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掌权(晋江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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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离婚一事被公布后,盛氏集团的股份开始下跌,但不过半个月已经全部回暖并稳定下来。
陆权泽那里接二连三的董事会议开了又开,目前以他最大控股股东的身份,稳住了大部分的人。
盛氏之所以能如此快的稳住,不得不说跟唐氏干的一系列的蠢事有关。
唐白鸢是个不可多得的设计天才,别具慧眼的心思细腻的女性,但却是个商业白痴,但凡落到她手里的项目,一大半都搞砸了不说,还找来唐博劳背锅。
能起死回生的项目唐博劳在尽力补偿漏洞,而死的不能死的项目连基本资金都抽不回来。对此,唐白鸢嗤之以鼻,只是闹着玩的小钱而已,她并不在乎。
直到前不久又一个建筑项目挂在了唐白鸢名下,实则却是唐博劳在负责跟进,一开始唐博劳还在帮衬着,设计图纸反复核对改了又改,工程师在他面前点头答应背后却一字未动坚持自己的方案。
直到福景湾工地建体坍塌砸死三名工人的新闻上了头条,唐氏烂尾楼豆腐渣工程也被扒了出来,唐白鸢终于开始慌了。
唐白鸢回到家一进门就看着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的唐煜笙。
“爸爸,这不是我的错,是博劳负责的,我——”
“啪!”
唐白鸢欲争辩,哪知唐煜笙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了她的脸上,顿时留下一个红通通的印子。
“你再狡辩!”男人的怒吼如雷声炸在了唐白鸢的耳边。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能做就不要去抢弟弟的项目,丢脸都丢到网上去了,你到底再逞什么能?!”
唐煜笙的质问一声接着一声砸到了唐白鸢的心里,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
“爸爸,您居然……打我?”
“您打我?您居然为了这点事打我?!”
唐白鸢的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从小到大都是被唐家夫妻宠溺大的,从未受过如此委屈,就因为她抢了唐博劳的项目?
“是啊我是给您丢脸了,您那个白捡来的儿子才给您长脸……他是个什么东西啊?有什么资格做我弟弟?”
“我没他这个弟弟!我弟弟是唐青鹤,这辈子只有这么一个弟弟!”
“冥顽不灵。”唐煜笙冷冷的呵斥。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向得体懂事的女儿变成一个不知好歹撒泼的疯女人,突然觉得身心疲惫。
这个家遭受的够多的了,其实他确实没必要如此对自己的宝贝女儿,尤其是之前唐青鹤的病牵引着全家人的心情,以至于他和裴婉清放松了对两个女儿的管教。
可如今,唐家在y国遭受接二连三的打击,国外产业资金链完全断裂崩塌,如果国内三年内不能恢复,则立马会被后来者居上,那时候可真的是夹缝里生存了。
表面的繁荣富贵其实内里早已腐烂,唐煜笙不想跟家人说,怕自家人担心忧虑,毕竟裴婉清因为唐青鹤的事,夫妻俩已经闹的不愉快了。
大女儿又看不惯自己的亲弟弟,处处刁难,二女儿又是陷入情伤两袖空空,什么也不管的。
现在只有唐博劳在尽心尽力的帮他,奈何一家子早生间隙,无论他再怎么补偿都于事无补了。
眼下又出了这样的事,唐煜笙只能狠下心来让唐博劳掌权。
“爸爸,我和妈妈都不喜欢那个人,求求你把他送走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胡来了!求求您了。”
唐白鸢恳求,唐青鹤惨淡的笑容起起浮浮就在眼前,怎么也无法抹去。
“姐姐,爸爸还要我么。”
“他为什么不来看我?是不是……我已经成了一个废人没用了,是爸爸的累赘?”
少年轻柔凄凉的声音犹如在耳,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一样扎在心上,痛的她难以呼吸。
唐煜笙看着眼前越来越胡闹的女儿,气的说不出话来。
“什么那个人?他是你弟弟!”
“明天你就去公司把位置让出来,既然不喜欢那你去做自己喜欢的吧。”
唐煜笙憋着内心的怒火,还顾着女儿的情面退了一步。
唐白鸢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她敬爱的父亲居然用如此冷漠的语气要将自己赶出自己家的公司,就为了那个什么也不是的恶心弟弟?
唐白鸢感觉自己的心被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原来小鹤说的没错,你真的眼里只有利益了。”
唐白鸢面无表情的看了唐煜笙一眼,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留下一脸错愕的唐煜笙挺着略微佝偻的背,震震的站在原地。
这一年的新年,来得悄无声息,盛瑜不知为何明明该回家吃团圆饭的时候,他却选择回到了公寓。
他站在楼上通过纱窗看到树荫绰绰下,那个修长的身影。
男人熟练的从黑色大衣口袋里掏出香烟,金属打火机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盛瑜抱着自己的热水杯缓缓的坐下,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往年过年的情景。
陆权泽总是会细心的挑好各自的礼物,甚至连家里保姆都有红包。
那个时候盛家很是热闹,盛瑶拉着盛瑜做饭笑着聊天,陆权泽会和盛母一起看会电视,也会陪盛父下一会儿棋。
不过大多数的时候,等姐夫宋柏博冒着小雪赶来,笑呵呵的脱下外套,四人高兴的坐在了麻将桌上走个几圈。
那个时候屋内热气腾腾,屋外冰霜层层。
一家人吃完晚饭,宋柏博会有心的给盛瑶准备魔术,有时是一枝花有时是一束出其不意的烟花,盛瑶满心满眼都是感动和幸福。
宋柏博眼里倒影着盛瑶美好的影子,盛瑜在那一瞬间以为他们还会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再相聚。
那天要是有积雪,陆权泽会背着他在屋外踩出一个图案,只不过男人的技术太烂,往往能踩出一个爱心就不错了。
他就会在男人宽厚的背上笑的前仰后翻,被声音吸引来的姐姐和姐夫加入后,就变成了一家子打雪仗,直到跑的累了困了才抱着心爱的人上楼休息。
热热闹闹的年啊,再也不会有了。
盛瑜喝着热水,缓缓的拉上了窗帘。
陆权泽将烟头按在地上,不知想到了什么缓缓的笑了。
这一年,是他过过的最冷清的一个新年。
盛瑜回到家没想到唐博劳也在,高大的男人憋屈的坐在沙发上规规矩矩的不敢轻举妄动。
“儿子回来啦?”盛母高高兴兴的迎了上来,接过盛瑜手上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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