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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已经被魔族盯上了”玛丽丢给她今天被她射杀的小蝙蝠,小蝙蝠嘴里还有一点血,颜色与自身的不同。玛丽轻轻点了点她的后背的一处小伤:“是你的血”
里苏那会还没注意到,以为只是擦伤,没想到会有蝙蝠取血这么一说。
“为什么?”里苏想不到自己的血对他们有什么作用,而且照理来说神族的血液是魔族的克星啊,是水火不容的啊。
“不只是你,还有你姐姐”玛丽稍微给她施压,她不自然的释放羽翼,“还有浠泽兄妹”
“所有人都不确定这次的预言,都想先从你们家族的直系下手,而我确定,你必然是白翼,你母亲必须让你成为白翼天使”
“啊?”里苏很显然并不相信,她之前在壁画里就怀疑过她的羽翼的来历,听到她这话,由此可见她猜的不错,母亲的白翼是移的别人的。可是如果她想不明白,母亲不应该给她的直系姐姐里尼么?她只是托孤的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母亲可以顺理成章的让属于家族本家族的姐姐继续继承她的白翼啊。
玛丽看着她疑惑的眼神:“这是你们家族的私事,我不多说,但是我的判断没错,而且今天魔族已经对你下手了,所以我特意来告诫你三件事”
…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魔族那边我还要接着去查,你赶紧回去吧”
玛丽丢下一个糊里糊涂待在原地的里苏就飞走了,里苏才准备往回飞的时候,玛丽又扭头回来了:“别飞,我带你回去”里苏听话的收起了羽翼,被她一手揽在怀里带走。玛丽身上并没有和她一样花枝招展的女人香,而是充斥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苦涩薄藤气息,她突然抬头问道:“老师,你为什么总是要嚼薄藤?你不是说那是药么?”
玛丽好看的柳叶眉微微低下,一闪而过的悲伤里苏没看出来:“和烟瘾一样吧”说着她忍住了剧烈的呛咳,浑身抖动了一下,又掏了一片嚼了起来。嚼了不到片刻,又把薄藤给咳了出来,里苏赶紧问:“怎么了?”
“没事,到了,赶紧回去吧”玛丽把她轻轻放下,转身离开
里苏回到宿舍后,偷偷摸摸溜进了浠米的房间,浠米察觉到是她来了,就直接开了门让她进来。里苏不知道她是怎么确定是来的人是自己的,浠米把她带进房间,指着窗边的药钵说:“我母亲是药师,我对药物气味比常人敏感些”里苏想到玛丽老师身上挥之不去的薄藤苦气,估计八成是自己身上也沾了些。
“你觉得这是什么药?”里苏还凑近让她再闻闻
“我不知道名字”浠米显然不喜欢这个气味,往后推了半步,“但我在伤病所经常闻到,听说是一种止痛药物,使用剂量很大”里苏想到刚刚玛丽咳的那么厉害,猜测的可能是她抽烟抽出了些毛病要考这个薄藤来止痛,她也就没说这药的名字。
“浠米,我可以问你一个事么?”里苏静静坐在她身边看浠米研磨药物,轻声细语说
“你说”浠米放下手上的事
里苏说:“你知道西索之战么?就是你父亲的成名战,我姨夫的殉职战”
“知道,世人都知道的一个版本”浠米递给她自己的一个历史笔记,翻到西索之战的那一页。
当时魔族从西索大肆入侵,神王派遣骑士长和莱恩男爵前往前线支援天使长。天使长被护送回城,回程途中杀死一旁亲卫直逼神殿谋反。男爵接到了神王求助,迅速原路返回,骑士长则继续奔赴前线,但由于对路况不了解,路线出现偏差,导致时间延误,西索已经被魔族攻占。骑士长认为西索难攻易守,决定绕行至魔族与西索的交界处直接截断,却意外正中敌军下怀,敌方兵力集结,全军覆没。此时男爵与白翼天使叛军交战,白翼天使独自逃走,骑士长夫人与其同归于尽,莉莎女王晋升白翼歼灭叛军。男爵重回西索,发现其实驻军只是虚张声势一举攻下,其实主要兵力就是在交界处,于是直接把敌军逼止交界处,新一届白翼与其谈判,魔族退兵,西索之战暂告一段落。
问题是,里苏现在知道的是,莉莎女王的白翼其实就是上一届的白翼移给她的。如果他当时是反叛者,就算被骑士长夫人杀死也应该可以在临终前粉碎自己的白翼,怎么会留给她的母亲呢?而且壁画上记录的,她母亲当时是在哭,为了谁?她姐姐么?可是画面里只有两个人,她姐姐并不在场,如果已经和白翼天使同归于尽了那么两个尸体还能在两个地方么?还有,骑士长明明不熟悉路况,为什么会轻车熟路绕行到交界处,他就不怕对方守株待兔么?这种显而易见的失误是不应该发生的。莱恩伯爵在那次战役中成名,为什么又要隐退,或者是说,他是在躲避?
