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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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才一走,周延就推开了稍大的那间屋舍的门,“我与他住,阿菀住我那间。”
谢瑜一声不吭地抬眼望他,目光沉静,看的周延浑身不自在。
“怎么着,你还想与阿菀独处一间?”他压低了声,不想让石缘生听见。
陆菀皱起眉头。
却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若是我独住一间,只怕猎户和石缘生都要怀疑我们的身份了。”她开口劝道。
周延心知这个道理,可要他看着陆菀与对她有企图的男子独处一间,这让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眼见他们两人如同被自己强硬分开的缠绵情人,谢瑜的眼睫轻颤了下,别过眼,盯着虚空。
语气难得的嘲讽,“这两间房相邻,若是有事,难道会赶不过来么?”
周延神情一动,这倒也不是不可行。
他打定主意把屋内的床榻挪到邻近的床边,仔细盯着谢瑜的一举一动,便恋恋不舍地将房间让给了他们。
待谢瑜进去,他还在门口有些踌躇,“若是他有何不妥,阿菀叫我一声便是。”
陆菀连连点头,才看见他脸上有了些笑意。
可待她一关上门,就被屋内人欺身而上,压在了门板上。
厚重的木门吱呀一声,还未走远的周延连忙回身,在门外敲了两下。
“阿菀?阿菀你怎么了?这门怎么像是被撞上了?”
屋内的另一侧。
被谢瑜俯身压在门板上,陆菀睁大了明澈的眸子,伸手去推他,见他岿然不动,一不做二不休,又伸手去掐他的腰身。
这是人最怕痒的所在了。
可她实在低估了谢瑜,他连刀剑入体的疼痛都不怕,又怎么会被这点小打小闹所扰动。
“阿菀,我进来了啊。”
门外周延见她迟迟没有回答,后退了两步,打算破门而入。
这时,屋内才传来了陆菀的声音,语气平和,听不出来一丝不妥。
“我没事,不过是方才关门时用的力道大了些,惊扰到世子,是我的不好。”
“那我先回去了。”
周延放下心,打算去他的屋舍休息会,这一天一夜,可是有些折腾人。
“你放开我。”
陆菀听得屋外的脚步声远去,不满地低声道。
“你为什么不让他进来?”谢瑜答非所问。
他只是将陆菀逼退到了门板上,手支了在门板上,阻拦她从两边逃脱,并未如那次酒醉时一般直接抱住她。
“你先放开我。”
陆菀冷着脸,又重复了一遍,只觉得这人真真是得寸进尺。
自己这两天也就勉强给了他几分好脸色,他便又成了原来那般样子。
谢瑜伸手,把她往自己怀里拎了拎,强硬地搂进怀里。
陆菀用力想推开他,却被他捉住了双手,困在了她的背后。
他将下颌轻轻抵在她的肩上,在她耳边轻轻吐字,温热的气息拂动了她耳边的碎发。
“你为什么不叫周延来,他可是能听见的。”
这人如此行事,当真是疯魔了。
陆菀想挣扎出双手,她咬住了下唇,却始终没有喊周延过来。
若是周延过来,定不会轻易放过谢瑜,如此一来,他们的身份将暴露。
他们遮遮掩掩的,村中人一定会有疑心,那又要如何诓骗此中人带他们出去。
她突然有些明悟。
谢瑜不会不知道这些,他就是知晓了这一点,才敢对着自己动手动脚。
当真是过分。
靠在她肩上的那人低低地笑了声。
他的语气欢快了许多,“阿菀是怕我被周延教训一顿么?”
这想象让他又愉悦了很多,他喃喃着,梦呓一般,像是在说出自己的所有向往。
“你还在乎我的,对不对?”
像是被骤然揭开了最后一层遮羞布,在炽烈阳光下,暴露出最不愿见光的心事。
陆菀手上不动了,眼里蓦然有了些酸涩。
她的确是不想看见谢瑜被打。
他如今身上有伤,还是为了救自己受的伤,再禁不起别的什么了。
“你先放开我。”平和的一句话,不带任何感情。
“不放。”
谢瑜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弯着唇,像是耍无赖的孩童,他叹息着,如最深情的郎君般呢喃着问她。
“阿菀,你什么时候才会原谅我?”
