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十六章:暗夜两极（已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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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不会再留情了。”

“月初，你该不会要真的用暗夜降临吧，对他这么狠真的行吗？”观月察觉月初的动作，突然问道他，他有些担心月初的暗夜降临的作用是他使用时的几倍了，万一赤泽接受不了失去视觉触觉一个人会陷入无尽的黑暗世界里，濒临崩溃时的样子给他心理留下什么影响，他那到时候可没有办法补救了。

“我不打算用暗夜降临，我要让他陷入自困里去看着自己比赛，暗夜两极正合适不过。”月初看着开始反逼着自己的赤泽，脸色没有丝毫变化，语气里多了一抹绝断。

“砰！”

15-30！

“咻！”

“砰砰！”

“45-30！”

“2-1，双方交换场地！”

“来回击球的速度好快，经理的扣杀越来越干脆了，每次都是对准了部长的死角区域，残像球对经理没有用，他的控球能力和动态视力完全看透了残像球的破绽，部长想拿分很难啊。”

野村看着场上奋力进攻的赤泽和反应敏捷的观月感叹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观月下手十分凌厉带有杀机，能一球拿下的比分绝不会让赤泽又反击的可能。

“你们不觉得经理的打法很像亚久津仁吗？一样的狠，出招致命，对面可是部长哎，就不会放点水吗？”

“说的也是，经理和部长认识很久了，第一次见他们这么较真不留情，都是网球部的至于这么狠厉吗？”

“放水？赛场上会有人对你放水留情吗，这是比赛不是谈交情，比赛的残酷性你们又不是没有见过，倘若下次有人同样逼迫你们，你们会留情吗？”木更津听到身侧一年级们话，眉头一皱，厉声呵斥反驳道，倘若观月真的放水才是对赤泽最大的伤害。

被木更津这么一训斥，两人顿时不敢多说什么，喏喏地道着歉，所有正选脸色都不太好。

他们只知道同校比赛需要手下留情却没想过在赛场时为了争取一分大家所付出的代价，没有留情那是为了尊重对手，尊重大家的努力。

看着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所有人目光紧盯着场上的两人，想必上次校内排名赛，这次他们的实力又有所不同了。

赤泽已经完全放弃了用他的残像球了，开始调用着高吊球和上旋发球尝试突破月初的铜墙壁垒，上挑的外旋发球横冲飞跃上网，月初看准了机会加快了速度冲上网前拦截着角度偏颇的外旋发球。

刺啦一声球拍碰到了网球迸射出一层火光，瞬间球拍拉长了弧度，手腕的负重压上，微微停留了片刻，蓄力待发，软拍让不停盘旋摩擦的网球温度升高了不少，紧绷的网线瞬间凹下去了。

月初看着赤泽身后的对角线死角，眼眸一暗身体爆发出强盛的力量，停旋在球拍上的网球，球拍往后一扬，曲起的手臂肌肉迅速绷紧，大力一沉，直接扣杀而下，一股气浪冲刷出去。

网球如同上膛扣下扳机的子弹，轰然朝赤泽而去，卷起残风刮的人脸疼，赤泽眼里只有这么一颗回旋而来的网球，手里的拍子紧了又紧，身上涌现着一股奇妙的气息将他引入奇特的境界，全身都充斥着力量，眼前飞快旋转的网球速度也慢下不少，一双褐色的眼睛里紧锁着过网冲击的网球，脚步一迈，直接高跳而去，手里的球拍从下而上逆着风高拿着。

场外的人看着威力十足的网球朝赤泽而去，眼睛里盯着那颗网球突然目光一暗，球影模糊，神情一变，暗夜降临的到来。

柳泽看着奇特的网球朝赤泽奔去，脸色一变，观月的球控球方向不对，这不只是暗夜降临了。

此刻，月初眼睛那颗金黄色网球迅速拉长旋转形成了他分外熟悉的八卦太极图，眼里暗色深沉，摩擦引起的黄色的气流形成了一张黑色大网从天而降将赤泽笼罩在太极图中间。

无尽的黑暗和陌生的感觉席卷着赤泽敏感的神经，眼里除了黑色还是黑色，脚气流形成的太极阴阳两极回旋在身侧将他死死困束在狭小的空间里。

手里的球拍变得沉重无比，赤泽强压下心头的恐惧，凭借之间的瞬间记忆还是抬起了毫无知觉的手臂，对准着记忆力观月的死角，借助从善自然的感觉抬手挥拍对着空无一物的太极阴阳鱼轻轻扣击，力道绵软轻盈。

灰色阴阳两极迎接着密致的网线，如同万缕缕青烟穿过它们后又迅速聚拢化为了一颗变形拉长成扁条的网球直落身后球区，嘭的一声在赤泽身后两步距离边上响起，陷入暗夜里的赤泽浑然不知，手里的球拍轻飘像是鸿毛一样，让他感受不到球拍扣击，心里只能暗暗揣测着，紧接着，眼前浮现出观月的身影，又横空出现了网球，赤泽下意识拿拍去回挡着，陷入了自己世界里。

