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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如月回到行政楼,工会主席办公室的门敞开着,黄国兴去市总工会送庆功表彰会请柬,终于回来了。

犹豫片刻,何如月还是走了进去,将今天陈福来闹、自己又去找了金招娣的事跟黄国兴简单汇报。但出于对金招娣的同情、也考虑到不能辜负金招娣对自己的信任,她没有把详细的细节告诉黄国兴,只说自己会好好处理。

黄国兴最近忙于庆功表彰会,没时间处理琐事,便也没多问,只关照何如月要软一些,别为了帮助别人,把自己搭进去。

比如那个张志强。

众目睽睽之下都能砸玻璃,背地里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不要命的事。

一听黄国兴提这个,何如月倒是心中一动,其实有个念头在她心里盘了两天,正想找机会跟黄国兴说。

“黄主席,张志强在我下班路上伏击我。”

黄国兴当场就惊呼:“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你说!”

“就前天下班时候,昨天我看你太忙了,就没说。”

黄国兴紧张地上下打量她:“有没有受伤?这种事怎么能捂着,我立刻汇报厂部,严肃处理!”

“腿上擦伤了一点。我人是没事,但当时情况真的特别紧急,要不是丰峻及时出现救了我,我说不定就被张志强掐死了。”

“反了他!”黄国兴气得脸都绿了,“我还当他就是个小混混小流氓,在外头打打架也就算了,居然报复到你头上。这种人必须开除!”

黄国兴略问了一下情况,一个电话就拨给了袁科长:“立刻、赶紧、马上,给派出所报案,张志强那个小流氓,到厂里闹事、毁坏公物,还半路伏击搞打击报复!”

袁科长大叫起来:“这流氓被人搞啦!前天被人打断了手扔在草丛里,昨天她老娘还来厂里哭闹,说是被厂里人打的,你看,想来骗钱,被我轰走了!”

“一家子不要脸啊!”黄国兴怒道,“什么厂里人打的,明明是锅炉间那个丰峻见义勇为。张志强半路上报复何干事,差点把何干事掐死了!”

“什么!”袁科长跳了起来。前天可是他带着保卫干部冲到三楼、赶走了张志强,而且他当时还狠狠警告了张志强。

这猪狗不如的亡命之徒,居然转头就在半路伏击。

这叫什么,这叫藐视!这叫挑衅!

袁科长不能忍:“老子立刻就联系派出所,弄不死他!”

何如月惊呆了。怎么是这走向?她想法多简单,就是想给丰峻搞个见义勇为啊!

刚刚丰峻不说了吗,他缺少机会。何如月是真心实意想给丰峻创造机会,起码,先从改善丰峻同志的社会形象开始。

但没想到还是我们黄主席厉害,都没动手,就把张志强给摁“死”了。

“谢谢黄主席!”何如月赶紧道谢,又道,“黄主席,我觉得……那个……丰峻应该是见义勇为。”

“本来就是。”黄国兴点头,突然领会到了何如月的意思,“我啊,总算明白了。你憋一天没说,是想着怎么感谢丰峻吧?”

何如月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全是。我怕传到我妈耳朵里,就……让她担心。”

“原来如此。”黄国兴有些动容,“说起来,张志强恨你,也跟你妈有关系。当时刘站长还没有退休,不给张志强批长病假,他闹了好久,你有一部分也是替你妈在担着。所以你不想让你妈知道,是吧?”

“嗯嗯。”何如月猛点头。

“知道了。等表彰会忙完,这事我来办。丰峻一定给他个说法,原因会隐去。这样既不会传到你妈那里,也不会搞得沸沸扬扬。”黄国兴慈祥地望了望何如月,“周文华走了,工会就咱们两个人,我不能让你寒心对吧?”

“黄主席说什么呢!”何如月真心的,“你对职工是最好的,不止对我啊,怎么会寒心,只有暖心!”

黄主席笑笑:“我有些力不从心了。你们才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啊。”

袁科长的效率着实快,第二天上午就带着警察来了工会办公室。

他得了黄国兴的关照,不能大张旗鼓,只能以来工会了解情况的名义,来找何如月录口供。

“警察同志,这就是当事人,我们工会的何干事。你们先聊着,我叫人去找另一位当事人,他在锅炉间。”袁科长安顿好警察,然后出门去。

这回的事看来比较小,并不是上回市公安局刑事侦察上的那一拨,而是吴柴厂所属的辖区派出所警察。警察同志倒是很客气,先说了下情况,说已经去过张志强家,但张志强矢口否认半路伏击,并且改口说是自己摔断了胳膊,不关别人的事。

