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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眼下,燕山山脉中一处被火燎秃的山坡上,两座坟冢前,单悲风拄刀起身,冷冷道:“剩下的你们该去问宁永思,后来她找回并重铸了宁不归的‘风流刀’。”对于一个刀客来说,刀最重要,那是不是关键也在刀中?

几人不迭都揣测起来。

“你说得对。”对此观点,公羊月比较赞同,武器与侠客相互成就,缺一不可,若灭门走的江湖恩怨,此刀或可能被敌人收缴,作为胜利者的标志,或是因敬佩其情而取之供奉,但对手是一国朝廷,即便宁不归被擒、被杀、被鞭尸,他的刀也只会被当作破铜烂铁,扔在山间。

东西藏在刀中,被逃过一劫赶回收尸的门人获取,最有可能,而宁永思这些年在河间又十分活跃,不得不叫人怀疑,她是继承了宁不归的遗志。

“或者你们也可以查查这个人——”单悲风指着左边那座坟,把那柄古锭刀插进土中,看样子是要动土开棺。

双鲤害怕:“这,这不太好吧。”

公羊月走上前,在墓前鞠躬,而后朝单悲风示意动手:“活人会信口雌黄,但死人一定不会,也许能告诉我们一些想不到的真相。”

李舟阳上前帮忙,柴笑在掌上啐了两口,搓着手,看在公羊月的面子上,也跟着去搭把手。晁晨则带着双鲤,同崔叹凤及妍娘避退到后方,四人是各有各的顾忌,因而眉头深蹙,只敢翘首张望。

不多时见棺,单悲风将刀嵌入四角的缝隙中,撬开钉盖的七颗镇钉。

尘烟之下,棺盖外翻,四人定睛一瞧,只见里头平放着一副骸骨,从腐烂的程度和骨头的变化来看,至少已有十年之久。

单悲风和柴笑两个干多杀人买卖的,最是不怕,直接甫身上手。一个取来胫骨握在手里头掂了掂:“骨质不轻,且表面很是粗糙,是个男人。”另一个则用刀将大大小小骨头挑翻,细细观察,吐出四个字:“死状惨烈。”

听见说话声,妍娘捂着心口干呕。

“老凤凰,你不去看看吗?作为大夫,你应该对死人很了解。”双鲤干脆扶着她往来时的藤花瀑布去,想寻个听不清也瞧不明的地方,找块石头,落座下来。

“对死人了解的那是仵作。”崔叹凤笑了笑,不过还是随晁晨一道上前。

萧九原的颅骨下塌,从凹陷的位置看,生前应受过迎头一掌,而眉弓上有孔,骨内留下三枚发黑的梅花钉,保不准在这掌前,中有暗器,双目失明。而四肢到躯干的骨头上,都有数不清的切痕,难说不是被分尸,即便没到那地步,也该是承受非人折磨。

饶是四人身经百战,也不由地打了个寒噤。

“你别乱看。”

公羊月下意识把走近的晁晨挡在外面,晁晨却仍兀自探头,目光越过肩背,落在土坑中,只是,他头一眼看去,却没注意那骸骨,而是落在棺材里别的物什上,脱口道:“诶,那个犀比瞧着精巧,能取来看看么?就肋骨下方那个。”

“犀比?”

“就是玉带钩,犀比是文雅的说法。”晁晨并非有意咬文嚼字,赶忙解释,而后目光扫过几人的腰间,最后定在崔叹凤身上。果然,除了担着风流之名的崔郎,余下都不甚讲究,只束绅带,像柴笑,直接绑着革带在外。

公羊月用剑挑来,左右翻看,不小心碰着机关,立时弹出暗器,他忙挥手压下,将细针钉在棺盖上。

“……这,”晁晨略有些尴尬,别过脸不去看公羊月的臭脸,悻悻道,“无妨,无妨。春秋时齐桓公不就是因为管仲一箭恰好射在带钩上,倒地装死,才堪堪躲过一劫,也许亦为相同之用。”

公羊月挥起那玉带钩吓唬他。

晁晨抄着袖子小声说:“我真不是故意捉弄你。”

就这一挥一躲间,包金弹片脱落,露出底部的刻字,公羊月翻手向着阳光,努力分辨,只瞧上头刻着一排密密麻麻小如绿豆的字——

“‘芳樽友’华仪,‘行藏者’顾在我,‘折花居士’陈文鹄,‘烟波客’屠三隐,‘铁尺道人’柳徵,‘白鹤仙’温白,恭贺生辰。”

晁晨一数,刚好六人:“文武三公?”

“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几人合力,又在棺中摸索一遍,最后在玉枕下的凹槽里,发现了一些书信来往,落款皆是温白。

那不就是另一座坟冢中人?那个“白鹤仙”?

李舟阳发话:“拆开看看。”

信件按时日次序收整好,最上方的日子最早,最下方则最晚,柴笑不识字,帮不上忙,自觉让出位置,李舟阳讲究,杀人连血都不沾衣,从动土后就再也没出过手,至于单悲风,没那么热心,相反地,崔叹凤倒是欲上前帮忙,可瞧那一青一红二人搭配默契,自觉退到一旁赏风。

公羊月与晁晨一封一封地拆,当众诵读——

“九原兄赐鉴,白,敬谢救命之恩,思虑数日,欲将实情相告。吾非是北地流民,本江左人氏,尝于太学研习,苦于寒门无路,欲另谋出路。听闻氐秦天王苻坚,尊德教,阐儒风,礼贤下士且不计出身,北海王猛即举于畚箕,位及丞相,一生才学托于明君,吾羡矣,遂离家赴北。

可叹贼子蔑人,长安亦不容我,愤然出走,遭遇兵乱,只以为三尺黄土葬薄身,浑噩一世碌无名,幸得兄长援手,今入‘不见长安’,立志为国报效。弟问安,三月十六日。”

“九原兄赐鉴,兄长勉励,言犹在耳,弟习武多日,小有所成,遥盼君赴约切磋。弟祝康健,六月廿八日。”

“九原兄崇鉴,今得见兄麾下猛士,未曾想缘逢旧识,折花居士乃吾同乡,年少才绝,只虚长几岁,却已于太学授书,吾才疏学浅,不过学子,只能洗耳恭聆。再见之日,甚为感慨,盼归,心头千言欲说于兄长。十一月,冬。”

……

再往后翻,中间足有一摞纸,皆是些日常闲谈,从文韬至武略,从诗书到趣闻,从吃穿住行,到日日琐事,事无巨细尽皆诉说。

此外,称谓也不再如对尊长般拘谨刻板,渐渐向平辈过度。

“九原台鉴,烟波客一手沧浪钓,变化多端,攻时缠手蹩足,守时步步维艰,败于其手,弟自愧弗如,从今后还需苦练。二月初七,舟中烹茶。”

“九原钧鉴,见字如晤。又一年逢春,君寄生贺来,灯极美,日日点烛不肯熄。前些日子奔走栾川,遇敌,交手,学一众亲友,索性取那灯中景,亦捏了个江湖诨号,曰:‘白鹤仙’,不知可否?五月十六,灯下思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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