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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笑二话没说,领着三个扯后腿的赶紧离开战场,双鲤边走边发脾气,就着那菜刀叔数落:“都怪你这嘴巴!”
“俺怎么了?”
“看这身高,一准段赞的童子门!”双鲤咬着牙,狠狠骂。
此地已不惧暴露,公羊月挣开外衣,露出里头的红裳,右手按在剑柄上,随时准备剑出杀人。
萦怀目光滑过他手臂,似是不在意,转头去瞧那容颜。
任谁也没想到,这孩子轻声说的头一句话乃是:“你真好看。”
晁晨脚步一跌,不禁回头,双鲤掏了掏耳朵,简直不敢相信,边走边嘀咕:“这人怕不是个缺心眼?”
“我不缺心,也不是瞎子。”萦怀歪头,回道。
双鲤一把捂住嘴,隔这么远还听得个一清二楚,生怕被他割舌头。
“童子门的?”
“是你杀了阿陆?”萦怀脸上表情终于添了几分“人性”的起伏,但仍难以称之为愤怒或是悲伤,他只是在陈述旧事,“他是我弟弟。”
公羊月饶有兴味道:“你是来报仇的?”
“不,”萦怀摇头,“我是来打架的,他不在了,我觉得不自在也不舒服。”
双鲤挪开手指,颇为担忧:“怕不是个傻子吧。”
“不是,我不是傻子。”萦怀转头,盯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将嘴角麻木地往两边推,露出常人所谓的“笑容”,续道:“可爱,你很可爱,我喜欢你说话的方式。”他沉默片刻,又道,“看你年岁不大,不如跟我走。”
这目光着实诡异,让双鲤不禁想起传说话本里偃师手底下没有生气却十分鲜活的人偶。她忙躲到晁晨背后,打了自己两个嘴巴:“让你贱,让你接话!”
萦怀不再追着看,转而正视公羊月:“她是你的亲人吗?如果杀了她,你是不是就跟我一样了?真高兴。”说完,他拔足,猛然扑上前去,不带兵器,竟是肉搏。公羊月最后撂下一声“走”,持剑与之缠斗起来。
这小孩功夫和他人一样古怪,赤手空拳却不惧怕任何利器,可以说他自己就是世上最锋利的兵戈,无论长剑如何从他手心手背拍过,只要不是被双刃切到,他的肌肤别说发红发瘪,连半道印子也没有。
是气——
气劲锻骨,绕于周身,绵长不绝,不但能躲招,且能化招。
公羊月弃剑,与他对掌,粗略五五分,两人皆有余力。怕这少年拖延,另有后手,公羊月趁探手掠剑时,剑行中道,斩脱白草相阻,随后一头扎下山去。
“就知道你会来!”
柴笑等在必经之路上,招他从小路脱身,说是很快便能到那绝密去处。
远山外有号角,他动了动耳朵,能捕捉到些许。萦怀一掐时辰,不敢耽搁,无力去追,走之前他在断裂的吊桥边默立三息,看着对崖那柄刀,看着木桩子上扳出的指印汗渍,回想起五人方才的默契配合与不放手的执着……
……心里忽然一热。
那古怪小孩没追来,但蜃影组里头另有两位又摸索过去,他们为剑气与激斗所吸引,但隔着一段距离无法锁定踪迹,只察觉山里有人,竟守住高地,防火烟熏。
浓烟刺鼻,即便不是毒物,也呛得人无法呼吸。
双鲤跑至山涧无路,立即调头折返,恰逢柴笑和公羊月打上头下来,给阻拦回去:“就是这儿,快下河!跟我走,带你们见识一下。”
“河?”
“对,诶,走错了,不是往下游,往上游!”柴笑一个猛子扎进去,又翻上来,山里的河道不宽,同个小溪沟差不多,更不是深不见底,几处浅滩上,双鲤甚至能垫脚站直,但越往里走,大山压来,光影黯去,教人浑生惊怖。
双鲤水性一般,忍不住发抖:“还,还要往里么?”
“得下到暗河。”
看着那混浊无光的水面,小丫头瑟缩发抖,就怕一个不注意,浪子里翻出条巨蟒,或是冒出个九头的怪物。
晁晨和崔叹凤面色也不见好,尤其是后者,从前是众星拱月,男女拥趸均不缺,哪经历过这般狼狈的境地。公羊月看出了他们或多或少的惊恐,便探入水捉了条鱼,抓在手心:“你们看!”
“饿是饿,但也不能就这儿吃。”晁晨浮在水上。
公羊月续道:“这叫阴河阳鱼,身无鳞片,一般长在溶洞和暗河中。”
“那又如何?”
他又捉了一条,这一条,上头却有鳞片:“这是正常的鱼。”
晁晨登时明白他的意思,试探道:“我明白了,我们在河流上游,现在不是汛期,鱼群不会洄游,洞里该只有无鳞的阴河阳鱼才是,但有两种鱼,说明这石洞里并非发源,在它之上,还有源头,在山里!”
“厉害嘛!反应挺快!”柴笑猛一顿夸。
据柴笑所言,大概是两年前接了个任务,追着那“猎物”跑至此山,当时为了潜伏跟踪,连着三天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得手后没急着走,就地休息,又捉了河鱼烤来吃,也就是那时,发现了阴河阳鱼。
柴笑一边引着几人从弯拐的暗河河道中游过去,一边当故事说,教人放松心神:“俺觉得奇异,回头就给妍娘说,噢,妍娘就是俺那婆娘,她祖籍在荆州附近,说打小听老人提过那种生人勿入的大峡谷,里头往往别有洞天,告诉俺可以试着摸进鱼来处看看。”
“后来俺找着机会,就来这儿摸排过一次,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
这暗河溶洞也就刚潜入的那一段看着吓人,越往里走,水流放缓,除了黑黢黢不见光外,倒是格外平宁,如一潭死水,而游过中断后,现出几条岔道,打左手方溯流而上,连过两个迂回的急湍后,便离过山不远。
这急湍水浅,激流主要得因地势,山中腹腔高抬,形成一定落差,好在并不是缓坡而非瀑布,人力倒是能克服。
柴笑指着前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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