温热的气息不住地拂过她敏感的耳垂,酥酥麻麻的,曾经两人耳鬓厮磨的暧昧亲密的回忆都被唤了出来。
陆菀有些失神,她掀了掀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会了,他们已经没有交集了,等她攻略了周延,便能回家了。
终其一生,谢瑜都不会再见到自己了。
不止是时间与空间的阻拦,或许他们本就不该认识彼此。
但陆菀却说不出口。
她有一种直觉,若是她这般说明了原因,谢瑜甚至能疯到当即动手杀了周延和小白,让她再也没法回去。
他从来就不是个善类,而陆菀已经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谢瑜见她不再挣扎,就松开了她的手腕,慢慢扶到了她纤细柔韧的腰间,自己立直了身,与她四目相对。
陆菀略略后退,他手心渐渐升腾起的灼热温度,正透过薄薄的衣衫传到她的肌肤上,让她下意识地想逃离。
她有些慌乱地抬眼,就撞进了谢瑜深沉惑人的眸子里。
如一汪深潭,其中不仅有她的影子,甚至有想将她整个人吸入潭底的漩涡。
叫她沉溺痴迷,永沉潭底,再也见不到天日。
“阿菀……”
他开口了,扶在她腰间的手缓缓地移到了她的腰后,略一用力,就让她往前踉跄了一步,险些主动扑到他的怀里。
陆菀撑着手,支在他的胸膛前,如同被蛊惑了一般,直直地仰视着他。
曾经温和清润,不染尘埃的眸子里多了绝望与希冀、深情、迫切,渴望又痛苦,染上了诡谲的色彩。
像是从来高高屹立云端,俯视世人的神祗爱上了凡人,心甘情愿地被打入轮回,饱受生老病死爱恨嗔痴之苦,再不得脱出。
对视良久,她右侧眼尾流出了一滴晶莹,顺着白皙面颊滑落,嗓音略有些哽咽。
“谢瑜,我们已经分开了,你不要再念着我了可好?”
谢瑜唇角噙着的笑意遽然僵住,他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梦中无数次出现的娇美面容,清润的嗓音微颤。
“为何?”
明明她对自己并非全然无情,为什么还要推开自己。
内心的痛楚一点点扩大,隐天蔽日,袤延千里,连他浑身的血都一点点地凉了下去。
陆菀则是冷下心肠,如花唇瓣里吐出的字句如刀。
霜光凝寒,毫不犹豫地扎进了他的心口。
“如你这般处处算计,心机深沉,哪里比得过周延性情率直,爽朗真挚。”
陆菀毫不留情地说出了这句话,随即便垂下眼帘,长睫颤个不停,遮住了眸中的翻涌情绪。
谢瑜则是脸色变幻,整个人都在微微发颤。
他受过许多皮肉之苦,可从不曾像现下如此的钻心绝望。
可他明明已经是那般的痛彻心神,陆菀却仍不肯放过他。
要断就断得干净,她在心里麻木地想。
陆菀闭了下眼,勾了勾唇角,笑容嘲讽,“你如今可是还想着要跟我解释那些事,让我原谅你?”
仿佛黑暗中乍现了最后一丝曙光,谢瑜死死地盯住了自己曾沉溺亲吻的粉润唇瓣。
喉间玉白的突起滑动了一下,“要如何,要如何你才会原谅我”
艰涩地问出这句话,他的眸色变得晦暗,如同在等待最后的宣判。
他曾无数次地批复呈递上的公文,笔下轻点,便是断了那些犯人的生死。
可如今,却轮到了他自己心神不属,怯懦难宁地等待陆菀给他的回应。
也许……阿菀不会这般对他的。
可那粉润如花的唇瓣一张一合,只轻轻吐出了两字,“晚了。”
谢瑜清隽的身形晃了晃,他松开了握住陆菀腰肢的手,无力垂下,脸色煞白煞白的,像是痛到了极致。
“阿菀……”
他后退一大步,近乎执拗地低声唤着,这个始终让他魂牵梦萦的名字。
不该是这样的。
明明他们曾经如此亲密,她也说过要嫁给自己的。
屋内不曾开窗,影影绰绰的,谢瑜倏地转过身去,背脊僵直,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
陆菀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看他因着自己痛苦绝望,却是无动于衷。
她伸出细白娇嫩的指尖,轻轻地擦拭掉自己右脸上滑落的泪痕。
那泪痕便如从未存在过一般。
心里似乎有什么异样的冲动,却被她面无表情地弹压了下来。
桥归桥,路归路,她与谢瑜,终究不是一路人。
只是,她也觉得心里有些疼。
陆菀转过身往内间走,抚了抚自己的心口,若无其事地想着,或许她果真是很喜欢谢瑜那张脸吧。
等张姓猎户再来时,就带了许多山间的简单饭食,甚至还给谢瑜带了些草药来。
他将一堆叶片细长的各式草叶胡乱堆在桌上,交待着,“把这些混在一起,揉碎了贴在伤口上,就能好得极快。”
谢瑜略略拱手,“今日当真是麻烦张兄了。”
张猎户毫不在意地推让了,他忽然觉得谢瑜的脸色不对,就往一边让了让光线,看清了他脸庞煞白。
大吼一声,“徐兄弟这是怎么了?”
他猜测是被狼抓了的伤口不太好了,就把草药往陆菀怀里胡乱一塞,“徐家娘子也赶紧的,给你夫君把药上了。”
周延正叼着根鸡腿,闻言就眉梢一挑,夺过了药草。
“我来我来。”
张猎户见也没别的事,抬脚就要出去。
“我去给石大送饭去了,你们慢慢吃,不够去我屋里喊我,就出院左转第四户就是!”
见那人走远,周延若有所思。
他敲了敲桌面,起身质疑道,“这雕琢石像之人,似是有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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