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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松万万没有想到,白思禅要告诉他的竟是这么一件事。
吴昙出轨对他而言的的确确是件打击;白松不是没有想过,吴昙当年是和谁一起,给他戴了这么顶绿帽子。
嫌疑人锁定了一个又一个,最终又一一排除。
白松怎么也怀疑不到杜鹤身上去。
这分明……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啊。
他只是后退一步,差点碰到了旁边的花架,哆哆嗦嗦:“你没开玩笑吧?”
白思禅不说话,只是沉静地看着他。
她从来都不是个喜欢开玩笑的孩子。
白松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到一阵荒谬。
太疯狂了。
不是……这吴昙什么时候和杜鹤有牵扯了?白松努力回想吴昙怀孕的那一段时间,也没有出过远门啊。那时候姜蓉闹的厉害,他为了安抚她,费了不少心力,自然冷落了吴昙一段时间。
现在想想,白松已经记不起当时吴昙的态度了。
似乎一直都那样,冷冷淡淡的,亲近不到哪里去。
当初令白松着迷的,就是她这种冷淡自持。
白松艰难地开口:“……我知道了。”
他的面色迅速地灰败下去。
白思禅轻声说:“我已经打算认杜先生了。”
白松下意识地就想反驳凭什么,又沉默了。
他也没有资格啊。
最终只是勉强点点头,失魂落魄地笑笑,转身走了。
白思禅解决了一桩大事,心里面的石头终于是落了地。
她目送着白松离开,看着他拉着姜蓉说了句话,姜蓉再回头的时候,满脸的难以置信。
何生楝揽过白思禅的肩膀:“走吧。”
白思禅点点头,摸上了他的手。
等晚宴结束,回到何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白思禅一杯酒没有碰,何生楝倒是喝了不少,已经是半醉状态,走路尚稳,但说话的时候语速比平时慢了不少。
白思禅半扶着他,小心翼翼地把他带到了楼上卧室中。
好在何生楝酒品尚可,没有做出醉酒后乱吐这种事情。要是他真吐了,白思禅想了想,好像也会帮他收拾。
不管怎么说,他身上这件衣服时必须要换掉的,澡也要洗。
白思禅问:“你自己洗可以吗?”
何生楝有些迟钝地看着她。
“当然可以。”
他这样回答,只是回答的一板一眼,像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口中挤出来。
白思禅不放心,担心他会滑倒,跟在他后面进了浴室,帮着他解开纽扣,还有腰带。
谁知何生楝直接就打开了花洒。
白思禅衣服还穿在身上,全被水给打湿,凉飕飕的,她惊声叫着“何生楝”,也顾不得替他脱衣服了,手忙脚乱脱自己身上的裙子。
这种礼服裙都挺娇贵,也不清楚能不能洗。
何生楝低声说:“我帮你。”
说着,凑过来,手指按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用力,成功把裙子往下扯了不少。
白思禅羞且恼:“你该不会是借着酒发疯吧?”
何生楝一脸无辜:“我是会做那种事情的人吗?”
——你当然是。
白思禅已经怀疑,这人醉酒是装出来的了。
她急着要退出去,可惜何生楝先她一步,关上了浴室门,一手扶着她,另一只手顺手把她头上的那枚宝石发饰取下来,轻轻地放在洗手台上。
何生楝的衬衫纽扣已经完全解开,轻轻一拉,白思禅扑过来,手指下意识扶住他。
何生楝还有空取笑她,声音低哑:“怎么,投怀送抱?”
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擦了一下。
还是那样滑。
乖乖巧巧的小姑娘,他乐于对其进行开发。
白思禅自知今日避无可避,也不再躲躲藏藏,抬起眼来,认真地对他说:“那你……轻点呀。”
这就算是默许。
何生楝笑了,将小姑娘拦腰抱起。
今天两人睡的都很晚。
白思禅今晚睡的很沉,直到太阳投撒下阳光来,窗外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叫了起来,她仍安安静静地侧躺着。
何生楝亦是。
两人相拥而眠,等到白思禅醒来的时候,惊愕地发现何生楝居然还在睡。
他的睫毛很长,侧脸安静而俊秀,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来。
她也不敢动,怕惊醒了何生楝。
只是看着他安安静静的睡颜,心中生起了满足感——这个男人是她的,多好。
她可以拥有这么优秀的人呐!
白思禅忍不住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亲了何生楝一口。
真软。
亲了一口还不够,正蠢蠢欲动地准备亲第二口的时候,何生楝醒了。
睁开眼睛,他目光清明地看着白思禅,嘴角噙着笑,无奈:“你今天早上有课吗?”
白思禅没想到他开口就是这么一句,不解其意,摇摇头:“没有啊。”
很快她就明白何生楝为什么这么问了。
何生楝一言不发,亲她的脸颊,嘴唇,手指按着她的头。
白思禅却在这时候仓促地抓住了他的手,忐忑不安:“咱们昨晚,是不是没有做防护措施?”
何生楝顿了顿,及时中断了这个吻:“嗯。”
压制住白思禅的手松了松,她挣脱开何生楝,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手按着床,焦灼不安:“那要是怀孕了怎么办啊?不行,我得去买点药吃——”
又生生被何生楝拉了回去。
他语气强硬:“吃药对身体不好。如果怀孕了就生下来,怎么,你难道还怕我养不了你们?”
白思禅愁眉苦脸,弱弱反驳:“但是我还有学业呀。”
委屈巴巴。
“不耽误,”何生楝说,“学校不会因为这个开除学生。”
白思禅还在犹豫,何生楝已经抱住了她,亲吻她的头发:“咱们俩如今名正言顺,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白思禅勉勉强强地点头:“那就不吃药了吧。”
她知道现在的紧急药大多是激素一类的东西,对身体伤害的确蛮大的。
白思禅摸了摸肚子,暗暗祈祷,可千万不要有问题啊。
因着这么一个小插曲,晨练也没有再进行下去。
早饭过后,外婆和付美珍依旧在热烈地聊思禅的婚礼布置,白思禅对此并不感兴趣,从这里拿了不少婚礼的请帖,同何生楝两人,一笔一划地在贴子上写了邀请人的姓名,带回学校,赠与平时关系交好的同学。
祝杏好闻听消息,直接炸开了花:“你要办婚礼了?”
比当时知道她结婚还要震惊,简直像是听到了世界毁灭地球爆炸一样。
白思禅惊讶于好友的失态,手指放在唇边,比了个“嘘”,哭笑不得:“你怎么这么激动呀。”
“能不激动么?”祝杏好来回走动,兴奋到眼睛亮晶晶,倒不像生气……是激动,“我还以为何生楝要一直金屋藏娇呢!”
“……这个词不是这么用的吧?”
“你管她呢,”唐绛紧张兮兮,薯片袋被她捏的噼里啪啦地响,“思禅啊,你已经找好伴娘了吗?”
白思禅看出来了好友的心思,清清嗓子,笑着问:“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三位做我的伴娘呢?”
正在捧着请帖转圈圈的叶苗苗也惊了,指着自己,满脸的不敢置信:“我也能去吗?”
一脸的兴奋。
呜,女神也邀请她做伴娘吗?
幸福来的猝不及防。
白思禅摸摸她的头发:“你愿意吗?”
“愿意!”
叶苗苗几乎要拱到白思禅身上了,扑过去抱住了她:“呜,学姐,您真是太好太好了!”
唐绛和祝杏好已经习惯了叶苗苗的迷妹状态,开始追问白思禅伴娘服是什么颜色呀?露的多不多?
白思禅笑着说,等到这周末就带她们去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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