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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一个狐朋狗友的生日,他请了一宿舍的人出来玩,多喝了几瓶酒,醉的不省人事,瘫倒在了沙发上。
五彩斑斓的灯光洒在他身上,右手旁的杯子里,泡了一枚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未接来电的姓名,小婵婵。
两分钟后,屏幕彻底地黑了下去。
白思禅是在第二天才得知这个“噩耗”的。
她一脸的难以置信:“你把手机卡和手机一块丢了?”
杨知礼点点头:“正好趁这个机会换个号码,免得天天被人骚扰。”
白思禅:“……谁让你换女友换的那么频繁。”
毫不夸张地说,自从上大学以来,杨知礼换过的女朋友,可以凑齐三桌麻将。
还能余出来一两个候补的。
这下,能联系上何生楝的方式彻底没了。
白思禅惆怅了。
讲真,对于现在的她来讲,什么结婚证不结婚证的倒没那么重要了,她只想拿回那块玉。
那块玉之前一直是她母亲戴在身上的,临终前留给了她。
如果能让她重新选择一次,哪怕担着被男人骂“白、嫖”,她也不会把那块玉交出去。
在与何生楝失联的第三天,白思禅以领先三分的绝对优势,成功地得到了校级奖学金的最后一个名额。
奖学金名单公布之后,李世卿木着一张脸对白思禅说:“如果可以的话,我不希望在下次统计的时候看到你的离婚证。”
白思禅倒是抓心挠肺地想拿到离婚证。
可惜愣是找不到人啊。
*
飞机平稳落地。
连着两天未曾好好休息过的何生楝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里有不少血丝,皮肤依旧是苍白的,瞧起来有些病态。
站在他面前的助理有些不忍,轻声提醒他:“先生,需要我将今天下午的会议推掉吗?”
“不需要。”
何生楝一口否决,下意识地又拿出手机来看。
她依旧没有打来电话。
距离上次分别已经过去了四天,小姑娘似乎已经把他忘在了脑后。
何生楝的耐心几乎都要被消耗殆尽了。
他将手机放入外套口袋。
再等等。
等到今天晚上八点,如果她还不打来电话,自己就打给她。
这个周末,白思禅回了家。
周一原本有一节专业英语课,但老师临时有事,将课调到了周二下午。
白思禅得以在家里多留一天。
父亲最近几日挺忙,说是公司那边有些问题;继母姜蓉与她关系一直都不算多么亲近,每日的行程就是购物美容下午茶,偶尔会约朋友来家里打打牌。
白思禅与这个继母始终亲近不起来,但和继姐白思玉相处的很好——白思玉比她年长两岁,今年刚毕业,商业管理系,小辣椒一样的美人;她并没有如蒋蓉所愿,留在父亲的公司,而是去了知名的恒科。
白思玉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整日板着一张脸,一张嘴堪比等离子加速炮,但对白思禅是真心的好。
上初中的时候,白思禅被班上的坏男生围住,不知所措之际,是白思玉勇猛地拎了厕所里的拖把冲出来,以一敌六,一战成名。
自那之后,白思禅就将白思玉看的比亲姐姐还亲姐姐。
白天整日萎靡在家中,已婚少女白思禅心神不宁,最爱的漫画更新了也没心思去看,失魂落魄的,一下午吃掉了两大包薯片三桶爆米花一通可乐若干小鱼干。
白思玉下班回家,瞧见她这模样,吓了一跳,皱着眉问:“思禅,谁欺负你了?”
“……没。”
只是闪婚后找到人来离婚而已。
这样的话白思禅可不敢告诉姐姐。
姐姐肯定会立刻拎着刀去砍人。
她说:“我就是想放松一下。”
白思玉并不赞同:“这些垃圾食品只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
白思禅老老实实地听训。
今天父亲在餐桌上征求白思玉的意见,是关于公司被收购的问题。
白思禅对商业上的事情一窍不通,两人说的专业名词太多,什么股权收购之类的,白思禅听不懂,只听见父亲频频提起一个名字。
何先生。
似乎是何先生有意收购注股,白松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接受。
白思玉劝他:“爸,你要知道,若是你这样墨守成规下去,咱们家的产业也就只能局限于a市了,可……”
白思禅心不在焉地想,姓何的人可真多啊。
她先吃完了饭,说了一声,就准备回房间休息。在她离开之后,一直沉默的姜蓉终于开口了。
姜蓉冷静地问:“你们说的那个何先生,可是创建了恒科的那个何生楝?”
白松长叹一声:“就是他。”
门外,白思禅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她刚回到卧室,手机就响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号码归属地a市。
可能是同学,也可能是推销人员。
白思禅接通:“你好,请问哪位?”
浅浅的呼吸声,静默片刻,那边的人缓缓开口。
“是我,”低沉的男声传来,是她这几日朝思暮想要拉去离婚的人,“何生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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