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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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老师说她上面有人,我如果告诉别人,就不让我上学了。”
姜新棉点点头,“好,咱们走吧。”
姜新棉牵着刘线线就要出门,刘线线连忙又问了一句,“姜老师,梁老师真的可以被调走吗?”
姜新棉轻轻一笑,“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
姜新棉没等家里客散,就让大哥和三哥骑车带着她和刘线线去公社告状了。
她本来是想让姜金海去的,姜金海当了二十几年的大队长,在公社里比大哥他们有脸面,可是姜金海今天酒喝多了,早睡觉去了。
姜新棉先带着刘线线去了公社卫生院,给她检查了伤口,还让医生给写了一个证明,然后才去公社告状。
不过他们来得很不巧,刘七花的哥哥们也都在,大吵大嚷地要告姜家铺小学校长姜兴旺跟女教师梁秋云搞破鞋,还差点害死他们唯一的小外甥。刘七花坐在地上,撕着头发在那里大哭大叫,影响很不好,乡长和书记都在那里劝着。
一看见又来了一拨要告姜家铺小学梁秋云的,唯恐他们两家联合起来一起闹,就连忙让人把姜新棉他们领到另一个办公室里。
接待他们的是个小办事员,姜建国说明情况后,人家只随便问了几句,就让他们等着。
等了好久,才来了一个身穿蓝色中山装,大腹便便,据说是个什么副主任的男人。
姜建国一看,就觉着不好。
他小声对姜新棉说:“怕是不好办了,这个人是梁寨村原来的大队长,才调到公社来的。”
他们来告人家村里的社员,怕是人家会护短。
果然,那人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听姜建国把事情又说了一边。
听完,把茶杯盖子一盖,用下巴指了指刘线线,“把她的衣服都脱了,我看看打哪儿了。”
姜建国为难地看了看四周,“主任,就在这里啊?”
这边是个挺大的房间,在里面办公的人挺多的,而且还都是男人。
梁主任掀开茶杯盖吹着茶叶末,“不在这里在哪里啊?”
姜建国陪起笑脸,讨好着说:“孩子虽然小,也是个闺女哩。再说,我们已经去卫生院开了证明……”
姜建国说着,再次想把那份证明往前递,那人不耐烦地把手一挥就推开了。
他不屑一哼,重重地把茶杯盖盖回去,“黄毛丫头一个,不为验伤,谁稀得看她?”
“这……”姜建国无奈地看向姜新棉。
姜新棉抱着刘线线没动,“你们这里有女同志吗?”
男人看她一眼,“没有。”
姜新棉说:“那请您再把卫生院的大夫叫过来可以吗?”
男人冷笑,“大家都挺忙的,你们就别瞎折腾了。再说,老师哪有不打学生的?不打能教好吗?你们呢,就是多余。”
姜新棉站起来,“你的意思就是不想管了?”
“管啊,”梁主任往椅子上一靠,仰着他肥硕的大脑袋看着她,“没说吗,把她的衣服都脱了,我验验伤再说。”
三哥急了,刚想上前理论,姜新棉把他拉住了。他们是来办事的,又不是来吵架的。
她牵起线线的手,“好,我们不找你们了,我们去县里找妇联。”
“还找妇联?”男人冷笑,“你就是找男联都不管用。老师教育学生打两下,就要上纲上线?这书还能教吗?”
姜新棉不想跟这种人费口水,抱起线线就走了出来。
大哥担忧地问,“还真的去妇联啊?”
姜新棉故意大声说:“去,必须去,妇联就是专为妇女儿童做主的。县妇联不行就去市妇联,再不行就去省里。”
姜新棉一边说一边出了公社,她让大哥和三哥慢慢蹬着自行车,等他们到了老官道那里,下了一个坡,就进入了那片林子。
姜新棉想起第一次经过这里还是跟于明军一起。
时间过了一个多月,此时这里的树木更加茂密,自行车一驶进去,就觉光线一暗,脸上胳膊上都是寒津津的。
等他们又往里骑了一截,突然就从旁边树林子里跳出来了十几个大男人,为首的那个正是梁秋云的哥哥梁大翔。
姜建国一下就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姓梁的让他们等了这么久,原来是赶着去通风报信了。
对方人多势众,气势汹汹,梁大翔走过来就把大哥的自行车给拉住了,“姜师傅,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姜建国扭头对坐在后面的姜新棉说:“棉棉,你先跟你三哥回家。”
姜新棉从大哥的自行车上跳下来,才发现三哥也已经被人围住了,他们走不脱了。
梁大翔看了看姜新棉抱着的刘线线,皮笑肉不笑地说:“姜师傅,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听说这小孩把自己的腿给摔坏了,却非说是她梁老师打的。小孩子都爱扒瞎,你们先别着急,咱们再好好问问再说,可别弄错了,到时候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刘线线一听,吓得直往姜新棉的怀里钻。
姜新棉把她抱紧,对梁大翔说:“线线有没有撒谎,妇联的人自然会去调查。你们如果不放心,就跟着我们一起去妇联。如果觉得没做亏心事,就把路让开。”
梁大翔看着姜新棉,说:“咱们都是三乡五里地的,没必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
姜建国把自行车把一抖,抖开梁大翔的手,“你怎么不去问问你妹妹,打孩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事情做得太绝,你们看看好好的一个孩子,都被她祸害成什么样子了?”
三哥也说:“如果这孩子成了残疾,你们负责吗?”
梁大翔抱着胳膊,歪着头,冷冷一笑,“说吧,你们想要多少钱?”
