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永恒的呼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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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觉得我疯了。”谢流小声嘀咕。

肉体韦斯特冷笑一声，“是的，疯了，当我逐渐消化记忆后，我差点崩溃，韦斯特，哦，我的本体，你体会过那种绝望吗？当你知道，你不应该属于这个世界，你是注定被抛弃的东西，你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体会的到那种恐惧和绝望吗？”

“所以，你要杀了我？不仅仅是复仇这么简单吧。”能量体韦斯特此刻反而变得镇定起来。

“除了复仇，我想，我需要一个存在的意义，只要你死了，从那一刻开始，我就会是韦斯特教授！”肉体韦斯特抬手，一拳砸在强化玻璃上，似乎整个实验室都在震动。

“咔擦。”

强化玻璃上出现了一丝细小的裂纹。

谢流浓眉一挑，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他当然知道这个强化玻璃有多硬。

“存在的意义？”谢流示意其他人后退，“不好意思，你这个假冒的东西，怎么会有存在的意义？”谢流后退，拔出腰间的妖刀。

“你只是个怪物而已，如果你需要我表明一个态度的话，那告诉你吧，我会一刀斩了你的！”

“啊！”韦斯特怒吼一声，一拳狠狠砸在墙上，谢流马上拉着叶泠等人后退。

“准备跑路吧，看样子挡不了多久。”说完拉着还在墙角张望的安琪拉，“不让你先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里？走啦，你个呆子！”

谢流仿佛看到安琪拉满头问号，还是被谢流拉着往后逃去。

没过多久，谢流听到身后玻璃破碎的声音，喷射的火柱瞬间吞噬了之前的走廊。

“走走走！”尤娜推了一下前面的叶泠，几人跌跌撞撞的逃过一个长廊，谢流骂道：“还有多久到你说的地方？”

“就在前方。”能量体韦斯特教授的速度非常快，而且看起来没有任何疲劳的感觉，“我感觉你好像可以在这个实验室随意移动。”

谢流猜测，韦斯特教授摇头，“没有那么随意，我的移动都是消耗能量的，不过这里的能量比较充裕，所以比较随意而已。好了，就是前面了。”韦斯特指着前方的一扇铁门。“这是物理锁的门，我们要自己手动打开，你们来帮忙。”

“我……”谢流差点骂人，“你们两个快去开门。”

谢流指着叶泠和安琪拉，说完他转身，妖刀横在胸前，身后的火焰滚滚而来，填满了整个走廊。谢流冷哼一声，一刀斩下，火焰朝着两侧分去。

从火焰的中心，韦斯特教授的身躯扑上来，一拳砸向了谢流的脑袋，拥有动力眼的谢流早已经看穿他的动作，妖刀翻转，一刀斩向了韦斯特的拳头。

“叮——”一声轻响，谢流身躯一震，连连后退，但是肉体韦斯特也不好受，弹飞回去，连退三步，手指上流出一丝血迹。

“这是什么刀？”韦斯特看着谢流手中的紫色妖刀，脸色凝重，谢流没有回答，这是尤娜等人已经合力打开了铁门，杰尼弗和叶泠率先进了铁门。

“你也快过来！”能量体韦斯特大喝一声，消失在走廊上。

尤娜看了一眼挡在后面的谢流，她没有说话，进入了铁门中。

“谢流大哥！快点过来。”门外只留下一个安琪拉，她焦急的看着还在后面阻挡肉体韦斯特的谢流，脆声喊着。

“你先进去！我随后就来。”谢流头也不回，眼前的韦斯特肉身在有这一刻动了，谢流还没回过神来，敌人已经来到了身边。

“你！”仓促之间动力眼只是看到最后的残影，谢流腰间的钢丝吐出，拉着他凌空飞起，可是并没有躲过韦斯特的攻击，谢流感觉自己的脚踝被抓住，下一秒他感觉整个天地都旋转过来，自己竟然被韦斯特教授当做棒子一般舞动起来！

“轰！”一声巨响后，谢流感觉自己的后背被砸在了墙壁上。巨大的冲击力顿时从他的背部冲过来，震动着他的五脏六腑，谢流惨叫一声，咳出一大口血。

谢流感觉自己仿佛要成仙了一般，从墙壁上掉落下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感觉摔在地上就如同摔在一团塞满了棉花的真丝被上。

相比之前的一砸，谢流还居然觉得摔一下很舒服。

“咳咳咳……”忍不住咳嗽，谢流不断咳出血水，恍惚中他看到刚刚被砸的墙壁，整整凹下去半米，可见撞击力量之大，如果不是体能变异和身体强化，自己恐怕就被砸成了一堆肉酱。