当然了,警察也表示,自己不会被一面之辞所迷惑。所以要请何如月配合调查,回忆现场。

何如月一听张志强这出尔反尔的表现,心想,果然就是丰峻说的,这是欺软怕硬的怂货啊。当初半路袭击时那个凶恶,现在胳膊断了,厂里报案了,警察上门了,他——怂了。

当然,事实面前,怂也没用。

何如月很镇定,将当时的场景一一还原,说给警察听,又指着办公室新补的那块窗玻璃,说这就是被张志强威胁时砸破的。

这就很明显了。新补的玻璃特别亮堂,一看就和其他的不一样。警察上前拍照取证,又回到办公桌前,低头纪录。

何如月却看到了窗玻璃外出现的丰峻。

他穿着藏青色的短袖,清清爽爽的短发,神情如深海似的平静。

何如月心中一动,想到丰峻说的,自己下班了才会穿“舒服”的衣服。所以,这藏青色不算舒服的衣服吧。

但其实,他那么白,这藏青洗得有一丢丢褪色,实在是又干净又清冷。

真的很好看。

好看的人儿已经进了办公室,一眼望见窗外呆立的何如月,眉心跳动了一下。

何如月有些脸红,赶紧给二人介绍:“警察同志来了解前天张志强在半路伏击那事。警察同志,这位就是丰峻同志,是他救了我。”

警察也并未表现出对“英雄”的敬意。在他们看来,他们只有摸清事实的义务,是不是见义勇为,要摸清事实后再“崇敬”。

但一看何如月递过来的丰峻的材料,警察脸色微变,不由抬头打量丰峻。

“你就是那位退伍的特种兵?”警察问。

丰峻对这一切早就习以为常,平静地回答:“是的。”

警察的态度变得有些莫测,说不清是佩服,还是惋惜,又翻了翻丰峻的资料,这才往何如月手里一递:“了解了,我还是直接问吧。”

的确,丰峻的名字,在公安系统就是这么出名。

“你家住哪里,上下班路线说一下。”

“平阳里。出门上西大街,过桥,再走三百米,就到吴柴厂,很近。”

“把前天的现场情况说一说。”

“我下班后在食堂吃晚饭,见过何干事。大概何干事比我先离开厂,我回去换了衣服,才走到桥上,听见下引桥那儿传来呼救声,我一看,张志强掐住何干事的脖子,说‘老子今天给点你教训!明天老子还去找你,看你给不给……’,当时情况紧急,我怕何干事被他掐死,就捡起一块石头,砸在了张志强脑袋上……”

何如月赶紧证明:“对,当时我被张志强掐得喘不过气来,突然他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中了,松开了手,我赶紧就往前跑,他就在后面追……”

警察伸手,阻止了何如月,但很和蔼:“何干事,让丰峻同志先说。说完,你再补充。”

“呃……好的。”

大意了,着急了。何如月不安地望了望丰峻,生怕他被定性成故意伤人。

丰峻却无动于衷,既没表示出对何如月的感谢,也没表示出对警察的不满,还是继续平静地叙述。

“我跑到桥下时,张志强正在追何干事,但他跑得没我快,很快就被我追到,制服他的过程中,不小心扭断了他的胳膊,就是这样。”

警察点点头。这和刚刚何如月说的,听到身后有打斗和惨叫,然后回过头,发现丰峻摁住了张志强,是一致的。

加上张志强前科累累,本就是派出所头疼的人物。这么一调查,基本事实也就差不多了。

至于为什么在桥上就能听见下面引桥的对话;为什么下桥追赶会那么迅捷;为什么张志强那样“身经百战”的流氓会被丰峻一招制服……

都不重要了。

因为他是丰峻。

就连警察都觉得,整个中吴市一年都出不到一个的特种兵,惩治个小流氓太正常了。简直是杀鸡用牛刀。

就这么送走了警察,何如月跟丰峻解释:“不好意思,本来怕牵涉到你,没打算报案的,但黄主席说,这是见义勇为。”

丰峻却不在意:“我不在意什么见义勇为,但也不怕报案。没关系的。”

何如月知道丰峻在宽慰自己。

是见义勇为还是故意伤人,即便是后世也不一定能完全准确地判断,何况是一切都还不那么健全的当下。

“反正……我会盯牢的!”何如月突然咬牙,像下定决心一般。

丰峻笑了:“像盯牢陈新生一案那样吗?”

这是褒奖。若没有何如月当初的“盯牢”,陈新生或许已经被订在耻辱柱上,虽然他最终还是追随妻子而去,但至少,何如月为他挣得了清白、亦维护了陈小蝶的未来。

“说实话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何如月坦然道。

“说实话我也不是因为感谢才出手。”丰峻也坦然道。

但,因为什么,他没说。

袁科长的大嗓门又响起来:“总算把警察送走了。哎,小何,丰峻,你们跟木头一样干嘛呢?”

何如月盯了一眼丰峻,转头对袁科长笑道:“警察同志有没有透露点什么?”