裕太和一众部员望着消失的网球在雾蒙蒙一片的视野里猝然出现然后成飞过网蹭然落地，仿佛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一脸呆滞，嘴巴微张，不由自主地呢喃道，“好，好厉害。”

“轰咚！！！”

一声脆响从天乍起，月初拿着拍轻轻扣击着地面驱散了迷雾，抬头看着已经坚持不下去的赤泽正跪倒在地抓着崩裂的网球拍，嘴里不停絮叨着什么，表情十分恐慌，眼里目光涣散，瞳仁深处还有一抹化不开的暗色将他困在他的世界里。

月初看着瞠目结舌的一群人，眉头一拧，起身朝赤泽走去，一手拿着拍一手扶着没有意识陷入内心世界里的赤泽，朝他们厉声叫道，“都看什么看，还不快帮忙把赤泽扶起来。”

“哦哦，来了。”柳泽率先醒悟过来连声应道，脚步凌乱地朝赤泽跑去，伸手其他人也醒过来帮忙搭着手。

裕太看着部长脸色苍白嘴唇干涸，接近脱力的状态，跑到饮水机哪里拿着水杯接了两杯水，还不忘递给观月一杯，拿着水沿着干裂的唇轻轻斜侧着浸湿干涸的唇瓣。

周围一群人挤在一起看着还没有缓过来的赤泽，有些担心地问道，“经理，部长这个样子没事吧？”

“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就会醒过来，耗力过多而已，不用担心。”月初轻啜着温水，滋润着干涸难受的喉咙，声音染上两分沙哑回应着。

看着赤泽回暖的神色，观月像是一口气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都这个样子了他最后收手唤醒赤泽有什么用，月初下手太狠了，两极直接幻化成他自己，自己和自己留在黑暗的空间里是最能激发人内心恐惧的，他能想象到赤泽醒过来会用什么眼神看他了。

“我已经手下留情了，第一次使用暗夜两极难免控制不住，多练练就可以了。”被观月这么一念叨，月初觉得自己十分委屈。

他已经留情了，这球发出去能发挥多大实际作用他也控制预算不清楚，把控不好力量，而且两极极其考验视觉动态和注意力，赤泽太过于重视注意力了所以变成这样，责任也有他的一半，他们俩一半一半相互平摊了。

“嗯哼，你还想多练练？经你这么一来估计网球部没人敢跟你打练习赛了，失去视觉和触觉再和自己对打，这和自己找虐有什么区别？”观月看着月初委屈的样子，气的笑出了声，将他拉回来自己回到身体里，抬头不动声色看着远离他的部员们，对观月轻哼说道，他这么凶残是没有人愿意来挑战的。

“说不准，那个小家伙可能会来。”月初摇摇头，注意到了木更津身侧的深蓝色发色的男孩挑挑眉示意观月看着，他那双眼里流露的情绪表明他很有兴趣，说不定他会找观月。

“谁？谁想来体验你的暗夜两极？”

“桥本？”观月抬头看着眼眸晶亮的桥本，惊讶着，这家伙上场才邀请了他打一局，被他拒绝了，频繁对练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造成肌肉疲劳还有酸软无力更甚还会出现拉伤，桥本这周的练习已经超出了计划，不能再多增额外的练习了。

“喏，那就是那个。”月初点点头，温和眼眸仔细看见了一圈桥本，他虽然不知道当初观月怎么考核他的，不过现在那个孩子流露出的兴趣让他侧目，对他自创的暗夜感兴趣的这还是第一个。

“喂喂，桥本可是下一任的经理，你能不能留点情面，别给我毁了我辛苦培养的人。”观月看着月初目不转睛盯着桥本，瞬间忍不住大声叫着他，把主意打在桥本身上那他是绝对不允许的，桥本现在还不能接受暗夜两极的蹂躏，底子还不够，还需要再努力一段时间才行。

月初嘴角笑容一僵，望着炸毛护犊子的观月，神情认真地问道，“下一任经理，已经确定了？”

“嗯哼，他自己都承认了，他要从我手里接下网球部支柱的旗帜，就像青学越前龙马一样。”观月点点头，十分自得地应道。

月初的脸上浮现几抹动容却又很快地恢复常态，眼眸微眨，敛下其中复杂的思绪，轻声说道，“那就最好不过了。”

青学的越前的确是个不可多得天才，学习模仿还有应变能力都很强，他的多变的网球风格也很厉害，可惜他目前都是追随他父亲越前南次郎的脚步，没有走上他自己的网球道路，还没有展现出他真正的天赋，也就说明他们就还有机会追上他们，至少不能落败了他们圣道鲁夫网球部成立和发展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