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面佛提示您:看后求收藏(12、无妄之灾,笑看千秋(《千年泪,金面佛,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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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主殿周围人声鼎沸不同,寺庙后面的院落相当安静。无边落木萧萧下,黄叶化蝶自逍遥。我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这座庙宇内部结构竟相当复杂,仿佛迷宫一样,小路丛生。不知是西秦庙宇建筑共同特点呢,还是这里的个人特色。
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忧。纵芭蕉、不雨也飕飕。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学会感春伤秋了。我轻推院门,准备一探里面的究竟。
身后传来追赶的声音,一个僧侣模样的人大声对我嚷嚷什么。告诫我那个院子是禁地,闲人免进?我指指院门,摇摇头,摆手示意我不会进去的。真可惜,如果他再来迟一步或者我再快一步,我就顺利进去看个究竟了。
谁知,他们一伙人居然一窝蜂的冲到我面前,不由分说就扭住我。
“大师,你误会了,我不是坏人,我只是偶尔路过,还没进那个院子。……你们放手啊。”他们把我扭到刚才冲我嚷嚷的那个人面前,我原以为他是他们的头领,准备向他解释,没想到,那几个抓我的人竟然全都厉声斥骂他,然后拂袖而去。
我愣住了,到底怎么回事。没等我回过神来,一个大大的耳刮子重重的落到了我的脸上。刚刚还被骂得唯唯诺诺的灰衣僧人此刻已凶神恶煞。
我被打懵了,上中学以后,还从来没人敢打我耳光。我冰冷的扫了行凶者一眼,我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双倍奉还。并且一定要亲力亲为!
左右开弓,灰衣僧脸上留下了两个鲜明的掌印。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大学两年武术不是白修来混学分的。
他嗷嗷的叫着扑向我,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实际上阵,缺乏实战经验不免手忙脚乱;而且男女有别,我在气力上就吃了大亏。害怕纠缠下去会惊来他的帮手,继而再次惊动胡狼,也因为我渐落下风,咬咬牙,一跺脚,打不过就跑,三十六计走为上。
灰衣僧在后面紧追不放,同时嘴里还不停的大声嚷嚷。
真想把他的舌头割下来作标本。
我慌不择路,只知道死命的向前跑,我心跳的越来越快,有生以来,我从来没有这么玩命跑过。肺好像要炸开了,两边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头也难受的受不了了。道路越来越窄,灰衣大嘴巴又一步不落的跟在后头,重新择路已不可能,我只能暗暗祈祷天不亡我,前面不要是死路。
不知是我命中注定不当遭此劫,还是老天爷觉得有愧于我应该加以补偿。本来好像已经进入死角的道路前方竟然豁然开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眼前赫然是一片花草的海洋。灰衣僧不知何时已经被我甩掉了,总算暂且逃过此劫。花草幽美,馥郁芬芳,时值深秋,这些植物却毫无凋零的迹象。大概是品种比较独特吧。其中有一种小兰花静悄悄的开在绿叶下,竟有几分娇软无力的感觉。娇影懒起,云破月来花弄影。我蛮有当文人骚客的潜质的,这种逃命关头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想这些。
我自嘲等撇撇嘴,司嘉洛,吟诗作对得花前月下,现在还是想想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回解签摊前吧,走了有一段工夫了,估计卓玛已经解完签了,该回去了。