“浠米”里苏合上了笔记,“你也并不把并不相信这个记录吧,不然你也不会去确认我母亲白翼的问题”
“是”浠米点头,把研磨好的药涂了一点在羽翼上,轻微的嘶了一声,里苏夺过她手里的药钵:“我来吧”
她其实做事更加毛手毛脚,不过浠米那个角度的确是没法好好上药,里苏一次只敢涂一点点,浠米被这种漫长的折磨弄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更一动不敢动,大概是怕被她废了吧…
“怎么来的?”里苏没抬头
“受罚”浠米没说具体
“你知道么?”里苏把药涂开,轻轻吹了一下“你是我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天使,所以你可不要把这好看的羽翼留下个什么伤疤来”
“…”浠米有点受宠若惊,从小到大没有受到这种夸奖
对于浠米而言,从很小的时候开始,父亲只会丢给她和哥哥严厉的训练,包括第一次长出羽翼痛的死去活来的时候,父亲也只是在房间外说了句,今天的训练不能拖延。然而在撕心裂肺的剧痛结束后冲了一把冷水澡把血液和汗液冲去就继续去训练了。母亲也不会亲自给她上药,只会丢下一本本药书让她自己去翻。浠泽哥哥用的法杖很沉重,而浠米用的竖琴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稚嫩的手几乎是拿不动那竖琴,但是如果做不到等待他们又是一顿鞭笞。莱恩伯爵打人的手段可以说是众所周知的,很小的时候她被打哭了一次,换来的是更密集的无休止的。
从那之后,她对自己也有了个大概的定位,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战战兢兢的成为整个家族里最规规矩矩的存在。
外族的长辈会经常夸莱恩家族的一双儿女,识大体懂事,修炼刻苦修为在同龄人面前也不容小觑。她自己也清楚都是客套话,其实明里暗里也在讽刺伯爵的高压政策。但从来没有谁,会夸她“真漂亮”这种话,而且让她听着也没有什么虚假的感觉,像是发自内心的。
“莉莎女王很少教导我,她很忙。但她总会有意无意跟我表示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与我无关”里苏把最后一点药涂好,“可我总在想,她们没解决的问题,会牵扯到我们么,如果…”
“会”浠米的声音让她瞬间感觉很冷漠
里苏也相信会,不是因为玛丽说,她一定会成为白翼,而是因为,藏着掖着的,不敢大大方方展现出来的,往往都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打着以爱之名的谎言,把真相包裹在谎言之内的蚕茧里,那么终归有一天,它会自己破茧而出,那时它就是一个可以自由飞翔的存在了,而不是束手束脚的蛹。
里苏总是在偷偷的去寻找被包裹的真相,不是因为她怕破茧而出的飞蛾,她更怕的飞蛾扑火的毁灭。
浠米和她一样么?里苏盯着她的眼睛,没有星辰大海,就像是一潭死水的眼睛,浠米还是无法把羽翼收起来。她推门出去,夜里的风很大
“我不怕为前人的过错吃下苦果,我只是为了不重蹈覆辙,让我的后人吃下苦果”浠米对着风,微微一笑
我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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