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江河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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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歹也是想过公开的事情，江河湖委屈，但江河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江河湖不说。但这不影响她快乐啊！小江总心情大好，走路带风，一直走进文贵公司的会议室。

一见面，她带着助理直接开口说：“幸会，文总。没想到贵人都有共识啊！”

文总斯斯文文一个四十岁左右女性，本来性子很稳，听她这么说，甚至有点心惊：“幸会，江总，什么共识，我能听听吗？”

江河湖一笑，眼镜一摘，擦了擦眼镜说：“我司在做实景游戏链接的测试，没想到您也在朝这方面尝试，系统都已经在内部测试了。”

实景游戏其实就是vr游戏的进一步，但因为涉及五感与肌肉等问题，再加上人们对科技的担心，目前还没有发展成那种游戏仓一样的未来游戏。但江河湖带领团队正在做，这是业界都知道的，毕竟也只有江家集团有这样的实力。

文总动作一顿，几位陪同人员顿时互相看起来，吓了一跳。文总盯着江河湖看了半天，说：“我还以为您是来谈生意呢，没想到是来谈竞品的。”

江河湖一笑，露出两颗虎牙。她也不介意这话，说：“您就不好奇我怎么知道的？我不是来谈生意的，是来谈一个病例的。”

她们把人都请了出去，文总才双手环胸，警戒地说：“江总，你应该知道商业间谍……”

江河湖倒在这个时候悠闲了。她坐下来，拿出一只小手电筒似的东西，说：“先检查一下有没有窃听，您不介意吧？”

文总默认她这么做。江河湖扫描完了确认没有后，拿出一份保密协议说：“涉及到病例，我希望文总能先签下这份保密协议，如果以后出了什么，我们好歹还有个说法。”

文总对她话里一直说的病例很在意，她拿起电子笔，眼一眨不眨盯着江河湖说：“您一进来就说什么实景游戏的，又说到病例，难道……”

不过保密协议也只是对这场谈话的内容保密，她犹豫一下，基于对方都知道了她们公司内部研发的事情，也就摇摇头签了下来。

但她可没想到，公司研发实景游戏系统这件事，完全是江河湖猜出来的。

而且还是根据林贵子的书猜出来的。江河湖什么人，她自己就在做实景游戏，能不知道可能出了什么事情吗？这系统一看就是没完成的前端系统，任务都还在试验过程，估不计是她们把系统丢进环境里自己找了小说在测试生成任务和流程。

毕竟文贵集团下属不少文学网站，小说又是买断制的，她们甚至都不用和作者说就可以拿出来给系统测试。虽然这完全是侵权，但这是偷偷进行的——万万没想到，出了个练朱釉，出了个江河湖。

一个疑似挂靠在了还未完成的游戏系统里，一个则猜到了系统在运行的事情。

但是这事情也很蹊跷，这东西难道不应该只在内网运行吗，为什么外网会挂靠上去？另外，一个活人的思维还没授权，为什么会在里面？

江河湖对外行人组建的破烂系统没有兴趣，她只在乎练朱釉的事情。文总签了之后，她张口就说：“我怀疑一个植物人病人的意识被挂靠在了你们系统里面，成为了未注册的测试玩家。”

文总不太了解这块，她是做文学网站出身的。她迟疑着说：“什么？植物人？挂靠？玩家？我们这个系统到现在还在测试，不可能，不是，您说的这个太玄幻了……”

江河湖续道：“她的名字叫练朱釉。”

这天底下叫这名字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大红大紫影后一个人。

文总一惊，电子笔咕噜噜掉地上，又被连着吸回笔座上。她面上五官几乎要移位，抖抖索索：“什么？”

一切信息量太大，她一个都接受不过来。江河湖等她缓过气来，才继续说：“测试还使用未经授权的文章，自动生成剧本——文总，现在著作权可是根大棒子，打谁谁都要死，您怎么还在用30年前的方法办事呢？”

经过这一连串打击和病历佐证后，文总全盘信了江河湖的话，按她好心建议先去找团队处理授权问题，然后才是系统和病人。由于文总本人并不知道团队的问题，江河湖提出今晚召开团队会议，她自己带了技术团队来接洽，保证最快处理事情。

文总本身主见不大，遇到事情棘手，干脆信任外来人江河湖了。这倒是轻松了江河湖，她迅速制定会议细节，确定了时间。等一切结束后，时间还早，她干脆决定出去走走。

反正她高中就在这附近，四五个地铁站附近，她就当顺便回去探望老师和吃饭了。

等她心不在焉走到高中门口，正想抬头找路牌时，突然发现满天满街满树都是黄了的银杏叶。这太突然——秋天了？江河湖很茫然，她就站在一条落满了银杏叶的巷子里，茫然地看着秋天，心落进银杏叶里。

在窸窸窣窣的风声里，江河湖迷茫地想起这条路。

17岁的时候，她每次放学，都和来拍戏的练朱釉走这条路回家。

然后在前面路口说再见，一个人回家，一个人回宿舍。持续着，宠溺的，任性的，随意的……一个十七岁的和一个二十岁的，一段儿快乐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