姜建国一笑,“那就这个数吧。”
大哥说着,推着自行车冲着梁大翔就撞了过去,“棉棉快跑!”
那边三哥也立刻就抡起自行车去砸那些人。
人群被砸的一散,姜新棉趁机抱着线线就跑。
她抱着孩子跑不快,没几步就被人给拉住了。
其他的几个人也跟大哥三哥扭打在了一起。
这一片太荒凉,大中午的行人车辆都少。
姜新棉真后悔,她没想到梁家人敢这样明目张胆,早知道应该多叫几个人来的。
眼看着那人拉住姜新棉不放,线线磨磨小尖牙,一口就咬了上去。
那人吃痛,一松手,姜新棉抱着孩子就冲到了旁边大路上,左右看了看,却还看不见她等得那些人赶到。
眼看着梁家的人又追了过来,她冲着不远处大路上疾驰而过的几辆大货车拼命地招着手,“有人抢孩子了!有人抢孩子了!”
可惜离得太远了,卡车隆隆而过。
姜新棉心里一沉,眼看着那个人又追了上来,她把线线往身后一护,抓起一块砖头就要跟人拼命。
没想到她刚把砖头举起来,就被人拿走了,等她扭头一看,像是几世几辈子就种下的那种安全感,心里的那道防线一松,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涌了上来,“于明军……”
于明军把姜新棉往身后一推,掂了掂手里的砖头,冲着追过来的人就扑了过去。
那边拉着满满一车货的卡车才刚刚停稳,姚建设从里面探出头来,“于明军你特么不要命了?”
当发现路边打群架的人里面有姜新棉时,于明军没等卡车停稳就跳了下来。差点没把姚建设吓死。
姚建设和几个运输队的同事停好车就跑了过来。
“嫂子,怎么回事啊?”
姜新棉拉着刘线线,气喘吁吁地说:“他们虐待儿童,我要去县里告状,他们就来抢孩子。”
姚建设一听,冲着几个人一招呼,“兄弟们,上了!”
姚建设他们还没冲过去,就听见一阵警笛响起,大路上,几辆侉子摩托驶了过来。
公安一到,梁家的人立刻四散逃跑,不过,有于明军和姚建设他们帮忙,还是被抓住了七八个。
小刘公安把他亲手按住的一个人铐上交给同事,走过来对姜新棉说:“新棉,不好意思,来晚了一会儿,没伤着吧?”
姜新棉说:“我没事,谢谢你了刘方勇。”
刘方勇摆摆手,“哪里话,人民公安为人民,严惩聚众斗殴打架,我还得感谢你给我们提供线索呢。”
说着,他靠近姜新棉一点,“老同学,这可是我当公安以来抓住的第一伙犯罪分子,谢谢了!”
姜新棉笑着说:“那就谁也别谢谁了,你快回去交差吧,我还得去县里继续告状呢。”
“好,那再见。”
姜新棉挥手跟刘方勇告别,一转身,就看见于明军站在那里,脸色黑沉。
大哥和三哥没受伤,就是衣服被扯烂了,自行车也被砸坏,不能骑了。
他们需要跟着公安同志去所里录个口供。
大哥不放心姜新棉,姜新棉连忙把于明军的胳膊一挽,“你们就放心去吧,我有于明军呢。”
大哥笑着冲于明军抱抱拳,就跟着公安走了。
于明军他们的车队刚从海市回来,他是真没想到刚进阳林就看见他媳妇在路边跟人打架。明明自己弱得跟个小鸡仔似的,竟然还想保护别人。
还有,刚才那个白脸警察又是谁?两个人说话叽叽咕咕的,看起来亲热的很。
去县城的时候,姚建设他们自动去了后面一辆车,前面这辆车里只有于明军跟姜新棉和刘线线。
姜新棉抱着刘线线坐在副驾驶。
于明军脸色很不好,她一上车就挨了训。
“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
姜新棉被他训得委屈,嘟着嘴说:“怎么了嘛?你看这孩子多可怜啊?”
“可怜别人之前,能不能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
因为有个小女孩在,于明军已经在努力克制自己的火气了。
姜新棉也不想这会儿跟他吵架,所以她就忍着不说话。
又过了一会,于明军忍不住,看了姜新棉一眼,才说:“你跟那个公安很熟啊?”
姜新棉无所谓地说:“高中同学啊,怎么了?”
于明军看着前面路况,幽幽地说:“两个人靠那么近还嘀嘀咕咕的,有什么话不好让别人听见吗?”
姜新棉感受着于同志身上散发出来的醋味,简直觉得他魅力无穷。
她忍住笑,靠近一些看着于明军的脸色,“喂,这位同志,你是不是在吃醋?”
“笑话!”于明军挺挺腰,“毛蛋子一个也值得我去吃醋?”
男人板着脸说大话的样子很可爱,姜新棉刚想再说什么,低头看了看她怀里的刘线线。小丫头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听他们说话呢。
姜新棉笑一下,伸手捂住她的小耳朵,然后小声对于明军说:“于明军,老子都快想死你了……”
于明军,“……”
不像话,她竟然跟他说老子?
姜新棉看着他不好发作,却明显攥紧的大手,得意一笑,然后就松开刘线线的耳朵,舒舒服服地往后靠了靠。
车厢里好安静,耳边都是发动机的声音,刘线线睁着一双大眼睛想了想,然后小声提醒姜新棉,“姜老师,闺女家不能说老子……”
小女孩一句话说完,旁边于明军的脸又黑了。
姜新棉也尴尬,怪我咯,看小朋友耳朵有伤,没敢用力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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