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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最后徐则厚没有和祁桐谈成。
祁桐在拿着检查单出去后,就给裴冬青打去了电话。越洋电话,信号依旧清晰。尽管相距遥远的距离,但裴冬青一发声,祁桐甚至就能清晰地想象出裴冬青高高瘦瘦的模样,站在实验台旁,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手却依旧还在操作实验。
不管时隔多久,祁桐想起裴冬青时,总还是想起裴冬青最打动她的模样。清冷英俊,饱含着上个世纪的中式审美。
裴冬青问:“有事吗?”
祁桐有很多苦要诉。她的手抓着医院长廊上的扶栏,怒意与恨意夹杂着,在心口里沸腾膨胀。随着泛滥成灾的怒与恨,手也越抓越紧,抓得手心手掌都泛得通红。
大概是恨到尽头以至于到了冷静的地步,祁桐初时的声音并不那么撕心裂肺:“你满意了吗?你带着男人来和我谈,你儿子也带着男孩半夜在我眼皮底下谈恋爱。裴冬青,你满意了吗?”
裴冬青窒了声。只有浅浅的呼吸声慢慢变得粗重,最后他问:“祁桐,你什么意思?”
裴冬青的声音就是这世上最烈的毒药。一点一点地勾出祁桐心底滔天的怒恨,在裴砚面前刻意隐忍的痛苦这一刻隔着电磁波不遗余力地发泄了出去:“我什么意思!裴冬青,你觉得我什么意思!你害我还不够,你还要害我的儿子!他是我手把手一点点养大的儿子,是我含辛茹苦培养出来的完美的男孩!你却把他害得也成了个不伦不类的变态!”
祁桐控诉的间隙,裴冬青低低道:“祁桐。裴砚是个很好的孩子。喜欢男孩不是变态。”
祁桐怒极反笑,歇斯底里地吼:“我一个在国外定居这么多年的人我会不知道同性恋不是错!我当然知道!裴冬青,我当然知道!如果不是你,我一直觉得这是件多么正常的事情。是你,是你逼我的啊。裴冬青,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让你去参加那一场化装舞会。”
裴冬青沉默。
他们的吵架永远都是这样。一方歇斯底里,一方沉默不语。无论祁桐说什么,就像是一块巨石砸进大海里,除了溅起一点波浪,很快海面就会恢复风平浪静。祁桐从前就迷恋这样的裴冬青,有多迷恋,后来就有多恨他这个样子。
等祁桐说得差不多了,裴冬青声音里不带一点儿情绪,静如死灰地说:“既然这样。那我们离婚吧。”
祁桐很少在公众场合做这么失礼的事情。她从前哪怕身体再不舒服上医院都要先画个淡妆。但离婚这两个字让祁桐彻底失去控制地在对着手机那头吼:“裴冬青,你休想!你休想离婚!只要我在的一天,休想我成全你去变性成女人!”
吼声越来越响,也影响到了整个楼层住院病人的休息。主治的医生和护士很快赶过来,将祁桐的手机收下来,并半带半扶着她强制回到了病房,然后给她打了适量的镇定剂。
徐则厚找到祁桐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幅场面。裴砚跟在徐则厚身后,说:“可能今天不适合家访。徐老师先回去吧。妈妈精神状态不好。不太适合聊天。”
徐则厚饶是想象力再怎么丰富,也没想到这个在之前竞赛的时候偶尔来接裴砚放学的每次都精致矜持的女人竟然会有这么糟糕的状态。他想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即眼神斜斜地落在裴砚的头顶。
裴砚的神色很镇定。或者说,他表现得很镇定。
徐则厚有些不忍心。
他觉得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脸上,不应该有这样的表情。
裴砚像是看穿了徐则厚的心思,淡淡地说:“老师,你先回去吧。”
一直到下午的时候,祁桐的状态终于稳定下来。裴砚陪着她做了医生要求做的所有检查。也许是有裴砚在身边,祁桐很克制。她再没有提起裴冬青。裴砚也配合地没有提起。
检查结束以后,裴砚扶着祁桐休息,刚好简叔找来的阿姨也过来了。裴砚简单地嘱咐了她两句,让她如果发现祁桐情绪有任何极端变化就联系他,就坐简叔的车回家去休息了。
裴砚因为几乎一天一夜没合眼,很快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
连续数天,裴砚都没有去学校。
他本就不打算去新学校,但是去之川三中只会刺激祁桐。于是他白天住在医院看书陪着祁桐,晚上就由简叔送他回家休息。
这一天,再醒来时,是半夜。
裴殊揉了揉眼睛,感觉到这具身体似乎前所未有的疲倦。他从床头柜上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
时隔一周不到,他就又回来了。裴殊对自己的出现频率很是满意。
正想手机开机,裴殊才发现裴砚已经将手机的指纹解锁和人脸解锁全部关闭,只能用密码解锁了。
裴殊:“……………………”
是裴砚会干的事。
裴殊视线往外一扫,发现裴砚几乎把每个能放点东西的柜子都上了锁,裴殊咬了咬牙,心里咒骂裴砚这个变态。
从前和裴砚占据同一个身体的时候,就是和裴砚这样斗智斗勇来着。不过裴殊这回的兴致并不在此,他套上外套,就出门去了。
他想念他的小宝贝。万分想念。
也许是出于同一具身体的缘故,他虽然不再共享裴砚的记忆,但明显感觉到对辛也强烈的思念。这种思念有他的,也好像有裴砚的。
裴殊走的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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