“谢流大哥！”安琪拉惊叫一声，却被尤娜拉进了门。“关门！”杰尼弗大喊。这是安琪拉和叶泠都喊到：“不可以！”

“他死定了！”杰尼弗冷冷的说着，用她剩下的左手去拉门栓。

“我们救不了他。”尤娜脸上带着一丝遗憾，“认命吧，现在谁也不知道能活下来。”叶泠和安琪拉的脸都微微一僵，这时尤娜关上了门！

冰冷的铁门，如同隔绝了一个世界。

安琪拉和叶泠都呆住了，门外的一切都看不到，这是一个纯物理加锁的门，除非用蛮力破坏。

“安全了。”杰尼弗瘫坐在地上，还捂着自己的断臂。尤娜则是开始打量这个房间，“暂时的而已。”

叶泠有些呆滞的站在门口，看着冰冷的铁门，有些站立不稳，然后她感觉到身边的安琪拉倒了下去。“安琪拉！”叶泠惊呼一声，安琪拉跪坐在了地上，失神的双目中留下了泪水。

“没事的，没事的，会没事的。”叶泠缓缓蹲下来，搂住失神的安琪拉，可是她自己的泪水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谢流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等他睁开双眼的时候，看见自己躺在墙角，“我还没死？”他这样想着，然后身边传来了韦斯特的声音，“你醒了？”

“唔……”谢流挣扎的想要爬起来，却感到全身一阵剧痛，自己此刻伤的很重。他只能挣扎着坐起来，靠着墙，看着坐在不远处的韦斯特。“你要干什么？为什么不杀了我？”

“毕竟老夫也不是什么魔鬼。”韦斯特罕见的露出一丝微笑，“虽然我还没有全部消化本体的记忆，但是现在的我也是一个文明人了。”

韦斯特自嘲的一笑，谢流擦了一下嘴角已经快干的血迹，“怎么，文明人是胡乱杀人的吗？”谢流的语气中带着嘲讽。

“如果你站在我的角度会怎么做？”韦斯特低声问道，谢流知道自己现在至少没有性命之危，当下想了一下，说道：“我会感觉到害怕，也许会追问自己，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如果你遇上自己的本体，你会怎么想？”韦斯特继续问道，谢流摇头，“很简单，杀了本体。”

谢流正视韦斯特的目光，“不过，你如果站在我们的角度想想呢？你会怎么做？”谢流反问着。

“当然是消除我这样的存在，毕竟，未知的东西，谁都害怕。”韦斯特低声说着，谢流冷冷一笑，“那么，我们还有交流的必要吗？”

“的确。”韦斯特点头，然后他起身，来到谢流身边，看着谢流靠着墙壁挣扎着站起来，然后被韦斯特掐住咽喉，相对于韦斯特高大的身材来说，原本不算矮的谢流此刻显得有些瘦小，被韦斯特掐着咽喉按在墙上，随着韦斯特发力，谢流的双脚离开了地面。

“你既然想死，我满足你。”韦斯特教授冷哼一声，左手变爪，抓向了谢流的胸口。

“唔！”谢流眉头微微一皱，继而目光开始涣散起来。

韦斯特收手，看着眼前的身躯倒在地上，他看着自己满是血迹的手指。“你不是最后一个。”他看着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谢流，再一次走向了铁门。

“这里是什么地方。”叶泠将晕倒的安琪拉放在一旁的沙发上，尤娜则是帮杰尼弗包扎。干完这一切，叶泠开始观察这个房间。

“这里是我的私人书房。”韦斯特教授从房间中飘过，叶泠点点头，开始四处走动，“你就没有留下什么暗道吗？”韦斯特教授来到叶泠身边，摇头，“很不幸，真的没有留下。”

“好吧。”原本就没有希望，叶泠也到不至于失望，“韦斯特教授，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为什么，热衷于形态改变这个研究？”

被叶泠问到这个问题，韦斯特教授也感觉有些诧异，他看了看尤娜，才点头道：“你觉得人类追求的永恒是什么？”

“永恒？”叶泠有些诧异，韦斯特点头，“是的，人类在不断的探索大自然，在不断的了解这个世界，可是，我们却发现，我们对这个世界还一无所知。”

韦斯特轻轻一叹，“我们，太渺小了，也太短暂了，在这个茫茫宇宙之中，我们的存在又代表这什么，没有人能看到未来，没有人知道千百年后是什么。我们追寻的东西，其实什么也不是，就是永恒，你们也可以理解为永生不死吧。”

“我不是很理解你的意思。”叶泠摇头，“永生不死就那么重要吗？”

“我只想看到未来而已。”韦斯特教授毫不退让，叶泠觉得没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下去了。

