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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的井边,放着一块磨刀石和一把尖刀,一只小黑兔被囚困在空的木桶里。
阿竹嘴里衔着细绳,脱下一只脚的鞋子,用脚趾夹住绳子的一端,熟练地将干活不方便的袖子用绳子系上来,动作熟稔得好似以前练过千百遍。
袖子被提了上来,他残缺的手臂完全暴露了出来。他扫了眼身上洁白无尘的衣裳,心想待会儿一定要万般小心,千万不要弄脏了这件衣裳。
他动作艰难又熟练地打了一桶井水,洗了好几遍脚,才踩住磨刀石的角,坐在一张小椅上磨起了刀。
磨着磨着,他的眼睛就瞟到了木桶里,两道视线一撞,阿竹竟有些心生不忍。
“你不要再盯着我了,你做错了事,受罚是应该的。”他撇开眼,又轻轻道,“你也不要怨阿妩姑娘,她也是为了大家好……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后辈的。”
周清妩扒着门,伸长脖子,她就是来看看他顺不顺利,只是他凑到木桶边一个人咕咕哝哝的,也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阿竹把黑兔提出木桶,放在地上,“不要怕,我会让你死得轻松一点的。”
话音未落,只见寒光一闪,周清妩都没看清他的动作,那黑兔的脖子就已流出血液,而再看那柄尖刀,竟是滴血未沾。
不愧是刀客,周清妩惊叹。
“哎,慢着。”眼看他又要下刀,她出声阻止,小跑着过去。
“这兔皮是要留下的,冬天给你做兔毛裘衣,可御寒了。”她笑着看他,比划着他的身材需要多少张兔皮,眉眼弯弯。
阿竹愣愣地看她,随后他意识到自己的无礼,慌乱垂下眼。
“你会割兔皮吗?”她问他。
“不会。”想遮掩自己的鲁莽,他极快地回答。
“那我教你。”周清妩之前为了外科手术,对着兔子练习了好一阵子的切割和缝合,不知不觉连割皮的技术也得到很大提升。
这个时代原本没有外科手术,是她跟着师父学习医术的时候提出来的,她只知道大概的一个概念,但师父却很快理解了她的意思。师徒俩对着猪肉和兔子进行过很多不同种类的实验,琢磨出了一套切割和缝合的手法。事实证明,切割和缝合确实在一些较大的创面上是一种高效的治疗手段。
她绕到他身边蹲下,手指在兔皮上比划,“从这里一个切口,顺着这里匀等挑开,然后向外剥开翻转……”
淡淡的草药味从她身上幽幽飘来,阿竹下意识地缩了缩裸露的脚趾,将断臂往背后藏。
“尽量不要弄坏毛皮。”她转头,发现青年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但是耳尖却格外得红。
这么容易害羞啊,周清妩心中偷笑。
“你来试一下。”她说。
青年迟迟没动作,她正奇怪,突然看见他裸露的脚,她顿时有些懊恼自己。
“我帮你。”她双手按着兔子,示意他下刀。
“我洗过了。”阿竹注意到她的眼神,心中一刺,轻道。
“什么?”周清妩一下子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的脚是干净的,我洗了好几遍。”他低着头,声音有些僵硬。
其实相处了一个多礼拜,阿竹最不愿在她面前露出自己平时生活的丑态。他虽记不得从前的事情,但心底却一直有个声音告诉他,这些对于他来说是生活中最普通的动作和习惯,在其他人眼里都是丑陋的。
而他不愿在她面前露出丑态,他想等她走后他再割,因为兔子需要固定,而他只有一只手。
她应该是嫌弃自己用脚去碰这些吃食吧?他想辩解,可是喉咙涩涩的,根本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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