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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予瑶脸色惨白,一点血色都无,似能比雪色还要冷上几分,她目光慌张,坐立不安的等着的公主府里的下人描述完当时的情景。
她以为这编造出来的话是完美无缺的,万万想不到赵灵星还留了这么一手。
楚母听完两边的说辞,心里有了判断。
楚予瑶对楚韫的心思,楚母也是女子,能感受到些。可女儿家的城府如此之深,张口便是赵灵星污蔑了她的清白。
这话传出去,京都内还不知又要如何编排赵灵星。
比起楚母她自己的判断,还是如此当面解决,问出个因果关系来最好。这便不会,到时候又传出了赵灵星强权压迫的消息来。
楚母连着称呼都变了,“予瑶姑娘可还有话想说?”
“姨母,我……”楚予瑶因着紧张,手心里的颔首在衣袖的一角留下浅浅的痕迹。
她方才也是因着一时闹热,说话都未经过大脑,完全未想过今日之事会带来的后果。
赵灵星轻嗤,美眸里透出来的莹莹水雾,带着缕缕的凉意,“予瑶姑娘还是把话说连贯了先,污蔑当朝公主的名头,可是需要些时间来辩解的。”
在场的人如此多,楚予瑶就算再如何能解,这往赵灵星身上泼脏水的名头,也是跑不掉了。
赵灵星再如何爱闹,可都是赵帝最疼爱的公主,这话传出去,责罚轻重且不谈,受罚定是逃脱不了的。
楚予瑶慌张的站起身来,一下跪在了地上,发丝凌乱添了些狼狈,再不见那世家小姐的贵气样,“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楚母摇了摇头,这都是楚予瑶自己闹出来的罪过,她也无心替她辩解,“这事是你做错了事,我也不偏袒于你。今日还是由着小七处理,予瑶姑娘好自为之。”
楚予瑶跪在地上的身子发抖,知晓已无路可回头。
赵灵星舒了一口气,眼前仿佛看见了蓝天绿树,眼界一下也变得开阔了起来,这麻烦总算是解决掉了。
“那予瑶姑娘还是早日去江南的好。”
“再也不见。”
京都之内,她不想在见到楚予瑶这个人了。
——
摘星楼,初冬。
赵灵星懒洋洋的看着窗外的街景,路上行人的衣裳也逐渐变得厚实了,日光由毒辣变成温柔,在寒冷里带来一丝抚慰。
好在比起往年,今年的冬季还不算冷
董轻颜给赵灵星倒了暖茶,对着窗边的赵灵星招了招手,“小七快过来,莫要着凉了。”
“不会的轻颜姐姐,这景好看。”赵灵星娇俏道。
董轻颜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快过来,你若是要在我这儿病了,楚侯爷还不知要如何念我了。”
楚韫。
赵灵星的耳尖发热,低下了眸子,心里升起了一股暖意,“他才不会。”
“他那是对你,不会念你。别的人可不同了。”董轻颜走过去,拉着赵灵星的手,“快些过来吧,我的安乐公主。”
赵灵星半推半就的被带到椅凳上,饮了一口清茶,这味道有些苦,要过些片刻茶香的味道才会回甘,但大体的味道都是苦的。
这是董轻颜最喜欢的味道。
赵灵星把茶杯放下,桃花眸里氤氲水汽,生出几分不解来,“轻颜姐姐为何老是喜欢这个味道的茶水?可不觉得苦的慌?”
董轻颜小抿了一口,神色如常,“不苦的,饮习惯了便是。”
“啧。”赵灵星摇了摇头,她想起来了些什么。
好像赵呈也是喜这味道的茶水。
赵灵星用余光打量着董轻颜的神情,她和赵呈的事……
听闻太后这几日,已在王公贵爵里,给董轻颜挑选夫婿了。
“小七看何?”董轻颜是个心思通透的,也能凭借多年对赵灵星的熟识,猜出她心中的想法来。
赵灵星摇了摇头,“无。”
在明白了欢喜一个人的心情是何之后,赵灵星再去看董轻颜的状况,她心里便像是被石头压着,喘息不过来。
赵灵星觉得可能是这个茶的味道太苦了,连着回味出来的哪一点甘甜,都抵挡不住这苦味,入了心脾去。
苦得慌。
“没什么。”赵灵星又重复道。
两人之间的氛围突然变得有些凝重,弥漫在空气里,沉重不已。
“今日可不是来说这些的。”董轻颜笑了笑,移开了话题,“小七快同我说说,那楚家的表妹如何了?”
“什么楚家表妹,不是楚家的。”赵灵星小声的反驳道,“就是个远方的亲属关系,很远很远。”
看着赵灵星维护楚家的模样,董轻颜深感欣慰,“小七可是长大了。”
“本来就长大了,轻颜姐姐怎么每回都把我当小孩子来瞧。”赵灵星无奈的看了一眼董轻颜,才把话题带了回来,“那个楚予瑶去江南了,以后都刽在京都内见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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