“这还用透露嘛。警察同志说了,回去就能结案,这板上钉钉的事,张志强立刻就给拘留起来,不判他个三年五年的,都不对不起全国上下轰轰烈烈的严打行动!”

丰峻脸上露出笑意。何如月也终于松了口气。

转眼到了星期三,吴柴厂红旗招展,大会堂里挂着大大的红色横幅,上面是漂亮的隶书大字——“热烈庆祝中吴柴油机厂s195型荣获全国金质奖章”。

不用问,出自黄国兴的手笔。

作为吴柴厂第一号“书法家”,黄国兴站在横幅下,差点儿热泪盈眶,要不是马上要去迎接各级领导,黄国兴当真要好好感慨一番。

厂长董鹤鸣和书记蒋敬雄都在厂门口恭候各级领导,而副厂长许波则在会场内协调。

许波今天头上抹了几滴老婆的头油,竟然显出一丝英俊来,意气风发地走到舞台侧幕,大声喊着:“小何呢?小何准备得怎么样了?”

一身大红裙子的何如月精神抖擞地站起来:“许厂长,稿子背得滚瓜烂熟了!放心吧!”

讲真,这年头的主持人,比后世容易多了。

稿子都是别人写好,考验的就是背功和激情。背功嘛,何如月两世学霸,不差这点背功;至于激情,别忘了何如月可是行走的小辣椒、移动的小马达。

“来,再把开幕词给我背一遍听听?”许波还是不放心。

何如月昂首挺胸,牢记着“头顶要有一根绳子被天花板上吊着”的挺拔感:“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各位工人兄弟们,大家下午好!”

这就开始了,许波满意地点着头,听完了头一段:“不错,就保持这样的状态,非常好啊。”

许波一走,后台叽叽喳喳热闹起来,尤其刘明丽。

“来来,如月,再给你上点胭脂,你的嘴巴还不够红。”刘明丽手里举着一个胭脂盒。

这年头哪有后世那些眼花缭乱的化妆品,整个吴柴厂三四百位女性职工,估计也凑不出三根眉笔、五盒胭脂。

口红就更别说了,不存在。

这年头,女生的小嘴巴也是从小盒子里挑些胭脂涂,所以刘明丽起劲得不行,好不容易得了个化妆的机会,一个劲儿嫌何如月的嘴巴还不够红。

可何如月望着她手里的朱红色胶体,害怕。

“不用啦,我现在这样正好,涂个小鸡嘴,我怕照镜子把自己吓死!”

话音未落,五个“小鸡嘴”齐齐地看着她。

唉,以刘明丽为首的五位献花姑娘,个个抹得跟猴屁/股似的,粗黑的眉毛、夸张的黑色眼线,红坨坨的脸颊、以及只画中间一块嘴唇轮廓的小嘴巴……这化妆技术真是跟后世不好比啊。

不过不要紧,这年头的人,就觉得这样好看。

每一个进会场的人,都会朝这五位姑娘投来艳羡的目光。五位姑娘也自觉娇矜,不由自主地撅起了小嘴巴。不是造作,是难得化妆的人,嘴巴上涂了点东西,难免无处安放。

“今天是不是市领导都会来?”刘明丽悄悄地问何如月。

名单何如月见过,不得不说,吴柴厂的确是不折不扣的明星企业,今天主管工业的副市长都会来,还有很多市里其他部门的领导,以及机械局的全套班子。

一听副市长都要来,五位献花的姑娘都兴奋得睁大了眼睛,刘明丽还好些,毕竟她爸爸本身也是宁州市不大不小的领导,见过不少世面,另四位简直觉得自己达到了人生巅峰。

何如月却很平静。

当主持人,她也是专业的。无论台下坐的是省市级别的领导、还是社区天天乐的大爷大妈,她都能以最饱满的热情登台。

哪怕今天她亲爹亲妈会作为为吴柴厂作过贡献的老干部、老同志来参加大会,她也并不在意。

但当她从侧幕看到台下的人越聚越多,甚至在人群中望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她有些不淡定了。

甚至,小心脏跳得厉害。

丰峻在礼堂里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静静地坐下。礼堂里只能坐几百人,除去邀请的各方面领导,留给职工的并没有很多位置,所以小青工们都没有受到邀请。

但丰峻还是来了,他知道何如月是主持人,他只是想来看一看,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在舞台上会是什么模样。

他从未对女人好奇过,但他最近似乎对何如月的方方面面都开始好奇。

好奇,是一种很神秘的力量,能让人做出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

比如,他今天带了个相机。

整个吴柴厂,只有两部相机。厂部办公室一部,宣传科一部,就连工会搞活动要拍照,也得跟宣传科去借相机。

但丰峻也有一部。

后世的丰峻,因身体条件所限,不能从事激烈的运动。除了喜欢用赚钱来证明自己以外,他唯二的爱好就是阅读和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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