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5章 封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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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界天，天涯海阁。

一页书手持经书，于石亭中正研读。

不远处的小五站在礁石上，望着脚下的海，心生悲意。

忽然，周围石屑颤动，小五凝眉转身，他面前缓缓凝聚出一扇虚空之门。

“怎么回事？”远处的书剑生问道。

“是张阳的能力，他已经逝去，怎么可能会召唤虚空之门？”一页书说道，

“虚空之门即将幻灭，我们先进去，看看怎么回事。”小五说着率先走了进去，随即书剑生和一页书也跟着走了进去。

三人走出虚空之门时，眼前人山人海。诸神恭候，而在凌霄宝殿前的座椅上，端坐着一个容光焕发的男子，男子身旁站着白姬和惊鸿仙子，就连玉皇大帝张百忍也站在一旁。

“张阳？”小五看到我后。目中含光。

“小五，你来了。”我微笑说道。

小五有些不知所措，被老光棍拉到殿前，我望向满天的神与仙，有些是故人，大多是生面孔，当年我在下界所收的门徒寥寥无几，而万族代表也都汇聚于此。

我说道：“承蒙诸位抬爱，来我天庭汇聚，此次召集大家前来。诸多肺腑之言，不知该从何说起，我太阴一脉崛起于下界道门，历经两百余年，几经磨难，才在天界扎根立足。如今天庭势力如日中天，我儿百忍也成为当世大帝，万古以来，但凡能从万族中脱颖而出，走出大帝的，都要打得这诸天万界臣服，但终究纪元更迭，没有哪个群族能够在万古纪元中真正长久，我太阴一脉之所以存在并且壮大，并不是为了杀戮而来，太阴立派根本，便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但是想要成为这天地表率，需要作出太多牺牲，战争和杀戮是在所难免的，一路走来，我的亲人和伙伴牺牲了很多人，哪怕我另辟修炼蹊径，也不能挽救他们，心中惭愧。”

“魔帝仁心，您统御这天界，再好不过。天下万民归心，人人敬仰，不止我们这些天上的神与仙，三千州的百姓们也可以衣食无忧，这天下即将迎来一个人人有书读，人人有饭吃的太平盛世。”太白神官恭敬说道。

“天下有善便有恶，佛道的教义尚未普及三千州，战争不断，悲剧自然是要重演的，我即将逝去，所以，今日才要召集大家前来。”

“魔帝功高盖世，九天无敌，生命王庭七大炽天使都死于您手中，就连七大不朽者也对您臣服。试问天下谁能威胁到您，您怎会逝去？”下方一名德高望重的老神高声问道。

“世上谁人能不死，哪怕大帝，也有自己陨落的时候，我的肉身已经枯败，神元所剩无几，今日，便是我陨落之时。”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就连小白和张百忍等人也不知，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他们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表达情绪。

“爹。”张百忍哽咽。

我摆手，示意张百忍不要多言，对众人说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每一个生灵来到这世上，都值得被尊重，不同的是，经过时间洗礼，大浪淘沙，有的人选择作恶，有的人选择扬善，我一生造下杀业无数，但心中一直秉承一丝善意，无论我们多么渺小。哪怕是扔进湖中的一颗石子，它的涟漪也可以惊动每一个角落，起一念，整个宇宙都会感知到，起心动念间，惊动十方神煞。蝼蚁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我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神，你们身为三千大陆各族代表，举手投足间，会影响万千子民，所以很多事情，有所为，有所不为，恃强凌弱，无论你再强。终究有一天会被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