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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康唱小曲的,数九蕊姑娘头牌,那开口,嗓子跟百灵啼似的,就在前头春芳楼。”
“有美人也轮不到你。”
“九蕊不在?”
“不止她,太平阁的结香,八宝醉坊的宝妆,一都不在,龙藏浦东边另几家的红姑娘今夜也都闭谢客,你没听说吗,那洞庭的崔郎一至,人家哪有心思陪你们这些歪瓜裂枣,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己。”
“崔郎,是那崔叹凤?”
“能夜会五美,那得是什么神仙风貌!,且赶早看看去。”一时间,是听曲观舞皆没了兴趣,一骡子人全挤到湖边,看男人去。
河心一条舟子,点了五明灯,香炉散青烟,美人散落坐,或抚琴,或莺歌,或落笔成诗赋,或研香簪花,或鼓上作舞,崔叹凤一袭白衣,就坐在当中,教授她们己新制的芙蓉膏。
这些姑娘可都是一夜千金的主,不拿出点好宝贝来,把他卖了都交不出钱。
九蕊笑着托腮:“喏,人来了不少,姐妹们猜猜看,是来瞧谁?”
结香抓了把鲜花瓣,往她脸上吹气,与之捉弄:“我赌酒三杯,总不会是来看你我的,”说着,她媚如波,朝案前人张望,“你说是么,崔相公?”
美人掩袖,皆痴笑起来,崔叹凤叹息,心头可冤,只怕这风流之名当真要坐实。
这故事得从小半年前说起,春芳楼的九蕊哑了嗓子,楼的鸨妈妈见她无法再赚银钱,便想人扫地出。待在楼的日子,她九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一见平日将她捧得高高在上的人,转头便是另一副嘴脸,知人情冷暖,心一气,便往水中投。
他那时随庐主桑姿入京替谢氏看诊,车马路遇,见人寻死,了善心不仅把人救了回来,连那副赐的好嗓子也一保住。经此一役,九蕊不再轻信人心,恳求崔叹凤与她作了局,借此从老鸨那取回了卖身契。
那会子,只有兰因绪果,没有青翠红翡,崔叹凤便依样画葫芦,问其打算,若想悬壶济世,可推说往洞庭为医,若另有家人亲戚,可送与投奔,若都没有,趁在建康的日子,能为其打点谋出路。
然,九蕊却做了胆的决定——
她要重新回到春芳楼,只是这一次,她不要做任何人的依附,她要做己的摇钱树。她使计,同平日结交的其他坊间姑娘一同联合,那鸨妈妈一时找不到顶替,只得乖乖请她回来,两人立下字据,反所赚取,皆以分成。
能死逃生且重获由,九蕊甚为感激崔叹凤,她甚至想将分成全数相赠,但崔叹凤却婉谢佳人,只祝其半生安康,便离开了建康。
三月后,九蕊受花粉所扰,肤起细疹,便托人捎信去洞庭,崔叹凤写了方子,顺嘴提了一句凝肤的芙蓉膏。这可不得了,哪有佳人不惜容貌,九蕊立时向其讨来试验,没想到当真效果奇佳,便说与他二次入京时,教她配。
这次来,崔叹凤本就是冲着九蕊去,哪曾想,坊间的姑娘都通过气,找了东家,西家不乐意,于是九蕊出面,干脆攒了局,都上了一条船。
宝妆接话:“香妹妹说得是分毫不差,若崔相公是女身,只怕也唯有古时候诸如妲己、妹喜、褒姒一类的祸国红颜,能与之媲美。”
崔叹凤瞋去一。
作诗的书荷姑娘忽然搁下笔,悄悄绕到他身后,趁其不备,将他头戴的白幕离整掀去,跳舞的七韵姑娘一旋身落座在他身侧,顺手将他簪的白玉簪拔下。
“区区一破落簪子,怎入得了姑娘的。”崔叹凤板着脸,向她讨要。
这时,画舫外有人涉水来,声势不小,听那霍霍风声,不只一人。九蕊唯恐下不乱,掀开绣帘喊:“哟,看看是哪家的俏郎,可入得崔相公的?”
说罢,她手扶云髻,朝后使了色。
七韵意会,忙将簪子又抛回崔叹凤手中,拉上众姐妹,挽起帘子,纷纷向两侧让开。
聂光明扛刀追人,可不是来观崔郎风采的,只瞧他往舱顶一落,几招酣畅淋漓,把对手的四小贼全打进了龙藏浦中。
顶板咯吱摇晃,崔叹凤抬头上望。
木头载不动武夫蛮力,只听“咔咔”两声,画舫皲裂塌陷,断痕从舱顶蔓延至甲板,崔叹凤挽挽至一半,手松开,青丝未盘,随风舞。
聂光明摔了下来,砸翻了桌案,从一众小碟盘碗中抬头,只见身前白衣人木屐广袖,手持一玉簪搔首,抬头是波流转如魅,垂眸是青丝泄地如瀑,嘴间含笑亲近怡人,远观气质尤胜霞姿月韵。
结香笑:“你也是来看风流崔郎的么?”
聂光明木讷地点头:“是是是,啊?啊!不是!”周围的姑娘逮着前半句,已你一言我一句调侃逗趣起来,他哪应付过这么多女人,隔着飞舞的薄纱和明灯,“河间侠”聂光明莫名红了脸。
崔叹凤捡起幕离,侧身挡那木屑烟尘,聂光明不由地探头探脑,这一幕叫九蕊瞧了去,立刻推了一把:“要不再凑近点看?”
聂光明怔怔向前一扑,抓握住崔叹凤的手:“啊!我,我……”
他“我”了半,也没我出所以然,画舫却在此时渗漏入水,待绣花鞋沾湿时,几姑娘慌乱四顾。
崔叹凤当机立断喝了一声:“快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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