“算了，不想跟你争。”叶泠转过头去，看到书桌的一角摆放着一个相框。

“咦？”叶泠好奇的看过去，白色的灯光下，相框中呈现出一对母女，女子有点上年纪了，眼角带着点点鱼尾纹，她的怀中抱着一个小男孩，大概十岁的样子，一头金色的头发，笑的十分开心。

“我的妻子，爱丽娜。”韦斯特教授看着相片，然后再看向女子怀中的男孩，露出温柔的微笑，“我儿子，博特，他是个调皮鬼，下个月就是他十周岁生日了。”

叶泠看着眼前的照片，脸上也是浮现了一丝微笑，“真的很好啊，韦斯特教授，难道陪在你儿子身边不好吗？我想，你的儿子，肯定不想要一个绿油油的爸爸。”

叶泠看着身后能量体的韦斯特，露出有点开玩笑的语气。可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能量体的韦斯特身躯微微一阵闪烁。

“对了，这是什么？”叶泠指着一堆堆放整齐的书籍后面的一个小小碟子。

“哦，这是我妻子昨天寄给我的，还没来得及打开。”韦斯特皱眉，然后示意叶泠可以去打开，叶泠愣了一下，抬手点了一下碟片中心的按钮。

“这是三维记录碟。”叶泠低声说道，韦斯特点头，只见碟片上出现了，韦斯特妻子的影像。

“我亲爱的丈夫，你已经整整三个月没回家了，我知道你的研究很重要，我也很支持你，可是，下个月就是博特十岁的生日，你能不能回来给小家伙庆祝生日呢？”

影像微微一顿，然后韦斯特的妻子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个小男孩，只见他还有些腼腆，咬着自己的手指，不断的扭动身体，“爸爸，我想你了，爸爸，回来陪我过生日，爸爸……”

后面的话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继而铁门上传来一阵巨响，“他在砸门！”

尤娜惊叫一声，杰尼弗也惊讶的起身，不顾断臂的剧痛。“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

安琪拉被巨大的震动声惊醒，她有些迷糊的坐起来，看着还在震动的铁门，默默不语。

“他怎么做到的，这个铁门少说有十厘米厚！”杰尼弗惊叫起来，韦斯特脸色一变，“他一定动用了武器库中的动力冲击装置。”

随着韦斯特话音落下，铁门上被打出了高高的凸起面。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叶泠有些绝望，看着不断被打击的扭曲的铁门，她靠在了桌子上，几乎放弃了抵抗。却在这时，叶泠看到安琪拉缓缓站起来，走向了门前。

“安琪拉？”叶泠有些诧异，只见她安静的看着不断变形的铁门，“危险，回来。”

“叶泠姐姐，难道还有安全的地方吗？”安琪拉低声说着，说完她抬头，红宝石一般的双眸中露出坚定。

“谢流大哥战斗到最后一刻也没有放弃，安琪拉也不能放弃！”她有些倔强的说着，说完她拿出了音律匕首。“さくらさくら会いたいよいやだ君に今すぐ会いたいよ。”

安琪拉轻启嘴唇，带着点点泪光。

音律匕首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志，散作万千，七彩的光芒如梦幻琉璃，七彩的金属变成一面墙，挡在了安琪拉的面前。安琪拉的歌声，在这个不断轰鸣的密封房间中，是那么的不起眼，可是，却撑起了一片星光一般的守护之光。

眼前的铁门最终没有撑过轰击，被最后一击打飞，撞在安琪拉面前的光幕上。

坚固的铁门，受到无数次的轰击都没有断裂，但是在撞上七彩光幕的那一刻，碎成了粉末！

“没有人，可以从这里走过去！”安琪拉倔强的说着，被搅碎的铁屑四散乱飞，夹带着炽热的风，将她的长发和巫女服吹的四散狂舞。

“给我滚开！”迎面走来的人怒喝一声，一拳砸在光幕上，安琪拉娇躯一颤，嘴角留下一丝血迹，不过冲进来的韦斯特教授也被弹了出去。

“小丫头找死！”韦斯特的肉身怒喝，不断的砸着七彩的光幕，可是就算如此暴怒的韦斯特，往常胆小的安琪拉此刻竟然丝毫不畏惧，此刻她觉得自己既然已经一无所有，那么不如一往无前！

