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同桌你好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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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郁在外面牛气冲天,神气活现,奈何就是搞不过这个小侄子。
没办法,就是疼,就是爱,就是宝贝蛋儿。
前段时间知道他签约了战队又要参加活动,童郁不放心,派人调查了一下。搞了个账号【我家崽崽】在《超级女神》的活动现在和【叫我爸爸】血拼,如果只是支持他的侄子就算了,但那场比赛让他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消息。
譬如叫我爸爸豪气牛逼十足的那一句:
【出门左拐,随便抓一个人问,问他们dd是谁的,知道我跟dd什么关系吗?也不打听打听清楚你爸爸我是谁,就敢来叫嚣?】
再比如诸位热心附和的弹幕……
【睡过的关系。】
【睡过好几次的关系……】
【睡到爬不起来的关系……】
【睡到爸爸腰疼一星期没下得来床的关系……】
以及不要脸到极点的某人,大言不惭的那句——
【一星期下不来床的不是我,是dd。爸爸我一不小心用力过度,把人操.晕了。】
……
童郁到现在想到这些他都脑袋疼。
“林灯一啊,你出息了啊?才高中就跟别人乱搞关系?”童郁皮笑肉不笑的躺在沙发上,食指敲着旁边的透明高脚桌。燕裴适时的离开给了他们空间,林灯一扔了包坐了下去,长腿一交叠,比他舅更牛逼:“所以呢?我就搞了,怎么样?”
童郁:“……”
童郁要被他侄子气死了!直接升天的那种!
“你!”他气的手直哆嗦,那双好看又白皙的手半藏在衣袖里颤颤悠悠。
“哼!”童郁一把扯过旁边抱枕,抱在怀里不说话了,扭头赌气。
林灯一:“……”
他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舅舅生气,啊不,是装生气。
手抵着额头揉了揉,又站了起来:“行了,我根本不认识那个叫我爸爸,那都是网上人乱说的,我没有喜欢的人。你怎么听风就是雨,别人说什么你都信。”
童郁疑惑的看着他:“你还没有喜欢的人?”
“……”林灯一靠着沙发无语的看着他:“什么叫‘还’啊?”
“幼儿班,小学,初中。”童郁一句话掰一个指头,问,“现在高三了,快大学了,你怎么一个人也没喜欢过?”
他皱眉:“有什么不对吗?”
还有什么不对,不对的地方可大了去了。
“我问你,你有没有见谁总是莫名其妙的多了些情绪,比如……开心?比如总想找她茬?比如总是不由自主的看她?或者,跟她唱反调吸引她的注意?”
“生气算吗?”
“啊?”
“我老是被一个人莫名其妙惹生气,唱反调那是天天的事,但可惜,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不、喜、欢。”
童郁:“……”这算个p算。没有就…没有吧。
童郁:“反正我就是想告诉你,网上骗子多,别被他们忽悠了,你要加战队我不拦你,开心就好,但是得注意分寸,还有,十月份那件事,别忘了。”
“恩。”他点点头,“我知道。”
“一会儿跟我还有你燕叔叔吃个饭,中午休息会儿,我明天就回成州了,下午陪我,帮你请了假。”
林灯一:“我下午要上课……”
“你舅舅我就来半天!明天就走了,你都多久没见到我了一点都不想我的?!”
林灯一看着他万分真诚:“不想。”
童郁觉得自己把他叫过来就是为了把自己多气一个轮回。
指着外面:“你走。”
林灯一起身就走。
“……”
.
其实下午也没什么事,童郁就是左手一个燕裴右手一个林灯一把这俩人留在新家陪他打高尔夫。
别墅区靠海,不远处有货口,晚霞的天色像晕染开的幕布,连着粉与紫的交接,美轮美奂。
青色起伏的小山坡,白色高尔夫车停在原地,林灯一坐在车上第无数次按下挂断键。
喻泽年那个狗皮膏药今天下午不停的给他打电话发短信发短信打电话,都跟他说了找舅舅去了还是不停歇。
而且,童郁坚决不允许他们在所谓的“家庭聚会”上使用手机,觉得这是一种不尊重。
高三三班,第一组最后一排,以喻泽年为圆心,半径为两米画圆,圆中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此处气压之低,气氛之诡谲,恐怕只有身在其中才能感觉得到。
姜宇在一旁假装写作业,他同桌问:“喻大佬怎么了啊,怎么看起来这么凶。”
一般而言,喻泽年见人都是客客气气带着笑,不管关系好不好他首先都会对人尽到礼数,就今天下午,他神色就没好过,一直阴沉着脸。
姜宇小声对同桌说:“你问我,我特么问谁,问他?这里除了林灯一谁敢摸老虎屁股啊?”
喻泽年很不爽。
非常不爽。
极其不爽。
当他傻么,林灯一老家在成州,就算有舅舅,也应该在成州啊,而且作为高三生翘课一下午就为了陪舅舅?鬼才信。
他昨晚训练的太晚,本身就没睡好,今天顶着两个巨大的熊猫眼,本来支撑他上课的动力就是小同桌,结果林灯一一下课人就飞了,整个一下午都不见踪影。
打电话,挂。
发信息,不回。
看着身边人的书桌和桌肚里的书,就是没看见人,喻泽年怎么看怎么不习惯。就觉得身边空落落的,连风都吹的急了许多似的。
一下午他都坐立难安,最终实在是困意袭来,没撑住睡了过去。
等到喻泽年睡的沉了,这圆形之内的同学们才长舒一口气,姜宇拍拍胸脯:“终于睡了。”他扭头对同桌说,“他肯定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咱们也别问,过段时间就好。”
“哦。”他同桌点点头,“那一会儿下课咱们给他买瓶可乐?”
“行。”姜宇应道。
午间的风很温柔,阳光亦然。
喻泽年往里坐,坐到林灯一的位置上,披着他的校服睡的沉。
窗户微开着,小风舒舒服服的从缝隙里钻了进来,扫过他英俊的眉眼与睫毛,最终停留在发上,带着校服的皂荚香,哄他入睡。
整夜整夜的训练透支着他的精力,白天的学习虽谈不上苦,但他也从不迟到。
按时按点的时间观念是最起码的尊重。不光是对同学对老师也是对自己。
他不知梦到了什么,眉头紧紧皱着,捏着校服的一角趴在桌子上有些被梦魇住。
下了课,班里闹哄哄,也叽叽喳喳。
耳膜像贴了一层不透风的玻璃,将嘈杂的声音隔绝在外,他一直在抖,尽管幅度很小,但是眉头始终舒展不开。
好似有人威严的睥睨着他,说:“你没有资格选择。”
“你是个废物。”
“没用的东西。”
“滚!”
这些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他在睡梦中加重呼吸,越来越往校服里钻。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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