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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往警局走。
许途立马儿跟上:“我说钟小情变了,你咋不配合我下呢?”
江白停下脚步,他比许途高半个脑袋,垂眼看他,淡声:“她没变。”
许途愣了几秒,然后用肩撞江白:“是是是,没变,没变。在你心里,钟小情永远——”
“你话很多?”江白把他手甩开,冷淡看他。
许途对上江白淡漠目光,悻悻的摸了摸鼻尖:“不说了,我们说说今晚大清扫的事儿,有没有关于那人下落的线索?”
江白神色缓了缓,摇头:“没有。”
许途:“要真这么容易有,也不会把你调来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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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六日/周三/鹿城多云转阴
哥哥,在我最不需要你时,你回来了】
钟情合上笔记本,丢进抽屉,又上了锁,才关上灯上床睡觉。
她躺在床上,耳边是室友们绵长呼吸声,一片安静,可她怎么也睡不着。
脑海里全是今晚和江白重逢的画面。
江白问她过得如何。
她说很好。
是谎话。
不过是想时隔四年后,在江白面前维持一点儿所谓的自尊。
要他知道,离了他,她依然可以过得很好。
甚至更好。
可是…她过得一点儿也不好。
钟情住的是公司安排的宿舍,她作为即将出道的女团成员之一,宿舍也是同组合的成员。
两室一厅,四个女孩儿,两人一间。
钟情床位靠窗,窗帘拉开,她偏头,看见躲在乌云后的一轮弯月。周边散落几颗光芒淡弱的星辰。
今晚这夜,有点儿像她随江父从南城小镇来鹿城那晚。
月光温柔,繁星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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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情父亲是名缉毒警察,在她出生不久,死于一场毒枭清剿任务中。
她的母亲在她父亲死后不久,就借着下海赚钱的借口,和人跑了。
留下年幼的钟情和奶奶相依为命。
钟奶奶经营着一家老字号裁缝店,就靠着一手好绝活,给人做衣服,缝缝补补,把钟情养成了个水灵灵的小姑娘。
初二那年,钟情放学回家,家里来了个陌生叔叔。
奶奶告诉她,这是她父亲的战友——江维江叔叔。
钟情乖乖的叫了人,然后又被奶奶指使着进了房间做作业。
她听着奶奶和江叔叔说:“小江,我知道这几年你一直暗中帮着我们孤儿寡母的,我这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指不定那天就进了棺材。小情那妈不是个东西,我只能把小情拜托给你,你就看在小情爹的面儿上,把她照顾到成年就行…”
江叔叔立马儿应承下来:“钟姨,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情的。”
钟情拉开房间的门,冲出来抱住奶奶,咬着唇哭:“奶奶,我不要离开你——”
钟奶奶拍她背哄她,给她讲道理:“小情,你要知道,人有生离死别,奶奶是半截黄土埋上身的人,迟早会死,你知道吗?”
她吸了吸鼻尖,抬起哭红的双眼,应了一声:“我知道。”
那晚过后两个月,钟奶奶因病去世,钟情在江维的帮助下,给奶奶料理了后事,把裁缝店和住的房子给卖了换钱。
江维问她:“为什么要卖掉?”
钟情眼一圈红,像只兔子。她软声回答:“奶奶说人要向前看,而且我不能在江叔叔家白吃白喝,卖了房子和裁缝店,我就有钱生活。”
江维沉默一会儿,摸了摸她脑袋:“乖孩子。”
当晚,钟情坐上江维的车,离开了生活十三年的小镇。
她趴在车窗上,望着窗外,石桥水船,满墙的绿色爬山虎,都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还会回来的。
后来多年,她一次都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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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维把车停在了楼下,钟情跟着下车,江维帮钟情拿了行李箱下来,要给她提上楼。
小姑娘哒哒的跑过来,摇头笑道:“不用麻烦叔叔,我自己来。”
江维拗不过她,只能由着钟情自己来。
江家是老式楼房,六层高的小楼,江家住在四楼。
钟情提着快到她胸的行李箱,大汗淋漓的上楼。
江维递了纸巾给她擦汗,钟情道谢接过,擦了擦汗,又理了理水绿色的连衣裙裙摆。
来时,她听江叔叔说他家有个比她大三岁的哥哥,叫江白,今年高二。
想着要见新哥哥,钟情就穿上了奶奶给她做的那条水绿色棉布连衣裙,还用同色系的发带,学着发廊上贴的那些海报明星,梳了两个马尾。
江维开了门,招呼着钟情进来。
钟情轻嗯一声,提着行李箱走了进去。才进门,她就看见坐在餐桌前的少年。
八月的鹿城,天气燥热。
少年穿了件白色纯t,深灰色长裤。坐得笔直。修长的手指握着黑色竹筷,慢条斯理的吃饭。
一举一动,都像是她看得那些少女漫里的男主一样。
真好看。
江白似注意到有人回来了,放下手中碗筷,没有温度的目光扫了钟情一眼,没有停留。
他看向江维:“人接回来了?”
很冷的声音,不像父子对话。
江维嗯一声,对钟情招了招手:“小情来——这是你哥哥江白,打个招呼吧,叔叔还有事先走了。”
江白的视线才施舍落在钟情身上。
只那一瞬,他眸光闪了闪。
女孩儿生得极其娇俏,瓷白肌,鹅蛋脸,唇红齿白。水绿色的棉衣连衣裙掐出发育中的姣好身材。
钟情有点儿拘谨,但还露出甜甜的笑,一双鹿儿眼弯成月牙:“哥哥好,我叫钟情,一见钟情的钟情。”
典型的吴侬软语,娇软得可人。
江白喉结微滚,嗯一声,算作打招呼。然后起身往房间走,走了两步,转头叫钟情:“钟…钟情……”
少年嗓音正在变声期,清冷中透着沙哑的磁性。
钟情正在行李箱翻找给江白的礼物,咋一听江白叫她,捧着糖盒,笑弯了一双眼:“哥哥,怎么了?”
女孩儿的笑太甜。
江白视线飘移,指了指左手边的房间:“你房间。”
“谢谢哥哥,我知道了。”钟情小跑到江白面前,献宝似的递上糖盒:“哥哥,送你的见面礼,我最喜欢的糖果。”
江白垂眼,看着女孩儿嫩白掌心捧着的糖盒,嗯一声接过:“谢了。”
十六七岁的男孩儿早就懂得了春心萌动是何情境。
那晚,江白做了个梦,梦的女主是才见面的便宜妹妹。
黎明才亮,他坐在书桌前,打开笔记本,写下一句话——
我对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样,一见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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