安琪拉的身躯随着韦斯特的攻击不断的颤抖着，再砸了十几拳之后，安琪拉终于撑不住，跪倒在地上，七彩的光幕一阵颤抖，七彩的圣光如同长鲸吸水一般回到安琪拉的手中。

“小丫头找死！”随着七彩光幕消失，韦斯特大怒，一拳砸向跪倒在地上的安琪拉。

叶泠惊叫一声，金色的细剑出鞘，划出六芒星，挡在安琪拉面前，可是仅仅一瞬间就分崩离析。叶泠倒飞回去，撞在了桌子上，那个记录碟跌落下来。

博特幼小的身影出现在了安琪拉身边。

“爸爸，我想你了，爸爸，回来陪我过生日，爸爸……”影像中的小男孩咬着手指，不断扭动着身体。

韦斯特的拳头停在了安琪拉面前不到半米的地方，他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影像。

“这……”韦斯特收回了拳头，怔怔的盯着眼前虚幻的景象。小男孩揪着自己的衣服，腼腆的喊着，“爸爸，回来陪我过生日吧，爸爸，我想你，爸爸……

韦斯特教授松开了拳头，连续后退了两步。

“不，这不行，不能这样！”他连连后退，继而双膝跪下，抱着脑袋，“啊啊啊啊啊……”他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房屋。

“这是你还没有想起来的记忆，现在，回想起来吧。”门口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他似乎非常虚弱，一只手抱着门框，另一只手捂住胸口。

“看来想要杀死一个体能变异者，你还要下更狠的手。”谢流脸色苍白，他的状态真的很差。

“谢流大哥！”安琪拉惊讶的看着眼前出现的谢流，泪水已经在眼眶中转动。谢流将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安琪拉安静。

“这才是你最在意的东西，不管是能量体还是肉体，我想这样的情感是不会变的。”

“这是血浓于水的亲情，韦斯特教授，放弃肉体真的就对了吗？”谢流虚弱的说着，他不只是说给肉体的韦斯特听，同时也说给能量体听。

“放弃肉体，就一定能得到永恒吗？或者说，肉体就不能得到永恒吗？”

“我想，您的儿子，也不想看到，自己的父亲，是一个杀人狂魔……”

这时韦斯特的肉体还在嚎叫，他正抱着脑袋，不断的大喊。

谢流捂着胸口，在满是嚎叫声的小屋里，他继续开口说着：“怎么了？很痛苦吗？是的，应该很疼苦吧，越是美好的回忆，越是会给你留下痛苦，那样的记忆，既属于你，却又不属于你。”

韦斯特的肉体在谢流说完之后停止叫喊，然后他抬头，看着飘在自己面前的能量体韦斯特。这一刻没有人在暴怒，没有人在会伤害别人。

“你赢了，拿走我的生命吧。”沉默了许久之后，能量体的韦斯特叹息道，绿色的光芒不断的闪烁，仿佛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只是他的目光转向那个正在跳舞的小男孩的三维成像，小男孩似乎在向自己的父亲炫耀自己学会了舞蹈。“如果你有我记忆，请好好对待他，他是你的儿子。”

韦斯特的肉体放开了双手，他的眼神变得有些疯狂，这一刻，他猛地将双手举过头顶，继而一头狠狠撞在地面上，“博特，博特，博特，哦，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爸爸，快回来，我会跳舞了！快来看啊！爸爸……”影像中的小男孩或许因为跳舞有些累了，有些气喘吁吁，但是还在不断喊着爸爸。

“爸爸，爸爸，我想你了……”

韦斯特的肉体，不断的颤抖双手，他想去拥抱眼前的男孩，可是，这只是影像，他无法拥抱。“哦，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

韦斯特泪流满面。

“对不起，你才是他真正的父亲，我不过是一个冒牌的假货。”肉体韦斯特最后趴在了地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带着解脱，也带着欣慰，“能来到这个世界上，真的太好了……”

“韦斯特教授，快回到你的身体上去。”虚弱的谢流突然提醒。

能量体韦斯特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眼前的身体居然已经没有了意识波动！

下一刻，韦斯特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发生了什么？”叶泠有些吃惊，安琪拉也很不解。谢流微微一笑，带着嘴角的血迹，他轻轻的抬手，竖起了食指，“他们是发现了属于他们的永恒。”

谢流微微一笑，“永生不是固然是让人向往的，但是真正永恒的，却往往被我们忽略。”

说完这个，他沿着门框滑到在地上，“其实，我们都可以得到永恒啊。”说完他咳嗽了两声，吐出了两口血。

叶泠冷哼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说这些没用的话。”然后她上前，将手按在谢流的胸口，“你伤的很重。”

谢流毫不在意，“这不是有你的【再生治疗】能力嘛。”叶泠冷笑一声，“现在知道我的好了？”

“是是是，你是最好的。”谢流赔笑，身体在叶泠的能力下不断的恢复。

安琪拉用有些奇怪的眼神看着谢流和叶泠，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叶泠有些不解的问，谢流摇头一笑，“可能我们不懂吧，毕竟我们没有当父母的经历。”

“或许，这就是跨越了永恒的呼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