刚刚跑的太厉害,我的脚有些发软。姑且休息一下再走,免得出去迎头撞上灰衣僧跟他的同伙,又得再跑,照这么跑下去非得拆了我的骨头不可。求生的本能果然潜力无穷,我记得大学时测长跑,老师望着一群没跑上几步就借口退下的弟子,恨铁不成钢的怒骂:“看我放两头狼狗追在后面,们还跑得动跑不动。”刚才的情形倒成了他最好的例证,我可是自跑八百米来没有一次能过的,大学时代唯一的那次低空飞过还得感谢轩。
轩。
为了让我免于体育重修的噩运,考试前的几个星期,轩天天雷打不动的五点半开始崔魂夺命呼,直到我被愤怒的舍友踹下床,打着呵欠出现在宿舍楼下,他已经站在那里看着我神情萎靡的样子失笑。然后在我的哀号声中开始晨跑,呼哧呼哧跑完(实际上根走的速度差别不大)规定的距离。我回去收拾准备早自习用的东西,他就去给我买早饭。等到我累得哼哼哈哈走到楼下时,热气腾腾的早饭充实了我的胃,他宠溺的笑容温暖了我的心。
轩,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好,让我习惯生命中有你的味道。
butgameover,我只能远远走开,不离开n,我怎么能真正忘了你。那座城市充满了你温暖的微笑,我所熟悉的味道。
只是为什么,我来到西藏,落入千年前,你的模样还清晰的在我脑海中总也抹不掉。
睁开眼,周围居然围了很多少女。而且,虽然她们都身着西秦的服饰,但看她们的容貌应该是中土人。
“别傻了,逃不出去的。”
我居然已经昏迷了好几个时辰,醒来的时候躺在一个淫窟中。
从位置上看,这里应当处于庙宇的最里面,周围少女七嘴八舌的劝慰我,从她们们的言语中我依稀明白了这儿关了很多从中土拐卖过来的女孩供那些僧侣享用。
僧侣?!我不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出家人不是要讲究忘却红尘,七情六欲置之度外吗?都管不住自己的生理欲望,还来当什么和尚,早早还俗算了,免得亵渎神灵。
“他们这样的蕃僧死后一定会被阎罗王下油锅煎。”其中一个女孩恨恨的握住拳头,又瘦又小的脸上满是不屈的倔强。
“不要乱说话,小凌子,你不要命了吗?”旁边的女孩连忙捂住她的嘴。
“不说还不是照样要死。楚楚姐姐不是被他们活活打死了吗?”小女孩已经泣不成声,周围也响起一阵阵压抑的哭声。既是为同伴的悲惨遭遇而哭,也是为自己将会迎来同样的厄运而落泪。外面响起一句咒骂和皮鞭挥打在空中的猎猎声,女孩们立刻噤了声,连止不住哭泣的小凌子也被同伴死死的捂住了嘴。
垃圾!没想到他们不仅是淫僧,而且还是一群偏好□□的变态。难怪这些女孩都衣衫褴褛,脸上全是一道道的伤痕。
“大家为什么不想办法逃呢?难道呆在这里等死。”这里连最下等的窑子都不如,她们会被一个个的折磨死掉的。
“怎么逃,你不也被抓回来了吗?要不是老□□临时被叫走了,你还不得被打脱一层皮。”逃?我逃跑?难怪那个灰衣僧一直不停的追赶我,看来他把我当成从这里逃出去的人了。
天大的误会,我一定要说清楚。
“这儿的管事呢?我有话跟他说。”眼看天色渐晚,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他们都是西秦人,根本就听不懂你的话,就是说了也没人理你。你也别想着逃跑了,外面全是迷魂花,吸上一点就浑身无力,每次逃跑的人都被拖回来打个半死。”迷魂花,我脑海里浮现出那朵娇美的兰花,越美丽越毒,没想到问题居然出在那些花草身上。
“老□□是中土人,而且会说蕃话。”
“她会说又怎样,她那么毒辣,才不会帮你呢。你就别想那么多了,不要再给自己惹麻烦,也别给我们惹麻烦了。你一跑,你原先住的那个屋子的人全都被打了个半死。”一个一直躺在地上的女孩(地上铺了些枯草和破烂的毛毯)气若游丝的说。我这时才注意到,她的腿弯曲的厉害,走近一瞧,大腿上的伤口已经烂了,幸而现在天凉,否则肯定散发出一阵阵的恶臭。就是这样,屋里的气味也极其难闻,跟重工业污染区上方的空气一样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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