无帖子,又无名姓,拓跋香心生疑惑,但仍随他前去,双鲤吃得肚腹滚滚,想着消食,也跟去看看。
公羊月在地上撑了一把,腿脚微麻,晁晨下意识抬手,搀了一把。公羊月忽地前倾,按着晁晨左肩半跪下来,将手中的杯子往前送,送到他唇边,青瓷叩在皓齿上,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声,碰得他心也如酒水,点开涟漪。
晁晨斜眼看去,瞧他一副“你不喝不给我面子”的表情,下巴一收,低头饮尽。公羊月笑着,把酒杯随手一掷,伸手入怀,取来一把骨刀,扔给晁晨,朗声道:“送你的!”
“这是……”晁晨捧来,仔细一瞧,“昨晚的狼牙?”
“日间带在身上,坊市里遇见手艺人,便借来工具,趁吃茶看戏时磋磨的,如何?”公羊月颇有些自得。
晁晨心里有些荡漾:“给我的?”
“哼,哪那么多话!”见他没捧哏,又不接茬,还傻愣愣地明知故问,公羊月气得咬牙,伸手夺来,将上头串着的织绳分开,绕到人后方,给挂在脖子上,“你那匕首不是断了么,补上!”
小刀匕首不是藏在袖中,便是别在腰间,哪有人挂脖子上,实在土气。晁晨黑脸,哭笑不得,忙伸手去摘。
“不许摘!”公羊月酒劲上头,凶狠地按住他的手。
“我的小侯爷,在下发誓随身带着,只不过换个地方。”晁晨轻叹。
公羊月却仍旧不放,手指在案上点了点,似醉非醉,似笑非笑:“你以为早间我在同你说笑么?”他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前襟上,“不许摘是因为,这里,离心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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